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睿和雷向智相视一眼,道:“大嫂、大哥,其实我和五哥今天来是有事相求,就没有带娘子过来。”
“哦?”想到春闱即将到来,秦勉隐约猜到什么。
果然,雷向智介面道,“大嫂,今年四月的春闱,我和思睿都要参加,然,此去京城颇为遥远,乘坐马车,怕是要历时近二十日。我们两个文弱书生都很担心会在途中发生意外。”
“若是因为意外错过考期,十年苦读功亏一篑。”霍思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听闻大哥和大嫂打算带圆圆和满满去京城游玩,我们便想问问大嫂,可否提前出发,与我们同行。大哥和大嫂都武艺高强,若有大哥和大嫂相伴,我和五哥能安心许多。”
雷铁默默无语地看向秦勉。
秦勉有些为难,要赶考期,最冲三月底就要出发。三月多春雨,在雨天赶路实在不时一件快事。他和雷铁此行的本意是要带圆圆和满满游“玩”,如果一直憋在马车里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而且,如果提前出发,圆圆和满满势必不能在家里过生辰。
雷向智和霍思睿并不知圆圆和满满身上带着可以为主人供暖的灵器,以为秦勉是顾忌道圆圆和满满的身体。三月春寒料峭,小孩长途跋涉会很容易生病,两人不敢催促,安静地等着秦勉的决定,他们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确实害怕在路上发生意外。寒窗苦读十年,倘若毁在最后一步,叫人如何甘心?
秦勉考虑了一会儿,再站在雷向智和霍思睿的处境想一想,也很同情他们,便还是朝雷铁微微颔首。
雷铁看出雷向智和霍思睿的错误猜测,捏了捏秦勉的肩膀,沉吟片刻,“尽快出发,若遇寒冷天气可在投宿处多停留些时日。”
秦勉有些莫名,略一想,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含笑点头,“好。”
雷向智和霍思睿面露喜色,不约而同站起身朝他和雷铁拱手,很是惭愧。
“让大哥和大嫂为难了。不但如此,还要委层圆圆和满满,两个小家伙的生辰不能在家里过了。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圆圆和满满还以为是在叫他们,扭头看过去,没得到反应,小大人似得耸耸肩,继续玩耍。
秦勉摆手道:“无妨,生辰在哪里过都一样。”
雷铁淡淡道:“你们回去准备,五日后出发可行?”
“没问题。”雷向智看向霍思睿。
霍思睿道:“我也没问题。”
秦勉索性好事做到底,“如果你们有好友也去京城赶考,可以让他们同行。只不过,最好不要太多,我和阿铁都不喜欢太吵。”
雷向智和霍思睿闻言大喜,忙又道谢。
“大嫂放心,只有曲纵文、步青云和赵天和三人。你和大哥都认识。”
秦勉点点头。
“大哥、大嫂,那我们去了。”
雷向智和霍思睿离开后,秦勉和雷铁也忙碌起来。秦勉去安排家里的生意,雷铁负责收拾一家四口的衣物,许多东西都可以放在空间里,但明面上,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缺,以免徒惹人怀疑。
雷向智和霍思睿都很有心,第二天,霍思睿让人给圆圆和满满各送了一件崭新的小棉袄。雷向智的妻子李氏则给圆圆和满满各送了一顶柔软的帽子,上面还有李氏亲自绣的辟邪小动物,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又过四日,天清气朗,春日和煦,两辆马车驶入悠然田居,前面一辆双马车由雷秦乐驾车,秦勉、肋条、圆圆、满满还有一点白都在车上。可怜的金毛身躯太庞大,这次去京城没它地份,不得不留在家里看家。雷秦忠和雷秦顺骑马相随,后面一辆双马车由家里的一个小厮赶车,装着随从的行礼和其他物件。
马车在老宅门口停下,雷句智告别妻儿和父母,背着包袱上了第一辆马车。霍思睿家有马车,到了县城,他会和霍思睿同车。
关心雷向智的村民们站在村口,目送着马车远去。
圆圆和满满很喜欢坐马车,趴在窗口看着村庄渐渐变远。雷铁两只有力的手臂各楼一个。
老爹抱着,圆圆和满满很有安全感,一点也不怕,还不时把手和脑袋伸出窗外。两个小家伙显然很兴奋,叽叽哇哇地说个不停。
“哥哥,你看,树上好多小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