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却仍旧是不甘心,看着寒雁道:「那这里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血迹?」
这般咄咄逼人的话语,官兵们狐疑的眼光,寒雁喝完汲蓝喂的药,脸色红润了几分,歇息了一会儿,才有了力气回答:「真是对不住官爷,寒雁方才想要起身下来开门,可谁知刚下床便觉得头脑晕眩,失去知觉,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见姨娘进来,也没力气说的上话。」
她看着那血迹,笑了笑,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丫鬟们从外头逮来了一只画眉,那画眉生的伶俐可爱,寒雁十分喜欢。」庄语山道:「四妹妹说这些干什么,莫不是要岔开话题,如今我们疑惑的是为什么会有血迹。」
寒雁看向庄语山,见她神色得意,一副认定自己没有办法遮掩过去的模样,施施然一笑:「这正是我要说的地方。」她看着官兵头子:「寒雁自己贪玩,不小心放跑了那只画眉,那鸟儿在房里乱飞,寒雁追着赶着,不慎跌了一跤,摔坏了手,当时便流了血。」
大周氏走上前来:「可这血迹分明是新鲜的,雁儿你是前些日子受的伤,为何血迹都未干?」
那官兵也听出了周氏两姐妹话里的意思,目光带着逼人的压迫。寒雁仍旧轻轻松松的笑道:「没错,那伤的确是好了,可是今日起来雁儿头晕摔了一跤,便又将那初旧伤口撕裂开了。」
不等官兵说话,庄语山便开口:「四妹妹可否让我们看看那处伤?」
寒雁含笑不语。
眼见着事情快要解决,庄语山却不依不饶,庄寒明十分恼怒,看着她道:「凭什么要给你看!」这分明是不相信寒雁的话,要寒雁拿出正剧,逼人至此,庄语山实在太过可恶!
大周氏笑着道:「雁儿不必紧张,不是语儿怀疑你的话,只是如今府上有了刺客之事非同寻常,实在是不可大意。再说了。」她看着寒雁,神色莫辨:「若是真的有了伤,老爷让人寻了大夫来看,岂不是更好?」
那官兵闻言也道:「请庄姑娘容我们看一看伤口。」
寒雁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大周氏微笑,笑的其余人都有些毛骨悚然之时,才慢慢开口:「姨娘所言差异,不是若受了伤,而是真的受了伤。只是寒雁受伤之时,父亲和姨娘不知晓罢了。」她的语气带着嘲讽:「说起来,还真是得感谢这位刺客,否则,寒雁这伤怕是请不到大夫,只有自个儿慢慢癒合了。」
这便是说周氏姐妹惺惺作态,同时也言明了寒雁在庄府上地位的卑微,受了伤却无人关注,非要等到有了刺客来临之时,才会被逼着露出伤口。
「四妹妹如今说什么都好。」庄语山的笑容有些狰狞:「只是须得让我们看看伤口。」
「伤口?」寒雁笑着道:「今日是非看寒雁伤口不可了?」
周氏笑容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狠意:「四小姐,这是为了庄府好。」
她们全部都笃定寒雁是没有伤口的,一切的说辞只是为了掩饰,只要寒雁身上没有伤,刚才的一番话全都是谎言,无法解释那血迹的由来,便是窝藏刺客。这下子,皇帝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