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揍了驸马
一夜贪欢,清晨露晓,院中熹微隔着窗纱透入屋中,床幔轻浮,隐约可见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夏日的清晨屋外还带着夜的凉爽,屋中却透着融融燥意,空气中似还残留着靡香,撩拨着关元鹤的神思。
他侧睡在外头,宽阔的肩背从红缎丝被中露出来,披散着的黑发尽数撸到脑后,丝丝缕缕一直蜿蜒到床沿儿,一只手支起头,眼角含笑,薄唇微挑,神情餍足地瞧着躺在里侧紧靠着自己的慧安,撑起的高大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影尽数遮住。
他凝视着慧安的睡顔,俊美无双的眉宇间便落满了温柔,幽黑的眼眸因心情愉悦而闪动着夺目光彩。
瞧着慧安粉嫩的面颊,微肿的丰润红唇,露出锦被洒满吻痕的脖颈,瞧着她恬静安适的睡容,他心中就充满了满足,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极爲陌生的,但却极爲美好,他一点都不想排斥。这般小人儿,他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却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心,叫他越来越喜爱,越来越关注,也觉着越来越离不开,她总是能叫他已觉不能再软的心更加柔软一些,无怪乎古人说温柔乡英雄冢,诚不欺人。
关元鹤想着,大手便探进被中,覆在慧安窍细的腰背上,微微用力,将慧安的娇躯更紧的揉在怀中。
炙热的男躯紧贴着她冰凉丝滑的身子,他舒服地叹了一声,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毫不客气地贴着那优美的背脊轻轻抚摸了起来,只两下身体便又起了异样,他眼睫轻闪,半眯着嗅了嗅从慧安蓬松柔软的发丝中传来的幽幽香气,在身体火热躁动之下,心中的满足感安甯感却也鼓胀了起来。
这种满足安甯感叫他平生第一次觉着,这个世上有个人是不可或缺的,是非要呆在他身边不可的!
他想着,微微拉开距离,又瞧向慧安安甯甜美的睡顔,想着她昨夜的温顺和依赖,信任和纵容,他的身体就又热上了几分,灼热的视线再度落在慧安微微开阖的红肿唇瓣上,心口发痒,便也不忍着低头吻了上去。
先是浅啄,渐渐便有些不能满足,贴着那两瓣柔软的樱红摩抆啃噬起来,放在慧安背后的大掌也来回游走着。慧安的体温比他却要低得多,在这燥热的空间里,她柔滑细腻又冰凉清爽的肌肤犹如一块上好的凉玉,简直叫他爱不释手,惊叹连连,叫他直想将她整个揉进身子里。
尤其是她胸前磨蹭着他胸口的绵软起伏,更是冰滑腻人,只这般蹭了两下就叫他心火难耐。
关元鹤轻吻了一阵,见慧安只迷迷糊糊地挣紮两下却是没醒,秀美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嘟囔一声蹭了蹭翻了个身,瞧着极累的样子。他便擡了擡身,微微离开她诱人的身子。
只瞧见她因动作而露在外头的两团玉峰来,那优美的鼓起,盛开在顶端的樱红,他便再难移开眼,一个忍不住俯身咬了一口。
慧安胸前刺痛,被他惊醒。只她昨夜实在被累的不轻,被他百般揉弄,直折腾了大半宿关元鹤才发了善心放过她,最后慧安只迷迷糊糊知道他抱着她沐浴,却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害羞了。她这会子只觉眯了一会,怎他又扰起人来?
