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自觉地低下头。
严格咬牙,「你不是说不生我气吗?」
皇甫玉琛没有说哈,走入殿内,将严格放到榻上,在他旁边坐下,「宝贝,如果你好好跟我说要去西南,我不一定会拒绝,我是气你不该偷溜。你可知我为何不让你独自离京?」
他将以前所分析出的关於百足的结论讲给严格听,「当我知道你偷偷离京后险些被你吓死,生怕孟啸魂又对你出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伤害你。所以,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他知道宝贝很在乎位分,便用这种方法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以后胆子越来越大。
严格欲哭无泪,但又不能对皇甫玉琛说:升位份是我的系统任务,还关系到我们俩的修炼,如果你一定要惩罚我的话换个别的方法。
「我给你留了纸条,不算偷溜。」他极力辩解。
「什么纸条?」皇甫玉琛不解地问。
严格一愣,「你没看到?我贴在床帐顶上。」
「床帐顶上?」皇甫玉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严格轻咳,扭头。
邓满德轻声道:「严士卿,请恕奴才多嘴,您走了后,皇上根本没在床上休息,一直处理政务到天快亮才趴在御案上睡了一会儿,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就出了宫追您。」
严格猛然回过头,不吱声,偷偷地伸手握住皇甫玉琛的手,双眼含着歉意看着他。
皇甫玉琛轻轻摇头,靠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严格还有点不甘心,「百足并没有出手,所有,能不能——」
「不能。」皇甫玉琛一口拒绝,「不过,这次百足不曾现身,确实有些奇怪,是并未受到我们俩离京的消息还是另有谋算?」
「不要转移话题——」严格一字一顿。
皇甫玉琛摸摸他的头,脱下大氅,准备沐浴。
严格将手伸进怀中。
皇甫玉琛不要看就知道他的打算,慢悠悠地道:「就算你拿出20万两也没用。」
严格僵住,随即泄气地倒在榻上。
皇甫玉琛走到他面前,半拖半抱地把他带到浴池边,帮他脱去大氅,「好了,宝贝,别生气,只要你乖一点,我会找机会回复你的位分的。」
严格斜他一眼,不语,心说:等我得到储物戒,我不送给你了!
日子在两人的小打小闹中一天天过去,等到两人修为升到辟榖末期,也到了寒冬腊月,每隔两三日都要降下一场雪。
天气太过寒冷,京城内的一切工事都停了下来,此外,老百姓们也要开始准备过年。即使是冬天,京城内依旧是那么热闹,附近村镇的老百姓纷纷涌入城里来办年货。街道上各种香味扑鼻,不仅吸引着孩童们,也吸引着大人们。辛苦一年到头,理该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
腊月二十三,严格的公司开始放假,过了正月十五再上班。
各家店舖的伙计们看着第一公司的员工们带着自己的家人道街上办年货、看杂耍、听说书,那个羡慕嫉妒恨,暗自叹气,为什么自己的老板就不像严老板那样通情达理呢?
陆少陵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之一,他被严格好好地磨砺了几个月,早已洗心革面,如今已成了第一公司的一位副管事,走在大街上腰杆挺得那个直。
「乐,这不是赵叔叔吗?您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您敲我最近这忙的,也没时间去看看您。听说您的腿最近老毛病又犯了,改天我让人到平安药铺里去拿几帖药给您,保管好使。我是公司的员工,买药能享八折优惠。」
「咦,李伯父也在?天气这么冷,您出来怎么也不穿件大氅?伯父不嫌弃的话,我把我这件给您穿,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还给我。您要是细化,留着穿也行。」
陆少陵离开后,赵大人和李大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这位陆少爷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难怪陆国公走到哪儿都是笑呵呵的。陆少陵以前是纨裤子弟,现在是青年才俊;他们的儿子呢,以前是纨裤子弟,现在还是纨裤子弟。
要不,也去和严才卿说说,把自己的儿子也送到第一公司磨砺磨砺?两位大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飘过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