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专用的工具,凌唯傲用的是容母纳鞋底用的镊子,先用消毒酒精消毒。子弹嵌得有些深,需要将子弹周围的肉拨开镊子才能插进去。镊子刚碰到皮肉,昏迷中的孟故就微微一颤。
“猪儿,你压住他。”凌唯傲对容一道。
容一一手按在孟故的右肩上,另一手按住他的背。
容父紧张地道:“小凌,速战速决吧,不然的话会更疼。”
凌唯傲瞅准子弹的位置,右手往前一动,既快又准地夹住子弹,镊子的尖端不可避免地碰到皮肉。孟故顿时被疼醒,闷哼一声,整个身体无法自制地向上一拱,满脸都是汗水。凌唯傲用力一拔,裹满鲜血的子弹被取出来。因为吃过止血药,伤口处只冒出少许血液。
容一快速抹上药用纱布包好,“好了,接下来只要养着就行了。”
孟故虚弱地道:“蓉蓉和孩子都没事吧?我想看看她。”
容一去对面房间叫容蓉。
“孟故……”容蓉在容母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来,两眼红肿。
“我没事。你和孩子都没事吧?”孟故握住她的手,对她勾起一抹勉强的笑。
容蓉的眼泪又落下来,连连点头,“没事,都没事,你好好休息。”
容一道:“我送你和姐进里面休息,其他事交给我和唯傲处理。”
孟故微微点头,放心地合上双眼。
容一把容蓉和孟故都送进空间里,和凌唯傲、容父、容母到客厅坐下。外面仍然闹哄哄的,有几位村民喊容一开门,说要进来看看孟故。刘银花哭着道歉,要进来赔罪。
容父大声道:“都回去!赔罪的也没必要!”说完他就“啪”的关上堂屋的门。
“唉,这次小孟受伤都怪我。”
他将事情的始末讲给容一盒凌唯傲听。
凌唯傲给他倒了一杯水,“爸,这事也不能怪您。谁会料到那个刘银花会突然把门打开。”
“她就是个厚脸皮!不要脸!白眼狼!”容母气愤道:“你们看着,明天说不定她还要求你和小儿帮他们把粮食找回来!给她找个屁!”
容父脸色一沉,“不管是谁要求,这事你们都不许管!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教训!以后做事都不能太心软。”
“爸,您放心,我们不会管这事,”刘银花的举动让容一也很心寒,“和他们家闹翻了也好,免得以后再在我们背后捅一刀。”
刘银花还在外面哭,声调时高时低,不时还拖长音,哀切无比,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了,恐怕还以为是容家对不起她。
容父和容母的眉头皱得一个比一个紧。
容一道:“爸、妈,我给你们房间里放个隔音符,你们早点休息吧。”
“嗯,你们也早点睡。过几个小时进去看看小孟和蓉蓉。”容父提醒道。
“记得的。”
容一拿了一张隔音符贴在容父的房间,出来后,无奈地对凌唯傲皱皱鼻子。
“我们的车还在外面。”
“我去?”凌唯傲对付村妇不感兴趣,如果是商场上的敌人,他肯定三两下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一起去。”容一推了推他。
“来,亲一个,让我赐予你力量。”凌唯傲轻笑,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湿吻。
容一打开院门,刘银花立即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容一,让我跟你爸妈解释一下吧,今天的事婶真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容一示意凌唯傲去开车,挣脱她的手。
“对,对,我都是为了我们家丫丫,她才五岁啊。我进去和红芳姐姐说几句。”刘银花抬腿要迈进门槛。
容一挡住她的去路,“你回去吧,我爸妈已经睡了。”
刘银花呆呆地看着他,“容一,你们还是生婶的气?”
容一笑了笑,没回答。这时凌唯傲把车开了过来,等车进院后,容一也跟进去,反身把院门关上。
刘银花再次嚎嚎大哭,“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呀……”
凌唯傲啧了一声,“猪儿,我们把两边围墙都改造一下。”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容一有些意外他这么说,对他一笑。
“心有灵犀嘛。”凌唯傲凑过去偷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