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第 40 章

月光如水,山风凛冽,夜中虫鸣。

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都极为浪漫。

但前提是,不要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悬崖啊!真的会摔死人的!

阿萌战战兢兢地看了眼身后的悬崖,目光无法丈量它的高度,只一眼便头晕目眩,几乎以为自己下一步就要失足摔落悬崖,等着下一次穿越了。骇得她赶紧双手搂住崖边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紧紧黏着他不放。

虞月卓低首蹭蹭她的头顶,她这般依赖的行为自然能满足所有男人的雄性尊严,声音极温和,「方才,你说你的相公最好了,长得俊又人品不凡,你只爱我一人。是么?」

「……」阿萌浑身一个激灵,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只终於只能言不由衷道,「是、是啊……」

所以说,就算你要确认,你也不要站在崖边确认这种事啊,这不是逼迫成仁嘛!明知道她胆子小,又最识时务,现在就算是逼着她答应做些羞耻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允了。

阿萌内流满面,觉得虞月卓是在玩自己,他对她的了解,一如她对他的了解一般,曾经一起过招拆招的岁月里,并不是没有在彼此心里留下痕迹,反而形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羁绊。明知道她胆小,却带她来悬崖边谈情说爱,这不是逼她只能顺着他的意走下去,不管他说什么,她只有附和一途。

这就是被人太过了解的悲哀。

听到她的回答,虞月卓十分愉悦,抬起她的下巴吮吻她的唇,温温柔柔地舔吻着,直到最后终於忍不住粗鲁地撬开她的唇舌,狂风暴雨一般地侵略她口里的每一寸柔软,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身体被他密密地搂抱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因这一吻的反应。

「既然这般爱我,以后不准再说那些话让我生气了。」虞月卓继续温柔地说道,他的眉目布满了愉悦的笑意,显然极为喜爱她这种直白的表白,甚至觉得这是她的直率,比那种含蓄的大家族贵女更深得他心。

嗯,以后一定要让她多说一些才行,不能让她当闷葫芦来气他!

虞月卓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阿萌再次瞄了眼悬崖,然后抬首望他,目睹他的神色,心里有些松怔,突然觉得也许这般言不由衷并不令人厌恶,甚至此时的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心动。

虽然她并不是爱他爱到不行,可是小时候的情份让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还未到达爱情的程度。爱情是什么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哪敢真的肯定自己「爱一个人会爱到不行」的地步?当时那般表白只是情急之下为了自保罢了,天知道当时那般大胆表白在古人眼里已经算是不守妇道、恬不知耻了,连那对师兄妹都一脸诧然呢。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极为欣喜的样子,笑得连她都颇为心动,觉得他此时十分俊美好看。

虞月卓席地而坐,抱着她坐在他怀里,她的双腿就悬在崖边,踩不到地的感觉让她更紧紧地依到他怀里——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

「刚才我很生气。」虞月卓说,「不过现在我不生你的气了,只是他们敢碰你,我怎么会无动於衷呢?万剑山庄……」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之意,阿萌心惊肉跳,硬着头皮为自己辩护,「我又没武功,哪里打得过他们?又不是我自愿被人绑架的。」

「嗯,我知道,你这般胆小,又十分识时务,断不敢背着我红杏出墙。」男人理所当然地说,没理会因他的话某人快要吐血的表情,继续道:「可你竟然敢背着我去看别的男人!呵呵,该不该罚?」

「……那位公子就站在面前,我自然只能看他,但没有别的意思。」阿萌木然地答道,方知道原来那时她感觉到的杀意是他,果然太坑爹了,她该庆幸那时自己心理活动虽然丰富了一点,但出口的都是夸赞这个男人的多,甚至来了一场极不要脸的深情表白么?

看来她的识时务果然总是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虽然看起来不要脸了点。

虞月卓又低首亲亲啃啃她的脸,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揉去,简直将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只许自己碰,容不得他人碰一分。感觉他的手已经在她腿根中摩挲着,阿萌脸蛋红得滴血,若不是此处是悬崖地带,她绝对会逃跑,而不是像这般坐在这里由着这个男人越来越色-情的抚摸逗弄。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典型例子就是这男人,「来而不往非君子,放心吧,你相公我会为你报仇的。」

阿萌有些迷茫,「报什么仇?」

男人笑得十分邪恶,衬得那张俊雅的脸竟然显得十分性感,诠释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真谛」。他说:「我虽然离开江湖已久,但曾也结交了许多黑白两道的江湖人士,万紫衣与她师兄敢如此对你,不给他们点教训,我心里也不能安心啊,免得你受了委屈而来怪我。若是闹得咱们夫妻不合,感情受挫,他们就是罪人了。不是么?」

阿萌木然,突然明白了。她就说嘛,以这男人的恶劣,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放过那两人?先前这男人在万紫衣和她师兄面前,一副正派人士讲道理又宽容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他给的是万剑山庄面子,不是给万紫衣两人面子。所以,惹着了这男人,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万紫衣和她师兄的境遇会很凄惨。

阿萌顿时不说话了。

接下来,在悬崖边,阿萌再一次经历了十分煎熬的事情,身后就是悬崖,再浓情蜜意都会在瞄见不知深度的悬崖时顿时一身冷汗。

直到某个男人满意了,才抱着她往客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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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客栈前,两人便与抱着玉琴,一身白衣彷佛踏月而来的少年相遇。

「你们回来啦。」阎离尘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看来你去得及时,不枉我发现弟妹失踪时赶紧给你发了信号。」

虞月卓冷笑,「正常人不是在发现时及时救下人的么?谁如你一般冷眼旁观当好戏看的?」明知道他为了解决万剑山庄镇庄宝剑失窃一案离开去布置,叮嘱他关照阿萌,可他倒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扛走。

想罢,心里的恶怎么也止不住,很想将碰到她的男人千刀万刮了。

「确实是一出好戏呢。」阎离尘点点头,「那女人太麻烦了,你来对付极好。我相信当我到达万剑山庄时,你的人应该也解决他们了。很好。」

虞月卓差点气爆,感情这家伙原来袖手旁观,为的是借他手除去万紫衣这个黏人的女人。虞月卓努力平复下胸中怒气,发现与这种人生气太不应该了,遂问道:「你要下山?」

「嗯,应万庄主之邀,去万剑山庄解决惊鸾剑失窃一案,不用太感谢我,我虽然讨厌麻烦,但偶尔也会做些好事的。」阎离尘抬眸看他,「要不要同行?」

虞月卓抚额,然后瞧见已经囧着脸反应不能的阿萌,侧首对她说道:「阿萌,瞧见了吧,世界上还有更无耻的男人存在,你家相公其实是很好的吧?」

阿萌瞅了眼月下如玉般出尘脱俗的少年,冲疑了下,终於点头,诚恳说道:「以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呢。幸好你不像阎公子这般,我放心多了。」

虞月卓欣然接受她的道歉,瞄见阎离尘难得抽搐的唇角,心中越发的开阔得意。

他家小阿萌是个呆娃,虽然胆小又识时务,但有时候很喜欢实话实说,再配上那张说实话时总显得有些呆的模样儿,不知怎地总会教人觉得心口犯堵,无力反驳,连阎离尘这等无耻的男人也显得有些接受不能。

「我不与你同去了,等回京后,我将去西山营上任,无法抽身。」虞月卓将行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