慧安不依,眼睛都没睁开,便往床里头滚,滚了两下感觉脸颊碰到了床里侧放着的大引枕,这便像是溺水的人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臂一把抓在了怀里,接着紧紧抱住,便将头捂了进去。
关元鹤瞧慧安抱着大引枕,将头和胸死死压在里头,像个蜗牛一般缩成一团不觉就傻了眼,半晌才扬起唇溢出两声吃吃的低笑起来。
只慧安这一番折腾被子早已滑到了腰上,她侧躺着,背对这边,露出冰肌玉砌,线条优美的玉背来,关元鹤瞧那上头铺满了或轻或重的青紫痕迹,想着昨夜的疯狂,不觉便有些心疼。
瞧着慧安这般,他到底不好再扰她,只将被子又扯了扯盖在她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别闷着了,我去寻舅父说话,不扰你便是。”言罢他似不放心一般,又拍了拍慧安,等她呜了一声,这才扭身下了床,拽了挂在架子上的衣裳一边系腰带,一边大步出去。
慧安听到脚步声,这才迷迷糊糊擡头瞧了一眼,接着便松了引枕舒服地找了个姿势闭上眼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极沈,待清醒过来她只觉屋中金光万丈,阳光刺进眼中,一阵难受,她刚欲擡手挡挡,便觉一片阴影落在了面上,遮去了那股火辣的阳关。慧安睁开眼,却见关元鹤一手执着书,半边身子挡太阳,正低头瞧来。
“醒了?”耳边传来关元鹤带笑的声音,慧安瞧见他面上挂着的一丝戏谑,也知睡过了,不由脸一红,嗯了一声。
关元鹤便将手钻进被中,寻到慧安翘翘的小屁股拍了下,道:“再睡便连午膳都要耽误了,舅夫人来寻你两趟了。”
慧安闻言一急,面色更红。自嫁入关府虽说也没人难爲他,但到底感觉不一样,行事总拘束着不得自由,生恐哪点做的不好再惹了人厌。昨儿回到凤阳侯府,便感觉松了一口气,又因夜里关元鹤实在闹的厉害,慧安今早上想着不用晨昏定省,又是自己的府邸,便心无顾虑地睡了个昏天暗地。
如今听到关元鹤的话,想着童氏估摸着什么都猜到了,而关元鹤却还在这里笑话自己,慧安不觉羞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昨夜那样……”
“嗯……我怎样?”慧安的话还没说完关元鹤便伏下身咬了咬她微微发红的耳尖儿,微热的气息沿着脖颈往下钻,慧安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关元鹤却是低声一笑,这才擡头抚了抚慧安红彤彤的面颊,道:“不起吗?那我们再来参详下那些瓷偶可好?”
慧安闻言只觉腰间的酸疼感更胜了,哪里还敢呆在床上,一把推开关元鹤,裹住薄被便跳下了床,一溜烟地冲进了净房。
童氏寻慧安还是爲了昨日所说请夫人小姐过府作耍的事,两人又细细商量了要请的人,慧安便回了榕梨院,也来不及吃午膳,便坐上马车往关府赶。
关元鹤许是嫌外边日头太盛,也不骑马,只窝在车中和慧安挤着。马车上镇了冰盆,但是不觉着热,慧安被他搂在怀中,想着昨日在宫中贤康帝说的话,她不由擡了擡头,道:“我什么时候对马匹重度挫伤颇有一番见地的?你也真感对皇上胡说,万一来日皇上叫我一展接骨术,我拿不出真本事来,瞧皇上不定你个欺君之罪,砍了你的头!”
关元鹤闻言便笑,点了点慧安的鼻尖,道:“你舍得我被砍头?”
