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时,被子压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濑口时,差点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嗓子眼都疼了;去给继母刑氏请安时,刑氏和继妹罗玉纱阴阳怪气地讽刺她,害得她今天出门差点冲到;出门来姚府时,坐的轿子莫名的突然摇晃起来,让她的后脑磕在车壁上磕了了个肿包;好不容易终於平安来到姚府,却碰到这么个恶男,被人恶意地伸腿绊得摔倒……
好吧,其实她就是个倒霉催的人,还有一张乌鸦嘴。
「小姐,你没事吧……」知春快要哭的声音响起。
「没事!」
阿萌觉得这是小意思,抬头安抚自己的丫环时,却见到一旁的男人望着她有些错愕的模样,可能很惊讶她走个路也会摔倒。阿萌心里有些郁闷,很想对他说,若不是他吓着了自己,何以会因走得太急而摔倒?明知道她就是个倒霉催的,这么一吓,不就是让她更倒霉么?
眼角瞥见那男人似乎要走过来的模样,阿萌吓得马上利索地爬起身,也不管摔得疼痛的脚,拉着丫环一瘸一拐地赶紧走了。
阿萌想,一定是因为今天注定要遇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所以才会这么倒霉的。
好吧,她一直是个倒霉催的,只是今天特别地倒霉罢了。
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前一个丫环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了,看到她们到来,便嗔笑道:「罗家姑娘,奴婢可将你们等来了。快进来,我家小姐正盼着你到来呢。」说着,又瞄了眼阿萌,心里暗忖,今天罗家小姐应该没遇到什么倒霉事儿了吧?
阿萌朝丫环微笑,说道:「有劳兰芝了。」
兰芝是姚青青的贴身丫环,以阿萌和姚青青的交情,兰芝自然也知道阿萌某种天生倒霉催的体质,见阿萌微笑的模样,看着也没有什么大碍,暗暗认同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来到一处芳香馥郁的寝室,一个明艳娇媚的少女坐在窗前绣花,等听到声音时,徐徐地抬起头来,肤如凝脂,眸光潋灩,眸光流转间,说不尽的风流妩媚,光彩夺目,让人难以移目。
只是那姑娘一见到进来的人,将手中的针线一丢,以一种和外表不符的姿势马上跳了起来,拎着裙摆跑了过来。
「阿萌,你可来了,一路平安否?」姚青青围着阿萌转了两圈,笑问道。
阿萌扁扁嘴,见室内的丫环已被姚青青挥退,不由得苦了脸说道:「刚才遇到个可怕的人,摔到了,可能脚上有伤。」
姚青青一听,掩着小嘴惊呼了一声,赶紧让兰芝去拿药箱来,自己按着阿萌坐到炕上,然后就要掀阿萌的裙子。阿萌嘴角一抽,赶紧制止了姚家姑娘粗鲁的动作,自己小心地将亵裤的裤脚撸高,露出了一截莹白的小腿,小腿上有一道磨破皮的伤痕,只泌出了些血渍,倒是伤得不重,看样子应该是摔倒时,磨抆到地面罢。
姚青青一脸同情的表情,摸摸阿萌的脑袋,「可怜的娃,怎么受伤的总是你呢?」
阿萌气闷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阿萌生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形也是比较窍巧瘦弱,绷着个脸坐在那儿,可爱得像尊陶瓷娃娃,让姚青青这个有收集可爱之物癖的人忍不住又喜爱起来,搂着不肯撤手。
这时知春已经接过兰芝递来的药箱,边抽泣着边为阿萌上药,那眼睛红红嘴巴红红的小模样儿,看得姚青青都有种阿萌摔得没了半条命的错觉。
知春虽然胆子小了点,但作为阿萌的贴身丫环,特别是跟在这种倒霉体质的主子身边久了,早已练就出了一手处理伤口的好手艺,三两下就为阿萌处理好了伤口,上药包紮,一气喝成,与她胆小的性子完全相反,看着就像一门艺术一般。
「啪啪啪!」
姚青青拍着手,笑道:「知春的手艺又进步了,下次继续努力!」
听得阿萌气闷地瞪了她一眼,将姚青青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拿开,直接将掀到膝盖的裙子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