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一急:「殿下、殿下您的箱子!」可惜太子出去后就没影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箱子。
寒雁看着地上的三个大箱子苦恼的叹了口气:「哎,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傅云夕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被他的手掌摸索着头发很舒服,寒雁睁大眼睛,不敢动弹的任他摸,像是乖乖听话的小动物。
昨日自己那般举止,实在是鲁莽了,傅云夕知道了一定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会因为自己生气,寒雁就有些心绪起来。
「身体可好了?」他说,声音醇厚清冷,听不出一丝异常,可越是这样,寒雁心中就越没有底,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那个……王爷,昨日我……」她想主动承认错误,却听见傅云夕低低的叹息传来,有些无奈道:「笨。」
「啊?」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寒雁一时间倒愣住了,抬起头来看着他。
傅云夕这时候也放下自己蹂躏寒雁头发的那只手,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做事太冲动,不顾性命,若死了,如何?」
他的话很轻,寒雁听在耳朵里,却有了一丝悲哀的意味。鼻子不由得一酸,心中想起昨日自己见到傅云夕的那一刻,他犹如从地狱中索命而来的修罗,为了自己白袍染血,倒是真的紧张关怀。
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傅云夕的袖袍,寒雁小心的坦承错误:「以后不会了……」
刚说完这句话,寒雁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一抬,他冰凉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寒雁被迫抬起头来与他直视,那双深邃的,犹如一潭池水的凤眸此刻流传着寒雁看不懂的神色,似乎是温柔,带着一点蛊惑。寒雁离他离的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气,呼吸相闻之间,寒雁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他唇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喟叹,紧接着就俯头贴住了寒雁的嘴唇,那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任何情慾,温暖而柔和,不知道为什么,却似乎更像是一个承诺,寒雁昨日的紧张和不安就在这一吻中,烟消云散了。
他放开寒雁,目光平淡如水,寒雁突然心中一酸,这样温柔的傅云夕,她会越来越离不开的,寒雁突然伸出双臂,搂住傅云夕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
傅云夕先是一愣,寒雁极少有主动亲近他的时候,更别说清醒的时候亲近他了,此时倒是难得看到她这般依赖人的模样,像是小刺蝟终於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惹人怜爱。便任她扑在自己怀中,她还太小,自己不能心急,好在现在看来,却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
寒雁心中却是想,傅云夕待她太好,一直以来都是傅云夕在护着他,自己却没有帮上他什么忙,寒雁自诩不是才华无双的绝色女子,当初傅云夕要娶她做玄清王妃时,心中便想着傅云夕定是有所图谋,可是如今看来,就算傅云夕有所图谋,这也是亏本的买卖。如今自己的仇家有太后和七皇子,下有庄语山和周氏姐妹,倒是与傅云夕添了不少麻烦。
想了想,她又坐起身来:「昨日的事情,可有什么结果?」若是抓到活口审问,也许能问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