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又道:「师父,雁儿有个不情之请。」
柴静听见她的称呼,神色微微一动:「说。」
「雁儿家中人不知道我习武的事,师父可否每日清晨五更起,在城西的后山山顶与雁儿约定习武?」
柴静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到:「五更?」
寒雁低下头去:「叨扰师父的美梦,惭愧的很。」
「无事。」柴静已经收起情绪:「习武人没有做美梦的权利,只是你须得吃苦。」
寒雁叹息一声:「若吃苦能留得命在,吃一辈子苦又何妨?」
这话一出,柴静到真正有些诧异,面上也显出了动容之色。只是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面带白纱的小姑娘,越发的觉得看不透起来。
「如此,明日见。」沉默片刻,柴静对寒雁点点头,转身走了。
寒雁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个师父,真的是……很特别啊。」
汲蓝道:「看着真是怪可怕的,小姐,真要找她教武?」
寒雁摇摇头:「什么可怕,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吧。你们听着,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妈妈也不行。」陈妈妈一定不会同意的,尤其是她选的这个师父。
汲蓝重重的点了点头,一直一言不发的姝红却道:「小姐,为何这样急?」
寒雁却是看向远处:「姝红,快到除夕了吧?」
汲蓝快言快语:「还有二十来日,小姐,是不是该置些新衣裳首饰了?」
寒雁淡淡一笑:「不必了,到时候,自然有一份大礼。」
汲蓝有些不解,但见寒雁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罢了。姝红却注意到寒雁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陷入了回忆,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眸子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凉薄,似乎万事万物都变得不那么重要,那若隐若现的恨意像是人眼花的错觉,再看就没有了。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