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干笑。大婶,你为啥那么肯定我是「夫人」?就因为我带着孩子?
严谨偷偷地笑。
「孩子真可爱。」大婶夸了严谨一句,悄悄地问严格,「是亲生的吗?」看那表情似乎还想问是不是你家夫君的小妾生的?
严格一头黑线。
严谨朝大婶白了一眼。
严格道:「大婶,小心有人偷你篮子里的鸡蛋。」
大婶赶紧转身,把篮子上的布压紧了些,戒备地左右看看,不再和严格说话。
皇甫玉琛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八个碗,一碗蔬菜粥、一碗粉条汤、一碗白米粥、一碗白胖胖的馒头、一碗包子、一碗蒸饺和一碗面条。丰富的食物惹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怎么买这么多?」严格问。
皇甫玉琛道:「不知道你想吃什么,索性都买一些。还是热的,趁热吃。」
严格留下了蒸饺、包子、白米粥和粉条汤,另外四碗不好浪费,问了之前问路的大叔,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吃一些。大叔欣然地道了谢。
那大婶很不自觉且很麻利地把那碗带着几片肉的面条端走,倒是没忘记道谢。
没有桌子,皇甫玉琛将托盘一端放在马背上,一手托着另一头,另一手用勺子舀了口白米粥喝。
严格尝了一颗饺子,「有点辣辣的,还不错。」他夹着一颗饺子喂皇甫玉琛。
严谨喝着粉条汤,也满意地眯眼,「嗯。汤里面也有点辣,好喝。」
皇甫玉琛道:「西部秋冬春都比其他地方要更冷一些,所哟这里的人在吃食方面相对比较重口,吃辣写暖和。再来个。」
「自己动手。」严格看他一袭月白色长袍,斜倚马腹,一派闲适,那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不伺候了。
皇甫玉琛看着他,不动手,也不说话,只笑。
严格夹着一颗饺子,故意粗鲁地塞进他的嘴里。皇甫玉琛被呛到了,他又慌忙地拍他的背。
「喝口粥。」严格用勺子舀了一勺粥。
皇甫玉琛张口喝掉,「没事了。」
城墙上,一个身穿蓝灰色文生袍的年轻男子趴在石栏上看着下方某处,目不转睛,嘴角还在流口水。他的肩上披着和一些士兵一样的黑色披风,证明了他和守军有着密切的关系。
「军师,你在看什么?」一位身材魁梧、身着将袍的男人大踏步走进,男人五官坚毅,脸经过长年的日晒成了铜色,更为他增添几分粗犷的魅力。
「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冯准头也不回,「在边关待了两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玩,玩不好;想爱……也爱不好,周围都是糙汉子。今日能见到这一幕,值了!」
曹战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看到了吧?」冯准挪到他的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一动不动地继续盯,「是不是非常赏心悦目?」
「什么东西。」曹战面无表情。
冯准总算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却是一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眼神,「我是说那边排队的两个男人,都穿白衣,牵着马,其中一匹马上还坐着一个小孩的。看到没有?那两个人是不是都长得很英俊?」
「他们是一对。」曹战难得对打仗以为的事作出评价。
「我知道。」冯准的目光继续追着严格和皇甫玉琛。
「他们很相称。」
「我知道。」冯准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忽然看到那位五官略显冷峻的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远远的对上。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莫非那个男人听到他和曹战的对话了?转念又觉得自己傻了。隔得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到。
「所以,不管你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没机会。」曹战客观分析。
冯准扭头盯着曹战,「我想骂某人的爹。」
曹战指着从墙洞里一爬而出的老鼠,「它的。」
「滚!」
皇甫玉琛看着严格笑了笑,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终於快到我们了。」严格拍了拍马,驱它往前走。
严谨吃饱喝足,趴在马背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他的背上绑着严格发明的安全带,不用担心他会从马上摔下去。
轮到严格和皇甫玉琛,皇甫玉琛将他和严格共用的包袱以及严谨的小背包递过去。
检查的官兵正准备接过去检查,一个人影冲过来,挤到他面前,先一步接过两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