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柏林的戒备就更深了。
余柏林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并不在意。
戒备又如何?公主王爷在上面坐着,难不成还有人敢做什么手脚?
……等所有人都到齐,且坐了一会儿之后,婉淑公主和驸马崔承才入座。
两人到来之后,并未宣布赏花宴开始,而是继续等着。
已经就坐的各位学子立刻更加紧张。
这等的是谁,还用想吗?
果然,不一会儿,一身穿玄色衣衫的人姗姗来冲。
诸位学子起身行礼,来人微微点头,示意免礼,神情很是冷淡。
看他表情,似乎真如传言所说,对这文人诗会并不十分喜欢,只是给婉淑公主面子,作为园子的主人,才勉强出来。
虽然他表现的恨不感兴趣,学子们却没有心生任何不满。谁让这是当今皇帝的胞弟,前途一片大好的德亲王?若能被他看中自己的诗词,那不是立刻就能上达圣听?
学子们摩拳抆掌,战意更浓。就连之前神色淡然倨傲的勳贵世家子弟,都露出了几分认真。
当今皇帝不像众人之前所想的那样好应付,皇帝渐渐收回朝中权力。他们这群担负着家中未来的子弟,也该做好打算了。
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勳贵世族,本身就存了向新皇靠拢的心。
一个婉淑公主不算什么,但德亲王出场,就必须得认真对待。
余柏林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德王进来的一瞬间,露出僵硬的神色。
不过他的理由和别人肯定不同。
看看这人通身的贵气,还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还是他家那只半夜非把他摇醒说紧张的二货小伙伴吗?
除了那张脸相同,还有哪里一样了?
余柏林不由又想起和封蔚初见的时候。好吧,现在的封蔚,和当初那狼狈的少年倒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样子,他就见过那么一次。
见到陌生的小伙伴,余柏林有一种做梦般的恍惚感。直到婉淑公主已经宣布赏花宴开始,并且下人们给在场学子分发芭蕉叶时,才回过神来。
诗会讲究风雅,题诗的时候自然不会都用纸张这么烂大街的玩意儿。漫题诗句满芭蕉,是常见的一种。
余柏林看着自己手中似乎比别人大一圈的芭蕉叶,嘴角抽了抽。
这是被特殊照顾了吗?但是芭蕉叶大一点,和题诗有关系吗?
婉淑公主出的题目很简单,就是咏牡丹。
既然是赏牡丹,肯定会写咏牡丹。所有人来之前都准备了不止一首咏牡丹。现在一出题,学子们唰唰唰几下,很快就写好了自己的诗词,吹干墨迹之后呈上去。
「既然德王你也来了,何不也出个题目,考考诸位才子。」婉淑公主略略翻过之后,对着封蔚微笑道。
在场学子们立刻正襟危坐,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