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念头还没息,就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了的爆裂声,然后不过几妙又响起了一阵爆裂声,终於归於一片寂静。没有动静才是最可怕的,阿萌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努力竖起耳朵都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正纳闷着时,却见容颜走了进来。
「阿颜,我家相公呢?」阿萌问道。
容颜在阿萌抽搐的目光中从身侧的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算出门游玩她也随身带着行医的工具,然后来到她面前,说道:「他们正在屋顶打架。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阿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屋顶——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发现自己这反应真是太傻逼了,忍不住郁闷地看向容颜说道:「怎么没有声音?刚才什么东西被他们打破了么?我的手臂被人砍了一剑,不过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我让他们不要吵着其他人,所以他们只过招不破坏东西。至於刚才的的声音,是你家相公踹破了隔壁房的门,阎公子又将他一拳打出去时将另一扇门撞破了。来,手抬高……」
阿萌很听话地抬高手,将袖子撸高,让容颜解下绷带为她看伤。
突然,容颜用手指按压着那道剑伤,皮肉翻起,露出里面泛白的肉色,原本已经停止停血的伤口在她的按压下再次泌出血渍,不过那血渍却是红中带着几条黑丝的,阿萌这个不太常接触血的人看不出个中猫腻,但容颜却知道这些血有问题。
「你中毒了。」
阿萌张了张嘴巴,正欲问时,一道像金属一样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什么毒?天音宫的毒?」
阿萌抬头,就见虞月卓和阎离尘从外头走进来,见到阿萌的袖子还撸着,虞月卓伸手一挥,一道屏风滑过来档在了阎离尘面前。幸好阎离尘虽然是个不太正常的囧货,但此时也知道避闲,没有冒冒地将档路的屏风踢飞。
容颜没有回答,将阿萌的伤口清理了一遍后,将桌上的布包拿来,然后打开布包,拿出一个纸包,然后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在阿萌手臂的伤口上。
一瞬间,粉末融入血肉中时,阿萌只觉得脑袋叮的一下,霎时一种剜骨挖肉一样的剧痛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忍不住往旁倒去。虞月卓眼疾手快地接住阿萌歪倒的身子,双目幽黑得吓人,紧紧地盯着容颜的眼神布满了腾腾杀气。
容颜不为所动,利索地拿过干净的绷带为阿萌重新包紮伤口,对虞月卓说道:「这是毒发的症状,你按住她不要让她挣扎伤到自己。这毒有点麻烦,我只能将它暂时压住,不让它扩散到心脉,时效是一个月。若是当毒性扩散到心脉时,阿萌就没救了。我可以配出解药,但却需要一味药,三叶兰。」
虞月卓是个聪明的,心领神会道:「去何处取?」
「天音宫。」容颜垂下眼睑,淡淡地说:「天音宫所在的山谷有这味药,不过……花似玉不会让你取到这味药的。」
虞月卓冷笑,「若是她不介意花妖儿死得不安生的话,我只能另谋他法了。」说着,双手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痛楚之下抽搐的身体,不由得万分心疼。
容颜点头,将东西收好放回她身侧的挎包里。
这时,阿萌抽搐了一会儿,终於缓过气来,浑身都湿嗒嗒的了,脸蛋却浮现两朵红晕,双眸水汪汪的惑人,裸-露出来的肤色都透着一种迷人的粉红色,看起来彷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又娇又媚的迷惑人心。
不得不说天音宫的毒药真是太具备天音宫的特色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刚才在神圣的寺院里行不道德之事呢。
容颜淡淡地移开了眼,虞月卓却无所顾忌地用袖子试去她脸上的汗渍,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柔柔的吻,那轻柔的触感勾得她的心痒痒的,像有只蝴蝶在轻轻起舞。
「虞月卓……」阿萌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这种累法让她觉得好像被他压在床上行了三天三夜不道德之事一样,真是太凶残了。
「什么事?」虞月卓双目柔软地看着她。
阿萌扁扁嘴,「我刚才好疼……」
「我知道,乖~~」他又亲了她一下,声音更柔软了。
「……」
算了,她才不跟他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