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说:“是啊,不是说那东西凉快么?”
张赫知嘴角一抽,“可是那石头极为难弄,便是爹他亲自下潭也要冒着很大危险。”
叶乘凉於是一拧眉看向张大壮,“那你之前说得跟吃饭那般简单似的做甚?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再想要那东西也不能让你那命去弄啊。”
张大壮被说了也不恼,他把小李子从叶乘凉怀里抱过来让叶乘凉休息一下胳膊才说:“若真那般简单就不稀罕了,正因为不是人人都能弄到才显得可贵。而这可贵的东西,自然是要给心里最贵重的人。”
张赫知这时说:“爹……”这也太能拍马屁了!不对,应该是太会说情话了!
叶乘凉果然很感动,但是要张大壮冒险他觉得不值得,便暗暗决定等到了之后再说。如果真的不值得就算了,毕竟那些身外的东西永远没有命重要不是么?
转眼到了县城,这时已近黄昏了,连小李子都睡饱了醒过来窝在叶乘凉怀里撒起娇来,他说:“娘,下次您不要把我放爹怀里了,小李子喜欢在您怀里睡。”
张大壮黑着脸看小儿子,“你娘累了怎么办?下回你自己睡,谁也不抱了。”
小李子吓得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但是看着他爹真的扳着脸,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连眼泪都憋在眼圈里转来转去不敢掉下来。
叶乘凉看见可心疼坏了,但是想了想并没有说什么。教育孩子的时候最忌讳意见相左,因为这样一来孩子就会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再说张大壮想让孩子早点自立的想法也是对的。而且老实说,其他几个挺好,但这小的确实有点被他惯坏了。可能因为他两世加在一起头一次这么被人依赖,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想对小李子更照顾些,结果就这样了。
小李子最后也没哭出来,因为很快外头便传来了招呼宾客的声音,显然是到了孙杰的宅邸。叶乘凉掀开车帘子一看,外头果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喜气迎门。孙杰牵着司徒尘飞的手下了马车,便对过来贺喜的拱了拱手。
叶乘凉一眼就看到郭胖子在人群里朝他们这车望过来,於是也跟张大壮带孩子们下了车。
郭庭安很快朝这边过来说:“大壮兄弟,阿凉兄弟,我可等你们多时了。”
叶乘凉见门口人多也没忙着进去,见郭庭安似乎跟他有事谈便在外头聊起来了,“怎么了郭兄?这是又有买卖了?”
郭庭安说:“正是。先前你差人送来消息说的黑冰岩,我有一位朋友想要用,不知阿凉兄弟你能不能尽快帮忙弄到一块,只要凉皮那么大一片就行,价钱好商量!”
要是搁之前,叶乘凉肯定一口答应再说了,但现在不同,他知道那搞不好要用张大壮的健康来换,所以别说是凉皮那么大一片,就是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片,他也是不能轻易许诺,因此便说:“这事怕是难,先等司徒的婚事结束了之后再说吧。”
郭庭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听叶乘凉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在这时候变了。不过他垂眸叹气时见叶乘凉手里提的东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新品种的糖么?”
叶乘凉突然奸笑,“嘿嘿,不是,就是普通的饴糖。”
郭庭安愣住了,“那带来做什么?”叶乘凉怎么也不像小气到只用一罐子饴糖来做朋友新婚贺礼的人啊!
张大壮也说:“是啊阿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在路上问了好几回了这媳妇儿也不说!
叶乘凉说:“等晚些你们知道了。”
郭庭安看了张大壮一眼,张大壮再次表示自己也是全无所知。如此,几人带着孩子进了孙杰在县里的宅邸,之后便与熟悉的人坐到一起开始吃席。
司徒尘飞这时冷不丁瞅过来一下,却又很快把目光收了回去。也不知怎的,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面临危险时有的那种,而是……而是某种他也说不清的一种慌乱感。
由於一对新人都是男的,便没有讲究谁等在洞房那一说,而是两人一起在厅里向各位宾客们敬酒。
叶乘凉手里的糖一直带在身边,直到,闹洞房的时候终於到了……
他可没忘记上次他跟张大壮成亲时这帮人怎么听墙角,这回总算轮到他折腾别人一回了。
张大壮看着坏笑的叶乘凉,“你到底要干嘛?!”
叶乘凉拎了拎糖罐子说:“一会儿把这糖抹孙杰身上,让司徒去舔,不舔完不让洞房!”
张大壮愣愣的,“抹、抹哪儿?”
叶乘凉抚了抚下巴,色-色地瞅了瞅张大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