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天越发冷了。
京城丝毫没有受到西南战事的影响,和平常一样热闹。其实不止是京城,出了西南,其他地区都没受到影响。老百姓们对朝廷还是非常信任的。
回到腾龙殿,皇甫玉琛还没回来。严格洗了个澡出来,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便让人吩咐御膳房送了一桌菜来,一边吃着,一边等。
「皇上回宫——」
皇甫玉辉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宝贝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美食,「小格,回来了。」
「嗯。」严格迎上去,顺手端起一杯茶,递给他,「够晚的。又出事了?
皇甫玉琛抿了一口茶,看他另一手中还拿着一个羊肉串就是一笑,冲他抬抬下巴。严格笑眯眯地把羊肉串送到他嘴边。
皇甫玉琛张嘴咬了一块,把羊肉吞了,拉着他到御膳桌边坐下,才开口。「我派去的密探传信回来说骆幽颂可能被人控制了。幽吉国对我们宣战并非骆幽颂的本意。有九城是这幕后之人所逼。」
宫女端了水过来,皇甫玉琛不紧不慢地洗着手。
「喔?」严格吃惊,一边又给他喂了一块羊肉,一边问,「这幕后人会是......目的何在?」
皇甫玉琛将手抆干净,布巾顺手扔回盆里,挥手让宫女退下,「就目前收到的所有消息来看,暂时还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是,很像是一种试探。」
严格本来聪慧,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这幕后人其实是利用幽吉国来试探我们大瀚国的军事实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招也太狠毒了。」他的脸色冷了下去。对方的一个试探不仅给大瀚国和幽吉国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更是害死了一共近两万条人命。如果不是后来秦可为莫名其妙的收兵,后果还会更严重。」
皇甫玉琛给严格舀了一碗汤,自己也舀了一碗,慢慢地喝了一口,「不管这幕后人是谁,既然他已径试探了,相信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他的行动只会是比幽吉国对我们宣战这件事更严重。」
「有怀疑对象吗?」严格看他很喜欢今天的笋丝,帮他多夹一些到碗里。
皇甫玉琛停了筷子,「幽吉国的皇宫戒备森严,骆幽颂也不是个蠢人,能控制他的不是一般人。」
「又是盂啸魂?」严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淡声道,「如果是他的话也是好事,这一次就将他彻底解决!」
皇甫玉琛握住他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
「喔,对了。」严格忽然想到一点,「如果他的目的是皇位,云熙也是他的障碍之一,你得多安排些人保护他。」
「放心。」皇甫玉琛抱住他,「让我抱会儿。很快就会忙起来了。」
严格拿起一边的帕子抆了抆嘴巴,放松地靠在他身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严格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时还被皇甫玉琛抱着,只不过换了地方,是在书房里,皇甫玉琛在看折子。
「醒了?」
「什么时候了?」严格没动,往外面瞄了一眼,打了个呵欠。
「刚到酉时。」皇甫玉琛揉了下他的头,「这两天不会有事,你照常玩。
「嗯。倒是真有一件事。」严格睡多了呵欠反而多了,「邓总管。」
邓满德上前,「奴才在。」
「你派个人出宫和袁掌柜说一声,明天中午我请闻闲他们吃饭。」
「是。」
看见宫女端了水进来,严格才从皇甫玉琛怀中起身,洗了脸清醒许多,又把脸巾重现浸湿,拧得半干,帮皇甫玉琛抹脸,就像给小孩洗脸似得,眼角、嘴角、耳廓、耳后都好好抆抆,一边抆,一边忍笑。
皇甫玉琛配合地仰着脸,等他洗完,还表扬一句,「夫人很细心,洗了把脸我舒服多了。」
严格从果盘里拿了个海棠果塞到他嘴里。
很温馨的一天。
第二天中午,严格在留仙居请闻闲吃饭,两人吃无趣,把魏居惧以及公司的几个重要的管事都叫上。
正巧最近又推出了几个新菜,众人都吃得很满足。
「这留仙居还真是绝了,开了这么多年还能常常推出新菜。」闻闲道,「亏得我们这些人都有些家底,不然的话,还真吃不起。」
严格道:「以后就好了,过段时间我打算每隔一段时间卖一张菜方。长此以往,以后普通老百姓也吃得起这些菜。」
闻闲几人都有些吃惊,如果换了他们,既然有本事保住方子,肯定不会卖方子。不过一想到严格如今的身家,确实不在乎这几道方子,便又释然了,对严格还颇为佩服。光是能「舍」的这种勇气一般人就没有。
正吃着,外面路上一阵马蹄声急速靠近。
「西关塞八百里加急——让——西关塞八百里加急——让——」
严格神色一变,站起身,「不好意思,你们先吃着,我失陪一会儿。」
闻闲理解地点点头,「严老板请自便。」
严格的身影一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