慧安被他一句话问的噎住,张了张嘴,便就说不出半句狠话来,关元鹤瞧她那样只觉心中暖暖,勾起唇笑着碰了碰慧安嘟着的嘴巴,这才道:“我前一阵得了张方子,做出的膏药对续骨倒是颇有奇效,来日我叫关辰拿给你参详。”
慧安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关元鹤一早就打算叫她作弊,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想着他昨日在皇上面前举荐自己,就觉着他好心的太过了,倒像是打了什么主意一般。慧安心中狐疑,不由擡头探究地瞧了关元鹤一眼。
关元鹤却是一脸坦然,慧安瞧不出究竟来,可到底感念他的好意,如今贤康帝已允了她一个机会,只要把握住,她便能迈出第一步来,慧安心中感激,便凑上去红着脸啄了下关元鹤的脸颊。
送到嘴边的肉,却是没有推拒的道理的,慧安正欲退开,关元鹤便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对准她红艳艳的小嘴亲了过去,唇齿相依,气息交错,关元鹤的舌头强硬地探入,舌尖抆过慧安口中温润的内壁,像是品尝一杯香甜的酒沈醉其中,捕捉住她的小舌头便是一阵的含弄吮咬,由他香津四溢。没两下他便有些气息不稳,只觉慧安那一截粉嫩嫩的小舌颇能撩人,脑中又闪过昨夜的旖旎,他的一只手掌不由就撩开慧安的衣衫,钻了进去。
刚抚弄了两下那柔然,却听慧安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那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一愣,马车中香浓的暧昧气息登时便被声音给冲散了,慧安唰的一下便红了脸。感觉到关元鹤含着她嘴巴的唇齿间溢出笑声,慧安臊地一把推开他,接着便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不愿意出来了。
关元鹤瞧她羞了,这才渐渐止住笑意,拍扶着慧安的背脊。本是打算带她回府用膳的,这下却是改了主意,敲了敲车壁,待马车停下,便冲外头道:“回府中报一声,爷晚些再带夫人回去。”外面响起关辰的应声,关元鹤这才低头抚摸着慧安的头发,道:“我们不回去了,我带你逛街可好?”
慧安怎会不同意,这一日来她在凤阳侯府呆的极爲舒服,方才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就不舒服。
如今听关元鹤这般说,她当即便擡了头,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鹤楼的人参胡桃乌龟蛋,清蒸茶鲫鱼……”
慧安自边关回来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备嫁,根本就没出过门,如今她阔别京城已两年多,一听关元鹤说逛街,兴致自是极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没能吃上东西,这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故而她一脸垂涎状,一口气便说了十来个菜名。
关元鹤瞧着她那馋嘴样儿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才肚子发出的那声怪叫,不觉又极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起来。片刻他才抚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这哪里是打醋缸,分明就是个大饭桶!”
慧安听他嘲笑自己,便擡手去捶他,“怎么,这点银子爷都不舍得,不依着我?”
“依你,爷早说过,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见关元鹤又胡说八道地来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两人一躲一抓的,顿时便打闹了起来,马车中便不停传出关元鹤爽朗的笑声。这却是将外头跟随的关府下人给惊的不轻,一个个张大了嘴瞪着马车,神情颇有些惊悚。
马车到了仙鹤楼,关元鹤才肃正了面容,一本正经地打前下了车,接着才回身亲自擡手从马车上将慧安扶了下来,下人们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带了些诚惶诚恐。
如今正值饭时,故而仙鹤楼中极爲热闹,关元鹤方才已叫人打前打点了一番,小二直接将两人带到了雅间。也不叫人伺候,两人一顿饭用的极爲轻松愉悦,慧安吃的极饱,又吃了盏茶,歇了一会两人才出了仙鹤楼。
慧安也不带关元鹤去逛那繁荣的正徳街,只在边儿上稍显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铺,又关元鹤在后头跟着,慧安自也不会和他客气,遇到有看上眼的东西也不问价钱就先叫人包了,天气好,心情也好,买的东西自是不会少,没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车的物件。
这般也就逛了一条街,关元鹤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没干过这事,早先说要带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这其中滋味,这才敢狮子大开口。如今这一逛,只觉极受罪,简直比床上还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兴,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条街,这会子眼见慧安还要往另一条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这般逛也没什么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楼瞧瞧,你那些头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给你挑。”
他不耐烦慧安岂会没注意到,慧安本也没特意要买的东西,闻言便也不折腾他,点了头就上了马车。片刻功夫马车就绕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宝铺子珠翠楼赶,只还没到珠翠楼,关元鹤便喊了停,冲慧安道:“你先过去挑着,我和人说两句话马上过去。”
言罢也不待慧安点头,便一撩袍子,转身下去了。慧安诧了一下,撩起车帘却见他进了对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楼,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马车往珠翠楼而去。
珠翠楼统共两层,和云裳斋的构造差不多,也是二楼专门接待贵客,慧安因想着关元鹤一会子就过来,便只在一楼的大堂里瞧着。
慧安怎会不同意,这一日来她在凤阳侯府呆的极爲舒服,方才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就不舒服。
如今听关元鹤这般说,她当即便擡了头,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鹤楼的人参胡桃乌龟蛋,清蒸茶鲫鱼……”
慧安自边关回来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备嫁,根本就没出过门,如今她阔别京城已两年多,一听关元鹤说逛街,兴致自是极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没能吃上东西,这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故而她一脸垂涎状,一口气便说了十来个菜名。
关元鹤瞧着她那馋嘴样儿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才肚子发出的那声怪叫,不觉又极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起来。片刻他才抚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这哪里是打醋缸,分明就是个大饭桶!”
