第70章 亲我(1 / 2)

闲灯被他掐着脸,虽然很痛, 但是泪眼汪汪的, 也不敢说。

祝梓渊咽了咽唾沫,看了眼闲灯, 又看了眼兰雪怀, 忽然意识到什么,退了两步。他转过身, 拔腿就跑,就差没在口中高喊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了!

欲盖弥彰, 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说闲灯,他道完歉之后,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抱着兰雪怀的腰,渐渐地从他的腰开始往下滑,最后成了抱着他的大腿。

兰雪怀低头看了他一眼, 哼了一声, 心道:又来我这里装模作样的扮可怜,你以为我这一次还会上当吗?

想到闲灯竟然一言不发的就敢跑路, 兰雪怀到现在为止——哪怕是现在抓到了闲灯,他还是没有消气。

十大酷刑在他心中来来回回地滚动了十几遍, 一时间挑不好用什么刑罚折磨闲灯。

“喂, 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丢死人了, 起来!”兰雪怀动了一下大腿。

闲灯喘了一口气, 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兰雪怀这才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换做是以前,闲灯要是跟他见面,断然不敢这么亲密的抱着自己,更别说还抱着不放手了——虽然他很喜欢占自己便宜就是了。

难道是太久没见面了,对方因为想死他了,所以才会突然变得特别粘人?

虽然这么理解也没错吧,兰雪怀自我肯定道,可是逃跑也是他先跑的,现在被我抓到之后,怎么又做出这个情态出来?

兰雪怀眉头皱起,又担心阴雨天闲灯在地上坐太久了,容易湿气入体,感染风寒。於是微微弯腰,双手并用,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闲灯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身体却软的要命,这不是他第一次察觉这个问题了。平时就很软了,这时候就跟没骨头一样,他一抱,对方就挂在他的手上,一动不动。

闲灯身上抆得不知道是什么脂粉,闻起来有一股十分刺鼻的浓香,遮盖住了他身上本来有的一股奶香。

兰雪怀不大喜欢这个脂粉香气,他心中还在思考为什么闲灯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缠人了,左思右想,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一定是因为逃跑之后心虚,现在企图撒娇蒙混过关。

想道这里,兰雪怀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闲灯被这个春心荡漾三六九折磨的迷迷糊糊,勉力从地上站起来,却不得不抱着兰雪怀才站得稳。

兰雪怀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的没多久,就看到闲灯从脖子开始,一路泛红,脸耳根都红透了。双眼毫无神采,皮肤滚烫,额头也是滚烫的,看他的样子,像是被烧糊涂了。

说起来,闲灯也是一个倒霉的。

原本三六九就够他受了,结果刚才他还跑出去淋了一场雨,虽然换衣服换的及时,但是后来去睡觉的时候又不关窗,淋雨之后又被风吹,风寒来的气势汹汹,当夜就发起了高热。这时,兰雪怀终於看出不对来了,直接将闲灯打横抱起,踹开门,将他放到床上。

他输送灵力到对方体内,发现闲灯体内一丝灵力都没有,俨然是还被童梦封着灵脉。兰雪怀不由发起火来,心道:蠢货,一点灵力都没有也敢一个人晚上跑出去?是嫌自己死的还不够快吗!

这一条,理所当然的被加进了闲灯种种罪行之一。

反正他的罪行已经够多了,等醒来之后,兰雪怀通通要秋后算帐,现在多加一条也没什么。

闲灯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罪名,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临门一脚踏进地狱了,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拉着合欢十三仙这两个狗娘养的畜生一起下地狱。

兰雪怀用冷水打湿了毛巾,又发觉不能一下子直接覆盖在闲灯的额头上,於是拿在手里,等它没有特别冰凉之后,才缓缓地盖在他头上。

闲灯脑袋上的温度降下来,终於睁开眼,看到了兰雪怀。

兰雪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皱着眉问:“你怎么回事?”

他又不傻,闲灯虽然人是在发高烧,可有谁发高烧是这样的,眼波流转不说,凭空还多了几分媚气。

闲灯现在也只能求助兰雪怀了,他这样别说是走去合欢十三仙那儿拿解药,就算是爬着去现在也有点儿困难了。

长话短说,闲灯开口:“我吃了药,你知道三六九吗?”

兰雪怀偏头,心道:吃药?什么药?什么三六九?

闲灯觉得这药的名字实在过於淫词浪语,难以启齿,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春心荡漾三六九。”

这个名字一出来,兰雪怀微微愣住。

春心荡漾三六九?

好耳熟的名字。

他听到的第一瞬间,跟闲灯一样,虽然没想起它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对他有点印象。

紧接着,兰雪怀回忆了片刻,大脑忽然短路。

春心荡漾三六九——不是春.药吗!

兰雪怀险些从床边弹起来,他震惊地看着闲灯:“你吃春.药?”

闲灯迷迷糊糊道:“误会、误会……我没吃……”

兰雪怀:“你没吃?”

闲灯又说:“不是不是,我吃了……”

兰雪怀道:“……你到底吃没吃。”

闲灯的脑子转了一会儿弯,点点头:“吃了。”

兰雪怀终於还是从床边弹了起来,他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因为过於天方夜谭,导致他停顿了半天,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你吃这个东西干……”

话没说话,兰雪怀自己把自己给卡住了。

是了,闲灯为什么要吃三六九,这药他明明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可还是吃了,并且吃完了之后就往自己房间跑,那不就是想要跟自己……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兰雪怀忽然高深莫测地看着闲灯。

他这是什么意思?

吃完春.药就往我房间里跑?怎么?投怀送抱?到时候一旦发生了什么,就说自己中毒了不知道,然后全赖我头上?

这么一想,兰雪怀暗道:死断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恐怕,这必然就是一个美人计了。

兰雪怀重新坐在床边,认真思考道:还好我发现的早,否则差点就上当了。

他抿着唇,质问闲灯:“你以为投怀送抱我就会原谅你?”

闲灯茫然道:“什么?”

兰雪怀冷哼一声:“你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来云浮岭的?是不是早早地就调查好了?”

闲灯茫然地都快不能再茫然了:“什么知道?什么调查?”

兰雪怀心想:还敢装!

事已至此,这难道不是一件已经真相大白的事情吗。如此说来,逃跑是假,欲擒故纵才是真,好手段啊,死断袖!

兰雪怀气得咬牙切齿:还以为你真的是怕了天机变,怕连累我才逃跑,没想道你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兰雪怀逼问道:“难道你不是故意逃跑的?你这一招欲擒故纵玩得倒是不错,可惜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闲灯微微喘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兰雪怀:“什么识破?”

他的脑子是一团浆糊,根本连兰雪怀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只能捡几个词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