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舒淑甜甜的笑,点了点头,「嗯。」

蔚蓝不甘示弱道,「我也要去。」

蔚薄辰哼道,「不带你去。」

杨玄奕的目光带着几分的阴霾,冷声道,「白斩草的珍贵不亚於俪人珠,一颗难求,你们还以为会遇到一大群让你们观赏?真是异想天开。」

何家姐妹,一路上小心观察,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她们两个面面相觑,有点艳羡嫉妒的说道,「杨长老,您说话有点酸。」

杨玄奕,「……」

舒淑,「……」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已经走了的吴家兄弟疯了一样的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惊惧的对着杨玄奕哭诉道,「杨前辈,请你救救我师父吧。」

杨玄奕皱眉,「不过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家兄弟磕磕巴巴的开始说起来,原来刚才和杨玄奕分开之后,钱正盛就因为担心弟子入了山,没有想到刚进去没多久,就传来了惨叫声,吴家兄弟又害怕又担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按照惨叫声的地方而去,只见地上是一滩血迹,钱正盛的外袍被丢在地上,人却是不见了踪影,吴家兄弟当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上血色全无,疯狂的往外跑去,一出来就看到了杨玄奕,想到钱正盛和杨玄奕的关系,自然是到这里求救来了。

「杨前辈,小辈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平时师傅总是说您才是真正的高贵血脉,是他的主子,我刚才拦着是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这才冲撞了您,可是我们师傅对您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没有一点的亵渎,您就看在师傅这份心意,救救他,就算让我们以死谢罪我们都无怨无悔。」吴家兄弟说道这里泪流满面,不断的磕头,显然这两个人之前虽然有些恃强凌弱,但是对待自个儿的师父却是情深意切。

杨玄奕脸色发沉,露出犹豫难定的神情。

吴家兄弟见状,像是不要命的一样的磕头,不过一会儿额头上就露出红色的痕迹来。

过了片刻,杨玄奕像是下了决心,「起来吧。」

「杨前辈,您这是同意了?」吴家兄弟惊喜的问道。

杨玄奕点头,「起来说话,把这里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山有异,你的几个师兄又是怎么失踪的。」

原来钱正盛一行人是在昨天到的这里,算是最早一批到的,刚开始他们倒是没有想过这山有古怪,自然是高兴的入了山,当一行人进入山林深处之后,忽然间就起了一片黑雾,待几个人重新聚到一起之后就发现竟然少了三个人,钱正盛就吩咐一队分为两组,他和吴家兄弟一起,其他四个人修为略高者一组,便是一组分头去寻,结果这确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原本说好晚上在山脚下会和,结果左等右等,到了早上也不见那四个人来,钱正盛这才知道恐怕那几个人都失踪了。

钱正盛想着是不是要把此事禀报给门派,结果早晨的时候又陆续续来了几对人马,钱正盛自然阻拦,说山里有异,可是他们哪里会听,以为是想独吞灵宝,便是不听劝慰进山了,结果不过几个时辰,便是跑出来一个男子,他披头散发形状疯了一般的,口里嚷嚷着怪物,随即跳到悬崖自尽了,如此钱正盛自然是知道了他们很多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杨玄奕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儿,便是对何家姐妹说道,「你们两个人修为不低,皆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既然是因为寻药而来,便是随我一起去吧。」杨玄奕说道这里对着舒淑一行人说道,「徒弟,舒淑姑娘,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吧,万一……,我们一行出不来就不要在试图寻了,这小玄界大有古怪和往届不同,立即烧了传音符让外面的长老们打开传送阵出去。」

陈果激动道,「师父,这怎么行?徒弟要跟师父一起。」

杨玄奕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伸手摸了摸陈果头,「我的炼丹之术还是有人继承下去为好,你虽然有些愚钝,炼丹天赋也不高,为人也太和善,又*偷懒……」

舒淑,「……」

蔚薄辰,「……」

蔚蓝忍不住偷笑。

陈果委屈道,「师父,徒弟,一直都很努力的,难道……,徒弟就一个优点都没有?」

杨玄奕慈*的笑了笑,「你还算纯善,切莫变了。」

「师父……」

看着杨玄奕和何家姐妹消失在山中,舒淑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不知道外界为什么要说杨玄奕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在她看来,他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只是善於用傲慢把自己包装起来而已。

舒淑和蔚薄辰几个人都没有了继续试炼的想法便是和吴家兄弟在山脚下的凉亭里等着,杨玄奕是下午时分进去的,到了晚上也不见有消息来。

蔚薄辰照例做了晚饭,他把产俪人珠的河蚌肉给收集了起来,这会儿就着火烤了来吃,撒上他特质的香料,别有一股香味,就是一旁愁眉苦脸的吴家兄弟和陈果都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

几个人好好吃了一顿,晚上就睡在了帐篷里,舒淑玩了一会儿保卫萝卜,结果以前每次都会完美通关的游戏,这会儿却老是输,蔚薄辰在一旁看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杨玄奕,你是不是挺喜欢他的。」

舒淑赶忙摇头,「不喜欢。」这话回答太快,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蔚薄辰露出艰涩的笑容,「睡吧,别太担心了,我看杨玄奕不是短命之人。」

舒淑抬头,看到从窗户里露出的卢久山的面貌,黑乎乎的一片,安静而诡异,就好像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人心里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杨玄奕他们真的会没事吧?