慧安听他嘲笑自己,便擡手去捶他,“怎么,这点银子爷都不舍得,不依着我?”
“依你,爷早说过,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见关元鹤又胡说八道地来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两人一躲一抓的,顿时便打闹了起来,马车中便不停传出关元鹤爽朗的笑声。这却是将外头跟随的关府下人给惊的不轻,一个个张大了嘴瞪着马车,神情颇有些惊悚。
马车到了仙鹤楼,关元鹤才肃正了面容,一本正经地打前下了车,接着才回身亲自擡手从马车上将慧安扶了下来,下人们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带了些诚惶诚恐。
如今正值饭时,故而仙鹤楼中极爲热闹,关元鹤方才已叫人打前打点了一番,小二直接将两人带到了雅间。也不叫人伺候,两人一顿饭用的极爲轻松愉悦,慧安吃的极饱,又吃了盏茶,歇了一会两人才出了仙鹤楼。
慧安也不带关元鹤去逛那繁荣的正徳街,只在边儿上稍显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铺,又关元鹤在后头跟着,慧安自也不会和他客气,遇到有看上眼的东西也不问价钱就先叫人包了,天气好,心情也好,买的东西自是不会少,没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车的物件。
这般也就逛了一条街,关元鹤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没干过这事,早先说要带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这其中滋味,这才敢狮子大开口。如今这一逛,只觉极受罪,简直比床上还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兴,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条街,这会子眼见慧安还要往另一条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这般逛也没什么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楼瞧瞧,你那些头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给你挑。”
他不耐烦慧安岂会没注意到,慧安本也没特意要买的东西,闻言便也不折腾他,点了头就上了马车。片刻功夫马车就绕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宝铺子珠翠楼赶,只还没到珠翠楼,关元鹤便喊了停,冲慧安道:“你先过去挑着,我和人说两句话马上过去。”
言罢也不待慧安点头,便一撩袍子,转身下去了。慧安诧了一下,撩起车帘却见他进了对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楼,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马车往珠翠楼而去。
珠翠楼统共两层,和云裳斋的构造差不多,也是二楼专门接待贵客,慧安因想着关元鹤一会子就过来,便只在一楼的大堂里瞧着。
珠翠楼是京城最大的珠宝铺子,却是钱家的産业,生意一向颇好,京城的夫人闺秀们也常往这里逛。这会子店中却是清净,店伙计长的一脸精明,瞧见慧安打量货架上摆着的头面,便上前客气一笑,道:“夫人想要买些什么,我们这里各种的珠宝齐全的紧,这边摆着的都是金饰,夫人若是想买翡翠玉件,就瞧瞧那边。珍珠,珊瑚,琉璃什么的也都不乏上等货。”
慧安闻言冲他笑笑,便听秋儿道:“姑娘,买玉的吧,夏天带着正清凉。”
慧安瞧向东面货架,却见上头摆着一排的玉镯,玉簪,阳光下发出柔和的盈盈光辉,异常惹人,她便笑着冲秋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倒是一眼便瞧上了一对血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