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说完,冷哼着看了看蔡蝶,“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闺蜜的男朋友也不放过,你私生活如何,我哪怕再清楚,我也从不多说你一句,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你喝醉酒,我去酒吧接你的时候,你撒着酒疯,骂我装纯洁,你还说我是婊子,连床都不肯和钱远端一起上,活该我最后一无所有。我当时忍了,不和你计较。原本以为那只是你酒后胡言乱语,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关系已经好到可以陪对方上床了。”
“蔡蝶,我们俩的关系,早就形同陌路了。至於陪他那种人上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奉陪。”
蔡蝶脸色微变,“昨天……昨天那通没有说话的电话是你打的?”
“哼。”苏何懒得替她解惑,她失望地看了钱远端一眼,“你就是因为我不肯陪你上床,才找的她?钱远端,我庆幸的是,我看人从来都没有走眼。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也给不了我信赖。今后,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想如何,随便你。只是希望以后不幸在路上见到我的时候,请当做我们两个从来都不认识。和你这种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男女朋友,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苏何!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放手!”苏何厉声喊道,挣脱开了他的手,嘲讽道:“和你们站一起说话,连空气我都觉得污浊。”
苏何说完,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
她在楼下叫了计程车,直奔机场。
苏何原本以为会哭得不能自己,可是她错了。她坐在计程车上,甚至是坐在飞机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她觉得自己的愤怒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悲伤。
可是,愤怒的同时,她又告诉自己:就他们那种人,自己又何必生气?他们何德何能能让自己生气?他们对自己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
所以哪怕,在遭受着初恋男友和最亲近的闺蜜双重背叛,苏何回家两天后,第三日就神采奕奕地来到盛仅市的中心医院报到。
她在国外的优秀成绩早已让她在进入医院的时候就备受关注。
而一次次手术下来,更是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情场失意,总得从其他方面找到成就感。
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的苏何便找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哪怕接连上班二十四小时,她也可以泡一杯咖啡,精神抖擞地满血复活。
医院里很多领导都对她赞不绝口,很多同事也是对她尊重有礼。
但是,也有超乎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比如,沈家的孙媳妇——辛肆月。
辛肆月转到中心医院之前,听说已经看过了不少的医生。凭着沈家的人力物力,都没有办法救活的人,哪有医生敢接手?出了事请,若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而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就这样兜兜转转地砸到了苏何的身上。
她犹记得是院长大人亲自请她到的办公室,开场白讲了许多的官方话语,将她的敬业精神还有工作能力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
无事献殷勤。
医院里最近人人都爱交头接耳讨论的事情,莫过於沈家一事。
苏何也不爱浪费时间,在院长说到一半喘口气喝口水的时候,她直接道:“院长,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开口?我半小时后还有病人预约了看诊。”
院长笑嘻嘻道:“苏医生,是这样的,下午医院会转来一位vip病人,这人比较特殊,她是沈家沈斯南的妻子,也是辛家的千金,两家在盛仅市不止是名门望族,更是我们市的……”
苏何打断道:“院长是打算让我接手?”
“嗯!对!你年轻有为,又刚学成归来不久,医院里,就你最适合。”
“院长,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那院长笑着道:“等会我把沈太太的资料给你,你好好研究一下。下午我亲自带你去迎接。”
苏何扯了扯嘴角,真心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上突然砸下来的,并不是馅饼,往往都是陷阱。
苏何也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陷阱。
她查了许久辛肆月的身体状况,根本查不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日子一天天拖着,她自己都焦头烂额。她整夜整夜地翻医书,甚至和自己在国外的导师讨论了十几个小时,结果也得不出任何结论。
苏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而就在她最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个特别讨厌的人不醒目地来砸场子。
苏何人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质疑自己。
辛肆月的哥哥辛黔城,那天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她当时正头疼地在揉着太阳穴,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让辛肆月醒过来。
而穿着黑色西装的辛黔城却是特趾高气昂外加轻蔑地问了她一句:“这么多天都不醒,苏医生,你确定自己不是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