在蔚薄辰坚实的臂弯里,舒淑安心的睡了过去。

舒淑知道这是在做梦,一片白色的迷雾中,她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只看到身上穿着华贵的长袍,绣着奇怪的缠枝*花朵,花朵的中央镶嵌着一种蓝色的宝石,在暗黑中那宝石发出耀眼的光彩,那人袖子一扬,白皙修长的手心上满是俪人珠,比舒淑之前采到的还要大,还要明亮,他低沉的说道,「跟我走吧,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你是谁?」舒淑忍不住脱口问道。

「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那人低低的说道,声音悦耳的犹如山泉流动的声音,让人听着便是觉得心情舒畅。

「你想我干什么?」

「带我回家。」那人说道家的时候,语调变的异常激动,似乎无限渴望。

舒淑想到这山里的古怪,忍不住联想道,「你是不是也是被这山里的妖怪给困住了,想要出来却需要别人的帮助?」

「妖怪?」那人愣了一会儿。

「对,这里逃出来的人,有人喊道看见了怪物,难道不是妖怪?」

「妖怪?他们比妖怪更可怕,比世间任何的东西都可怕。」那人说道这里露出极度惧的表情,语带颤抖的说道,「不要让他们找到你。」

「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在我的梦里?」舒淑忍不住问道。

「我是谁?」那人迷茫的自问道。

舒淑皱眉,「也许,我可以帮你带话给你的亲人朋友,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我是谁?谁是我?」那人似乎陷入了迷茫的循环当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只是说着说着突然又凶恶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得跟我走,我需要你,走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白斩草?俪人珠?或者是可以帮助你进阶到筑基期的圆竺果?你知道那东西,本是结丹期进阶元婴期时候吃的灵草,你虽然资质劣质,但是吃了它保证你可以进阶到筑基期,怎么样?」

舒淑听了忍不住心上一动,上官苏牧曾经喟叹一般的说道,舒淑这修为如果有上千年的圆竺果,说不定就可以突破了。

「是一千年的圆竺果吗?」舒淑忍不住问道,事关修炼,她不得不动心。

那人听到舒淑带着感兴趣的语调,笑道,「千年的算什么,我这里还有万年的圆竺果,你想要吗?要就跟我来。」

舒淑忍住渴望说道,「我不信。」

舒淑的这话刚说完,就见那人手上的俪人珠消失无踪,手上多了一颗灵草,约莫巴掌大小,枝头上开着白色的灯笼一样的花朵,红色的根,舒淑不用查看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灵气,「这是万年的?」

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是啊,不仅可以让你进阶,还可以送给你身旁的男人,他说不定一下字就可以进阶到结丹期,想不要?」那人说完便是转身向后走去,边走还不忘说道,「想要就跟我来。」

舒淑忍不住跟了上去,这一刻她心中都是想要进阶的渴望,进阶到筑基期,然后成为真正的修炼者,延长寿命……,这是她这些年以来的梦想。

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浓重的白雾中,舒淑也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就在她的脚姚踏入那白雾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旁的一个声音,「舒淑,你快醒醒!」

舒淑被这声怒吼声下惊睁开了眼睛,这一瞧吓了她一跳,原来她正站在环绕山脉的河水旁,那汹涌的河水怒气磅礡的拍打着一旁的岩石,直流而下,她的脚踩在河边的岩石上,只差一步就跳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蔚薄辰紧紧的抱着舒淑,显然他吓得也不轻,「我刚才刚睡醒就看到身旁空空的,赶紧起来去找你,结果就刚到这里,就看到你准备跳下去。」蔚薄辰说道这里停顿了下,使劲儿的攥着舒淑的手,惊魂未定的说道,「就差那么一步,你就跳下去了,幸亏来得及,老天保佑。」

舒淑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一会儿才觉得安稳了些,「我刚才做梦了,梦见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穿的衣服很古怪,跟我们大玄界不太一样,他刚开始拿了俪人珠诱惑我……,后来就是圆竺果……」舒淑一点点的把自己梦中看到的事情讲给蔚薄辰听。

蔚薄辰抱着舒淑回帐篷,当他听到俪人珠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刚刚采过俪人珠?而且你很喜欢,这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人刚到了帐篷,就见蔚蓝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他看到舒淑和蔚薄辰本来想调侃两句,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愣,很快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了?」

舒淑把刚才的境遇这么一说,蔚蓝也是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山里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怎么好像是传说中招魂的把戏。」

几个人面色凝重,都没有说话,这一刻他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小玄界的异样,好一会儿舒淑才说道,「我听说当初小玄界被几位化神级别的老祖隔断了出去,你们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可是相当费力的事情,没有什么万不得已的情况那些狡猾的老祖们又怎么会肯干这事?」当初舒淑听到上官苏牧的话就有点疑惑了,既然当初费尽心血隔断出去,这会儿怎么又像是没事一样当试炼的地方来用,难道那些老祖们就没有留下什么话?

蔚蓝和蔚薄辰还有舒淑都是刚入道不久的新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常见的一个便是这小玄界很危险,危险到那些化神期的老祖们放弃这大好的宝地,直接放逐了。」

蔚薄辰点头,「这地界,灵草茂盛,我们刚进来就采了那么多真么贵的俪人珠,这是放在大玄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显然,这里藏着莫大的秘密,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蔚薄辰说道这里站了起来,果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