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凶的亲亲(1 / 2)

兰雪怀驻足了一会儿,闲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像是在地上生根了, 半天都没有动静。

兰雪怀折返, 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闲灯果然醉了,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双颊泛红,双眼朦胧, 就连眼神都没有焦距。

看到兰雪怀, 露出牙齿,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兰雪怀不动声色地评价道:蠢货。

“起来。站好了。”

他这么命令闲灯,可惜闲灯不服从命令,整个人软趴趴,像没骨头一样。兰雪怀扶着他还好,要是不扶着他,他就立刻能滑下去。

一来二去, 把兰雪怀给搞烦了。

他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兰雪怀冲疑地想, 我可是见过不少故意装醉,从而引发酒后乱性的话本子, 这点雕虫小技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兰雪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闲灯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吗?知道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 故意喝多, 不就是——

胡思乱想时, 闲灯严肃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雪怀的思绪被打断:?

闲灯身体软绵绵的, 手也软绵绵的, 捉住兰雪怀的手腕,企图把他给拿开:“因为我是一条蛇。”

沉默许久,兰雪怀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

闲灯又重蹈覆辙,滑到了地上,努力令自己成为一条蛇,他固执道:“我是一条蛇!”

兰雪怀冷道:“我看你是一个蠢货。”

他还没见过人喝醉,但是听也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闻鸡起舞,有的人喝醉撒泼打滚,像闲灯这样认为自己是一条蛇的,很少见。

兰雪怀又去抓他,这回闲灯大概是适应了自己是一条蛇的身份,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跑到一半,兰雪怀说道:“你不是蛇吗?怎么会有脚?”

这话被闲灯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惊失色,连忙准备匍匐前进。兰雪怀就趁着这个空档拦住了闲灯,把他直接扛在肩上,捉回了客栈。

闲灯今日喝了两壶酒,多也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酒量如此小,酒品如此低下。

踹开房间门,闲灯被兰雪怀直接扔到了床上。

店小二很识趣的打了热水上来,见到闲灯的样子,又擅做主张的给了一碗醒酒汤,说道:“那位仙君是喝醉了吧,我们这儿有种酒的后劲十分强,喝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喝完了,醉意才慢慢上来。敢问他喝的是桃花醉吗?”

兰雪怀点点头,动作磕巴地拧干毛巾,准备给闲灯抆脸。

店小二见兰雪怀话少,也不攀谈,送了醒酒汤之后便走了。

兰雪怀这边刚拧好毛巾,回头找闲灯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心里微微一跳:“人呢?”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完了,他找了半天,最后掀开床单,在床下找到了闲灯。

闲灯钻到了最里面,一只手去捞还捞不出他。

兰雪怀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兰雪怀,身体却不肯动弹。

兰雪怀见他不出来,自己又不愿意钻进去,一时没辙,两个人干瞪着眼睛,僵住了。

忽地,兰雪怀换了个脸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可笑的是日月无光,周围灯火黯然失色。闲灯从未看他这样效果,鬼迷心窍,往外爬了一点,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点。谁知道方才还如同仙子下凡的兰雪怀,表情骤然一变,成了十方恶鬼,狰狞不已,一把抓住闲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来。

兰雪怀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闲灯被他摁在床上,五花大绑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脑袋能动。

绑完了,兰雪怀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的想道:死断袖,早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色胆包天,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真是废物!

醒酒汤被放在桌上,兰雪怀这边收拾了闲灯之后,转身拿起了醒酒汤,坐到床前,准备给闲灯喂下去。

可惜闲灯拒不配合,喝醉了之后狗胆子包天,连兰雪怀都敢反抗。这边把他嘴撬开灌了一杓汤进去,还没把杓子抽出来,闲灯就用舌头顶着汤,全吐在地上。

兰雪怀喂了三次,闲灯就吐了三次。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吐完了最后一口,闲灯抬起头,冲着兰雪怀笑了一下。

这一下,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在兰雪怀看来,无疑就是在和他下战书。

闲灯对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对他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现在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触了兰雪怀的逆鳞,他心中蹭的火起,一个翻身跨上床,压在了闲灯身上。

闲灯本就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动弹不得,面对兰雪怀的强势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在床上挣扎起来。

二人当即纠缠在一起,兰雪怀技高一筹,压在他身上掐住了闲灯的嘴巴,强迫他张嘴。醒酒汤端在他手上,撒了一半,剩下一半,无论如何也要灌进闲灯的嘴里。

兰雪怀打定主意,下手更是快狠准,碗口对着闲灯就是一通猛灌。

闲灯挣扎期间,把头上那一根用来充当簪子的筷子给挣脱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也松散开来,连带着把领口的衣服一道扯了。

兰雪怀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闲灯突然皱着眉哭唧唧地嚎叫起来,他喝醉之后,声音也软绵绵,猫似的。

兰雪怀心道:他叫什么?我哪里用力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兰雪怀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他的手现在正捆着闲灯的一双手,后者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兰雪怀现在放下手,才发现闲灯的衣衫不是很整,外套是蹭的落到了手臂处,里面的一件白色内衫也垮了一半,露出形状十分细长的脖颈,如同白瓷一般,青色脆弱的血管若隐若现,配合他哭得通红的双眼,相当楚楚可怜。

兰雪怀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碰到什么极其烫手的东西,猛地一下从闲灯身上弹开了。

他跳下床,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眼睛死死盯着闲灯,抿着唇,在心中结结巴巴地想:他、他醉成这样子,竟然还不忘记勾引我,不知羞耻,孟浪!

闲灯从床上爬起来,头歪在一边,语气虚弱:“我……我觉得我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