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殷刹上前两步。

传闻拜月神教教主殷刹心狠手辣,万一先把罗方打死了,他们去哪儿找斩天藤?黑虎尊者挡在殷刹面前,语气沉沉,「拜月教主,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

不等他的话说完,殷刹的灰色瞳孔蓦然变黑,锋利的眼神如同两道黑刺刺入他的眼中。

黑虎尊者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对灰鹰尊者和紫貂尊者两人招手,三人将殷刹围在中间。

「早就听闻大瀚国拜月神教教主殷刹武功出神入化、诡秘莫测,今日难得由此良机,理该请教一番。」灰鹰尊者嘿嘿一笑。

殷刹第一次开口,嗓音低沉而空洞,阴气森森,犹如从冥界传出,「挡我路者,死。」

黑虎尊者充耳不闻,「上!」

三人一起攻向殷刹。

功夫越高的人,威胁到严谨的可能性越大,皇甫玉琛走到一位肥胖的男子面前,「这位兄台可知在场众人哪几位的武功能排在前五?」

男子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看向别处,「我凭什么告诉你?」

皇甫玉琛从袖袋里拿出一张金色卡片递给他。

男子瞥见卡片上的『留仙居』三个字,激动得脸上的肌肉一抖,伸手欲接,手一顿,狐疑地看着皇甫玉琛,「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会想要这个?」

皇甫玉琛的眼神瞄一眼他的肚子,又瞟一眼他的衣襟上沾着的一根鱼刺,然后一根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他肩上斜背着的布袋,从那布袋里隐隐散发出烤鸡的香味。无不证明此人爱吃成性。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会知道在场所有人中谁的武功能排在前五?」脖子又问。

皇甫玉琛道:「刚才你出现时,不少人向你问候,由此可见你在江湖中颇有声望。」

锺邪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羡慕地瞄了瞄那张金卡,「这位是『食神』徐应初前辈。我们行走江湖的,大多是穷人,所有的身家还不够在留仙居吃三顿饭。听说留仙居的金卡不仅能享受八折优惠,而且还服务一流。此卡在京城,甚至身家和地位的代表。有钱有权都不够,有此卡才证明你是真正的贵人。罗公子,你怎么不问我?我也知道。」

食神生怕皇甫玉琛改了主意,从皇甫玉琛手中抢过金卡,塞进胸口的衣襟里,压了压,「你问的问题,我确实知道答案。不过呢,最近一年我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若是说得不对,各位朋友可千万不要见怪。」

说着,他冲周围人抱拳,笑呵呵的面容很是可亲。

随后,他才对皇甫玉琛道:「这第一,绝对是应尊老人。」

皇甫玉琛往身后一看,这才发现应尊老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安静地站在人群外。他心中不由咯登一下,若论可疑,应尊老人也不例外。武功是其次,应尊老人已有一百五十高龄,见识非普通人能比,或许会知晓什么特殊的手段也不一定。

应尊老人徐徐走来,衣袂随风轻翻,呵呵一笑,道:「罗公子,又见面了。」

皇甫玉琛略一顿,拱手道:「犬子近日有恙,在下冒昧一问,应尊老人可知其解?」

应尊老人摇首,面容坦然,眼神悠远,「隶奴独有子,淮河旱无水。土鸡妄飞天,睢鸠且相送。对影剪一寸,唯有相无言。苦劝心有余,欲推恐失手。」

锺邪和食神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

皇甫玉琛却暗自一惊,眼神凛然。『独有子』即无女,『奴』字去女为『又』;『淮』字去水为『隹』,『又』加『隹』为『难』;『鸡』去鸟为『又』,『睢』字『且相送』即去掉『且』为『隹』,也为『难』;『对』剪『寸』为『又』,『无言』即『无口』,『唯』字去掉『口』,又是『难』;『心有余』即『力不足』,『劝』字去『力』为『又』,『推』字『失手』,同为『隹』。四句诗共四个『难』,明显是在说他即将大难临头,而他是特意前来相助。

「多谢,」皇甫玉琛再次拱手,「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罗公子不必多礼。」应尊老人抚须轻笑,长者之风浩然而宽容。

食神捂着胸口的金卡,「这个,罗公子,你还想不想知道另外四人是谁?」

「请讲。」皇甫玉琛抬手。

一些江湖人被这边的话题吸引,不去关注那边斗得激烈的四人,围拢过来。

食神道:「这第二嘛,恐怕就是拜月神教的教主了。」

有人不以为然,「拜月神教的教主确实神秘,但鲜少和人动手。你又没见识过他的功夫,如何知晓他的武艺到底有多高?」

食神呵呵一笑,「我是没见识过,但现在不就见到了吗?黑虎尊者三人那可是曾经挑战我们大瀚国三大高手的人物。而他们现在至少斗了有二百来招了吧,还没分出胜负,这难道不能说明他的武功很高?更何况,十年前翡翠堂独霸武林的事大家都知道。而拜月神教教主一人独挑翡翠堂二十多个高手灭了翡翠堂,虽然至今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这是拜月神教并不否认的事。这还不够当证据?」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