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秋倒是相信的。
不过,她总觉得,至少登报这件事,不像是佩芳能自己想到的。但雁回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有再问。
到了医院,还费了一点周折才见到佩芳。因为她住的是特护病房,而且特意挑了最偏僻的一间,又派了好几个保镖守在楼梯口,显然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有人过来打扰。雁回和清秋验证了身份,这才被领进了病房。
佩芳正在吃饭,虽然是在病房里,但她也没有苛待自己,而是直接叫饭店往这边送了一桌菜。
见两人来了,便笑着招呼,“吃过饭了没有?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吃点吧。”
雁回道,“一放学就过来了,还真有些饿。”
说着,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自己动手取了碗筷。清秋见状,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雁回将餐具收拾好放在一边,这才问道,“事情了结了吗?”
佩芳摇头,“不知道。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报纸也登了,金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想必不会死缠烂打。今天只有太太来过一次,其他人想必都在避嫌呢。这样看,应该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金大少没有来吗?”清秋有些吃惊。
佩芳冷笑,“他也要有那个脸。”
这么说着,她又忍不住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微微出神。
昨晚她坐车回去的时候,其他客人都已经走了,只剩燕西和一个叫杨半山的老头还留着。说来也巧,佩芳让吴家人按住听差,自己闯进门里时,正好听到那个晚香求燕西回家之后不要提自己的事。
佩芳一听这话,就站住了,想知道燕西会怎样说,结果真是好精彩。
燕西道,“我是不管闲事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是不会两面说的。”话里的意思,就是决心要替他们保守秘密了。
佩芳这才忍不住,摔了帘子进去,笑道,“好一个‘不管本人分外的闲事’!老七,你要是这样想的,早对我说也就是了,为什么又答应了替我打听?我要不是亲眼在这里见到了,也不敢相信呢,你也不肯对我承认的,是不是?”
她这一闯进来,在座众人俱都变了脸色。
凤举和燕西兄弟自不必说,佩芳心里对凤举的事有所猜想,乃至托人打听是一回事,可本人找到这里来,抓了个现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至於晚香,她虽然没见过佩芳,但一听她的话,也就猜到身份了。她虽然不怕佩芳,但以她的身份,到了对方面前,是怎么样都很尴尬的,於是退到了角落里,只垂头不语。
佩芳以前很是琢磨过她这个人,但经了雁回的提醒,便猛地醒悟过来,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无非是凤举厌烦了她,没有晚香,也会有别的人,犯不上与她计较。因此眼睛扫过,就丢开了,只看着凤举和燕西兄弟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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