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握住他的手,嗓音沉稳,让人安心,“有我。”
不一会儿,小厮就领着雷秦诚进来。
雷秦诚风尘仆仆,跪倒在地,“见过大爷、小爷。”
袁安世站起身,“雷大公子、秦公子,老夫想起还有事要处理,失陪一下。”
“袁大人,请。”
“二位自便。”袁安世带着小厮离开。
雷铁沉声问雷秦诚,“怎么回事?”
雷秦诚道:“大爷、小爷,九天前,来自各地的名厨陆续来到双飨楼,声称要和双飨楼的大厨来一场比赛,如果双飨楼输了就要把十三香和十八鲜的秘方公布於众。孙掌柜以二位爷不在自己做不了主为理由婉拒,那些人却不甘心,说是愿意留在流水镇等二位爷回去。孙掌柜心知此事不妙,立即派小的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小的先去的鸿途客栈,问了客栈的人得知二位爷在袁府,便找了过来。”
雷铁冷声道:“双飨楼输了就要将十三香和十八鲜的秘方公布於众,好大的口气。媳妇,我们几日就启程。”
秦勉也恼火之极,点点头。
两人找到袁安世,说明缘由。袁安世不好挽留,让下人去把圆圆和满满带过来。
不想,袁老夫人在花园里偶遇圆圆和满满,配两个小家伙完了大半天不说,还亲自把他们送到正堂。后来秦勉才知道袁安世志子一妻一妾生的都是女儿,所以袁老夫人才对圆圆和满满喜爱的紧。
秦勉和雷铁给雷向智和霍思睿留了一封信,留下雷秦顺和雷秦诚保护他们考完殿试再回去,并将一瓶故意染了色的灵泉水交给雷秦顺,让他偷偷加入雷向智五人的药浴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并且等他们泡完药浴立即将药汤倒掉。
交代完所有事之后,夫夫俩快速收拾一番,当天就启程离京。
袁安世暗自遗憾时机不巧。勤勉的医术显然十分高明,他原本还打算借机与他深交的。
小厮又来报,“老爷,赵显之赵公子和秦御医一起来了。”
袁安世一愣,忙道:“快请。”
说来,这赵公子也因为雷向智和霍思睿中毒之事受了无妄之灾。京城里有流言称雷向智和霍思睿中毒是赵公子下的手,但是,知道赵公子身份的人都暗嗤此为无稽之谈。京城本地人谁不知道赵显之就是太傅之子,从小就是神童,连皇上都对他十分喜爱,在他才十三岁时就想给他封官,只不过被赵显之婉拒了。这样的人,除非是疯了才会对其它贡士下毒。
少顷,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和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起迈入门内。
这位少年就是赵显之,“袁大人,这位是秦御医,我请他来看看雷公子他们。”
“秦御医?”袁安世打量中年男子,吃惊地道,“莫非是人称‘天医’的秦文才秦大人?”听说这位御医一向只给皇上和皇后诊病,他愿意来很显然是看赵显之的面子。
“不敢当。”秦文才淡淡一笑,“袁大人,不知病人在何处?”
袁安世回过神,“五位病人吃了雷五公子……大嫂的药丸,已经醒了,现下正在泡药浴。”
“喔?”秦御医难掩吃惊之色,“老夫听同僚说,他们五人中的毒极有可能是一种叫做‘鬼门关’的奇毒。‘鬼门关’的解药需要几味珍稀药材,一般药堂都没有。如今袁大人却说那位大夫只凭一粒药丸就为他们解了毒?”
“正是。”袁安世正色道,“此乃下官亲眼所见。”
秦御医半晌无话,但并没有怀疑。毕竟这样的事做不了假,几日后的殿试一看便知。
袁安世莫名地觉得他的侧脸和秦勉有些像,随机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偏远乡村的男子怎么可能和京城的一代御医扯上关系?人又相似罢了。
赵显之开怀而笑,“醒了就好。若是真出了意外,就太遗憾了。本公子还想在殿试上与他们一较高低呢。”
秦御医道:“袁大人,老夫想亲自为他们把脉,不知可否?”
袁安世忙道:“秦御医愿意出手,下官求之不得。”
几人闲坐片刻,下人来报,雷向智五人已泡完药浴。
袁安世便带着秦御医过去为雷向智等人把脉。赵显之觉得无聊,便也跟着去了。
雷向智、霍思睿五人穿戴整齐地坐在一起,相视一眼,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这次又是大嫂救了我们,我们欠大嫂太多了。”霍思睿深深一叹。
雷向智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想太多。以后我二人加倍对圆圆和满满好。”
霍思睿释然一笑,“说得不错。”
“思睿。”袁安世走进门,看见五人气色都不错,哈哈一笑,“好,醒了就好。”
霍思睿连忙起身,作揖道:“让袁伯伯为我们操心了。”
“应该的。”袁安世道,“先不说这些。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秦御医,是赵公子特意请来为你们复诊的。”
“是,有劳秦御医。”
秦御医挨个给他们把脉,暗自惊奇,颔首道:“恭喜。各位体内的毒性都已清除干净,不仅如此,还都恢复的极好,绝不会影响参加几日后的殿试。看来民间也多奇医啊。”他倒是很想问问那位治好他们的大夫是什么来历,想到对方是一位女子,若是多问,于对方名声有碍,也就作罢。
雷向智几人齐声道谢,“多谢秦御医!”
秦御医点点头,告辞离开。
雷向智几人又香赵显之道谢,六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