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是好东西哦。」他笑得邪气妖娆,「这是我从皇宫的库房里找出来的魔法物品,出自很多年前发现的一个法牙拉遗蹟,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做——『有口难言』。」
他每说一个字,赫雷修尔的脸色就铁青几分。
「一共有两瓶,标记为『有口』和『难言』,本身的功效是为了让人保守秘密,中了『难言』就不能对中了『有口』的那一方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很有趣对不对?我还从那个装着它的盒子里找到一个有趣的记载,上面说曾经有一对恋人,其中一个变了样貌,为了试探另外一个就用上了这个东西,只有当另一个人叫出那人真实的名字时,诅咒才会解除,结果很令人遗憾,最后中了『难言』者强行说出了秘密,可是他和『有口』者居然都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赫列嘉尔说得兴致勃勃,并不在乎他几乎具现化的杀气。
「因为『有口难言』有个准则,当『难言』者试图向『有口』者说出秘密时,就会遭受噬心之苦,但是为了防止某些过於坚毅不畏痛苦的中诅者,还加了一条,那就是『难言』者强行说出秘密后,『有口』者就会心脏破裂而——死!」
「你该死!」赫雷修尔暴喝一声,握着拳回身狠狠揍上那张在他眼里卑鄙无比的脸。
赫列嘉尔即使早有防备,但也只是闪避得了几下,狂暴的赫雷修尔可没几个人能对抗得了,即使他有伤在身也一样。重重的铁拳砸在脸上身上,没一会赫列嘉尔就狼狈不堪了。
「破解方式?」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那个盒子应该有记载,可是在帝都哦。」赫列嘉尔完全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吊儿郎当地道。
赫雷修尔用眼刀凌冲了他一会,再狠狠揍了他一拳,松手,任他摊在地上。
「想知道我有没有把『有口』用在伊凡的身上,你看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尖,是不是有一个小红点?你再去看看他的同一位置,那里也有一个红点呢。只有诅咒解除才会消失。所以不要乱说话呐~~~我知道你不怕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可是你却不能不在乎他有没有事呢。我说得对吗?亲爱的赫雷修尔~~」赫列嘉尔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好不得意地开口。
这次赫雷修尔没有再因为他的话而停留,只是重重地关上了门,离开了。
赫列嘉尔从地上起来,用拇指拭去唇边的血,然后伸出舌头舔去,眼神妖艳而魅惑。
「赫雷修尔,这个游戏你和他要怎么玩下去呢?我真的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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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雷修尔离开了赫列嘉尔的房间后,铁青着脸快步走着,只是刚到拐角处心口一阵疼痛,他连忙靠在墙上,抚着胸口轻咳了起来。
果然是太勉强了,刚刚一番剧烈运动加上赫列嘉尔刻意压在他的伤处,他最近为了赶路又没有好好休息,忍耐到现在都没有倒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你……没事吧?」
温和而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怔,立刻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人,一瞬间就痴了。
又来了,这样的眼神,这样专注热烈的眼神,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他?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伊凡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不觉也有些恍惚。
「伊凡,我……」他普一开口,心脏就一阵锥心刺骨地痛,他猝不及防,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灰白,额头更是冒出了冷汗。
伊凡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扶住了他,声音带上了担忧:「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呼吸间是思念良久的味道,他正要不顾一切地开口说明所有,眼角不经意地看见他扶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指尖上小小浅浅的一个红点,顿时如冷水浇透,止住了他所有的话头。
该死的赫列嘉尔!
「很难受吗?」见他一直不说话,伊凡觉得有些心慌,语气都有了些着急。
「……我……很对不起……」他哑着声音,语气中的疼痛让伊凡愣住,正疑惑着,又听见他说,「吓到你了。」
「哦,没关系。」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垂下了眼帘,不让他看见眼底满溢的苦涩。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
对不起,我没有如期归来。
对不起,我不能向你解释。
虽然我曾经答应过不会再对你说出这三个字,但是真的好对不起。
咫尺天涯,是又远又近的悲伤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洗白呢洗白呢还是洗白呢?
也算是虐攻虐攻虐攻吧?
其实这三章解开了一些疑问也埋下了一些疑问,那个就在后面的章节为大家解答了。
呜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