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一阵惊呼,白析皓不再为难他,连着被子抱起,摩挲着心疼道:“累坏了吗?我备了膳食,饿了不曾?”
林凛恨恨地道:“我如今浑身都痛,饿了也没胃口。”
“是我不好,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白析皓哄着他,道:“东西一定要吃,不然五脏六腑,均受不住。放心,那等酸疼之症,用药浴抆洗,数次便好。”
林凛将头埋入他怀中,叹息道:“累得骨头都散了。”
白析皓揽紧他,柔声道:“下次不会这么累了,你身子尚未康复,前几日又受了惊吓剑伤,本不该有床第之事。放心,我已配了丸药给你,固本归元最好不过,往后你好好服下,自然不会流精损肾……”
林凛忽而想起一事,道:“那个药膏……”
“什么药膏?”白析皓装糊涂。
饶是林凛再豁达,此时也有些赧颜,轻声道:“就是,你昨日,用在那处的药膏。”
白析皓笑了起来,吻着他道:“用在哪一处?令我□噬骨的那处么?”
林凛脸颊透红,却淡淡一笑,道:“也是有朝一日,会用在你身上某处的药膏,你何时配的,又何时放入这床头匣屉?我怎的一点也不知晓?”
白析皓嘿嘿讪笑,道:“老早就做的了,不过以防万一,瞧瞧,还真用上了不是?”
林凛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却为何等着我主动示好?若我不说,你待拖着这事到几时?”
白析皓明白他有些恼怒了,忙作小服低,软声道:“凛凛,你不知我每日忍耐得辛苦异常,心中早已懊恼万分。天可怜见,你竟然主动示好,真乃意外之喜,你不知道,昨日我听你那么说,心中有多欢喜。再说了,你我两情相悦,谁先开这个口,又有什么干系呢?”
这话说得真挚无比,林凛便是有些小气闷,却也烟消云散。他本就倦极,靠着白析皓,又昏昏欲睡,白析皓也知昨日累到了他,见他精神不振,也不舍得吵他,只将他换了个姿势,令他靠着自己更舒服些。就在林凛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得门上传来一阵急促叩击。
“谁?”白析皓眉毛一扬,立即朗声问道。
“我。”徐达升的声音传来:“林公子呢?徐某欲求一见。”
“凛凛正睡着,有什么事,过了这两日再说。”白析皓一口回绝。
徐达升在门外安静了一会,却道:“事出危急,不能等了。劳白神医许徐某见上林公子一面。”
白析皓眉头一皱,眼底戾气浮起,小心放下林凛,三两步跨到门边,开了一小门缝,沉声道:“我不准。”
徐达升惊愕,怒道:“此乃我与林公子协议好了的,由不得白神医说准与不准。”
白析皓傲然道:“林凛的身子乃白某第一要务,便是他亲口应承你的事,若危及他的身子安康,我也会一力回绝。而你凌天盟所做之事,件件均如利剑剖心,早已将凛凛扎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你倒是说说,与凌天盟有关之事,我准还是不准?”
徐达升见说不通,便欲强攻入内,却苦於武功近乎全失,根本无法与白析皓动手。他心里一横,朝房内道:“林公子,先前徐某隐瞒诸种要紧之事,只要你见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