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是咬着下唇为难。

雁回转头看到她这个表情,才反应过来,“是觉得太贵了吗?”

“我并不是嫌你选的东西贵,”清秋微微摇头,“这两样,想来都合七爷的心意,只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不知为什么,对上雁回的视线,原本觉得难以启齿的话,竟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跟燕西在一起的时候,清秋总会不自觉地在意他的态度,因为两人家境的悬殊,生出自卑的心态,於是越发介意谈“钱”这个字,也越发说不出自己的窘困。可是雁回不一样。

想来,是觉得她无论如何不会因此笑话自己吧?

至今为止,雁回在她面前的所有表现,都让清秋觉得,她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於是清秋自己,也就跟着变得不在意起来。

“唔……这确实是个问题。”雁回也沉吟着道,“对七爷那样的人来说,几百块可能打一圈麻将就没了,可是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笔钱了。”

“几百块打一圈麻将?”清秋又惊又奇,“真有这样的事吗?”

“的确如此。那些玩得大的,五百块一个底呢,寻常的也有一二百的。所以一个晚上,输掉一两千都是寻常事。”雁回说。

这可不是她瞎说的,原着就是这么写的。

清秋知道有钱人一定是自己想不到的有钱,却也没想到他们花起钱来会是这样子,不由叹道,“这样花法,只怕有多少家业也不够。”

雁回摇头,“这已经算是很克制的花法了。”

清秋这下真来了兴致,暂时将自己的事情搁在一边,好奇地问,“那不克制的花法,又是什么样子?”

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对这种事情当然会感兴趣。可惜她平时因为自身囊中羞涩,从不与那些出身富贵的同学来往,也没有地方能听这种闲话。如今听雁回说起,自然要问个清楚。

“那就多了。”雁回说,“第一费钱的应该是宴客了。在那些大饭店里请一次客,少说也要几千块钱起。这种通常都是几个朋友轮流做东,你请别人,别人也请你,这饭店的档次和布置、宴席上的菜色、以及到场的宾客,都是可以攀比的地方,别人有了,你也得有,别人没有的,你得设法弄了来。如此,多少钱能够?”

清秋惊叹道,“古书上说的石崇和王恺斗富,大抵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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