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士源也见到了,而且两家的长辈貌似聊得很亲热。他后知后觉地用手肘碰了碰沈斯南,问道:“叔叔和阿姨什么时候和辛家的人这么熟了?”
沈斯南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知道翁吟琳这又是想干什么?
不过,他的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发现根本就没有辛肆月的身影。
她没来?
沈斯南走近,恰巧听到辛母满怀歉意道:“肆月她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本来她也想亲自过来给沈老爷祝寿,但实在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过来,我们才让她留下休息,等过两天,她身体好了,我们再带她亲自上门拜访。”
沈家长辈们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地关心起了沈斯南的神情。
沈斯南见辛黔城还有辛肆月父母都不自觉地跟着看向自己,面上仍旧是没有表情,只是心里的想法颇多:她是没有回来?还是回来躲着自己不出现?
想到这些,他又暗自反驳了自己:没事帮她找借口做什么?她想不想来,有没有来,和自己关系都不大。至於她病得怎样……辛家人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又何必操那份心。
翁吟琳见场面安静了几秒钟,这才略带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肆月这是回家了对吧?”
白凝笑道:“嗯,下午刚到。”
“那好,等哪天她有空,随时过来玩,我们全家上下都很欢迎。对吧,斯南?”翁吟琳说完,又介绍道:“辛先生,辛太太,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沈斯南。”
辛晋自然是知道沈斯南的,笑道:“沈太太太谦虚了,若贵公子不成器,那我们家黔城就更不成器了。”
被长辈们当做话题的辛黔城和沈斯南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神色淡淡地移开了。
沈斯南和辛家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后便去招待了其他客人。
席间,辛黔城见他身旁难得没有客人围绕着,走近他身旁,就近在桌上取了杯红酒,状似漫不经心道:“你想做什么?”
沈斯南背对着他,听闻后才转过身,懒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千方百计让我妹妹从A市赶回来,还说你们沈家没有什么目的?”辛黔城要不是下班回家才知道这件事的话,想来他定是不会让辛肆月赶回来的。
“呵。”沈斯南不否认,“就算是我们沈家有什么目的,辛总,你自己也呆了大半晚上的时间,难道就没有察觉出什么?”
辛黔城就是因为警惕了一晚上也没发现任何端倪,所以才想着来试试沈斯南的口风。
不过,沈斯南怎么会轻易如他所愿。
“辛总,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坏。”沈斯南劝诫道。
辛黔城倒是直接:“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对你对沈家。”
沈斯南不置可否,“那请便吧。”
辛黔城认真端详着他,见他根本毫无破绽可寻,也就放弃了。他想可能只是自己过於敏感了。但是,如果不是有所图,从来不联系的两家人,沈家为什么会突然给邀请函?还有那显得格外热情的翁吟琳,一个劲儿地和自己的母亲聊肆月是怎么回事?
想起肆月,就想起了那份特别的邀请函,难道是翁吟琳今晚有什么目的是奔着肆月去的?然后因为她没来,所以这场宴会才显得如此正常平静?
辛黔城越想越肯定就是这般。随后他又庆幸了起来,还好肆月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过来,不然指不定得怎么见招拆招防着沈家了!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辛肆月正一手按着小腹,来回翻着身子许久,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睡姿。
大姨妈来,只是在床上躺屍的她有些无语凝噎。
她本来从A市那边赶到家都好好的,结果肯定是因为看到了请柬,太紧张,被刺激得她早上还乖巧无比没有闹脾气的大姨妈突然间作起祟来。她疼得厉害,然后就直接反应在了脸上,小脸煞白煞白的,连走路都感觉没力气,何况去那什么劳什子的沈家宴会。
辛肆月躺着床上有气无力地和白凝说自己去不了了。
白凝煮了红糖姜水给她喝下后,见她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就道:“那你好好歇着,沈家那边妈去说就好了。”
“好。”辛肆月求之不得,这大姨妈虽然折腾,够罪受,可是她也闹得太准时了!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辛肆月优哉游哉地在家歇了一两天后,钟勤约她出去喝咖啡,说是好久不见了,别等开了学,又好几个月见不着人。
辛肆月想自己这一次回去,不到寒假过年是肯定不会回来的,於是爽快答应,“行,地点还有时间发给我。”
辛肆月总算在回来后出了一趟门,没有想到意外地收获了好多八卦之后,还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
呵呵,还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