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是五天前抵达京城的,不过怕惹人注目,他们并未进京,而是在京郊的一处破庙处落脚。除了今天的那三名刺客,还有两人不知所踪。属下带人去那处破庙搜查时,发现那里的痕迹都是今早的,看来他们早已有计划地离开了……」
虞月卓安静地听着,等听完侍卫的报告后,方淡淡地说:「继续盯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还有府里也要加强警戒,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秦队长应了一声,抬头偷偷看了眼面容平静得诡异的将军,嘴角嚅动了下,终究不敢再说什么。昨天他们的失职使得夫人早产,将军怒不可抑,差点将他们吓坏了,自然也免不了他们失职的惩罚,可谓是痛到骨髓里去。
等侍卫离开,虞月卓继续批阅桌上的文件,这两天因为乌玛一族的人捣乱的缘故,使得他的工作量爆增,直到外头更夫打更的声音当当作响起,方将桌上的文件阅完。
虞月卓将手中的文件放好,将桌上已经放凉的茶喝了口,冰冷的茶水在这寒冷的春日之夜很容易刺激得人精神大震,疲劳也减了几分。
「符九,几时了?」
「回将军,刚过了子时。」符九说着,又添了一句:「将军,该去歇息了。夫人先前还使了人过来询问呢。」
听罢,虞月卓有点诧异这般晚了,不过也确实该去歇息了。
离开书房后,虞月卓便直接回了寝室,开门的声音不免惊醒了守夜的丫环,待那丫环看清楚进来的人时,不由瞠目结舌,木愣愣地看着那人消失在内室。
虞月卓先是去看了床里头熟睡的阿萌,见她睡得嘴巴微张的憨样,眼里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怕吵到阿萌歇息,虞月卓轻手轻脚地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去隔壁厢房里沐浴,洗了一身干爽后,继续无视了守夜的丫环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直接进了内室,然后关上门。
阿萌被腰间熟悉的力道给弄醒的,眼睛还未睁开,已经习惯性地将身体往那具温暖的怀抱钻去,充满睡意地问:「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嗯,有点忙。」虞月卓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继续睡吧。」
阿萌又咕哝了一声,正待继续睡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霍然大睁,直勾勾地盯着抱着自己的人。
「怎么了?」虞月卓不知道她怎么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阿萌睡意虽然浓,但觉得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嬷嬷没有告诉你么,我现在在坐月子,要一个月呢。」
虞月卓有些无语,某人这副「你难道连这种常识都不懂么」的表情算神马啊?他真的没有那般无知好不好?
「那又如何?」
「我要一个月不能洗头洗澡耶,你也抱得下?还有,嬷嬷说,为了咱们好,两个月愉最好不要同房。」
「本将军不介意你脏。」虞月卓眯了眯眼,「还有,我看起来是那种色-欲薰心的人么?」
……绝壁像!
这话阿萌自然没那胆儿明说,只能撇了撇嘴,说道:「你多虑了,关键是咱们要分房睡,这样对两人都比较好,这是秦嬷嬷吩咐的。」
想来秦嬷嬷也是懂得虞月卓性格的,所以这话才会特别叮嘱阿萌。而阿萌虽然呆萌了点,但也不是傻子,在秦嬷嬷紧迫盯人中,她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怎么个好法?」
「这个……嬷嬷说,这是规矩!」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遵守规矩的人么?」
「……不像。」
「那不就得了?所以乖乖睡吧。」
「……」
於是阿萌只能对着黑暗干瞪眼,而某个男人依然故我地将往她一搂,闭眼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萌认识阎离尘那么久,只见他穿过两种颜色的衣服,白色和橘色,而且款式都一样,让她心里有点怀疑这位是不是从来不换衣服。
於是有一天,众人坐在花园中赏花喝茶时,阿萌开口问了。
听到阿萌的疑问,虞月卓当场喷了,容颜则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被质疑从来不换衣服的某人。只有被质疑的对像依旧淡定地喝茶,那牛饮的速度让人觉得他就是一只水桶……嗯,也是饭桶,特能吃了,谁摊上他都会破产的。
阎离尘很淡定地看她,声音清澈,「我有换啊……」
「哦?」呆萌的某人胆儿十分肥地回应了一声疑问词。
一旁的虞月卓暗暗警惕,心里暗暗计算着阎离尘恼羞成怒出手时自己有几分胜算,随时等着出手救自家呆萌肥胆的媳妇儿。
容颜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回答阿萌:「他确实有换,我可以作证,因为他赖在我家里时一天换一套,你知道我一个人住,家里又没有下人帮他洗衣服,所以我家井边的洗衣盆里已经堆积了三盆的衣服了,我正打算找个时间直接烧掉消毒。」
「……他不是没有银子买衣服么?烧了的话他以后穿什么?」阿萌木然地说,心里直骂这两只是败家子。
阎离尘很淡定,无耻地说:「阿颜给我买。她主外,我主内。」声音貌似还有些自豪。
「……可是我好像听说她不只要赚钱养你,回到家后还要给你做饭吧?连她去出诊回来晚了还要给你带吃的……」
阎离尘继续点头,「确实如此,我每天只需等着她回来就行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她抢了我的银子扒了我的衣服必须付出的代价!」
阿萌默然,可怜的阿颜,你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会被这么个无耻的人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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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阎公子真的有换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