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夫夫俩亲自给双飨楼送水蜜桃和水蜜桃酱。
孙掌柜提前买了一些冰块,将水蜜桃酱冰镇着。让伙计把水蜜桃榨成汁后,同样用冰块镇着。
不过巳时一刻左右,酒楼里的客人就多起来,一进门就被大堂最中间的圆桌吸引,圆桌正中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塔状发糕,一共六层,从下到上依次是黄色、褐色、粉色、紫色、红色和白色,最上层用颜色鲜亮诱人的水蜜桃酱画出独特的图案,有花,有鸟,既美观又独具特色。在蛋糕周围摆放着八个点心碟,每个碟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发糕,切成不同的形状,有三角形,平行四边形,正方形,圆形等。这些发糕的共同点是每一块上都点了一团粉色的水蜜桃酱,让人见了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一尝为快。
圆桌上还有一只琉璃杯,里面的水蜜桃汁装了七分满,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冰块。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刚从太阳底下进来,如果能立马喝一口冰爽的饮品,岂非是一件快事?
秦勉和雷铁特意选了一张离门口较近的双人餐桌,桌上两荤一素一汤,另有两碟点心,两杯加冰水蜜桃汁。看着简单,却因两人悠闲的用餐态度而使得他们这一桌十分吸引眼球。仿佛能这么吃一顿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顿时,有那性子急的客人赶紧入座,也点上几道菜,加上几分点心,再来上一杯水蜜桃汁。
霍院长带着妇人一起进门,看到大堂内座无虚席,暗自乍舌。霍夫人一间瞧见发糕塔,惊奇地走过去。
“相公,这双飨楼果然非同一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点心,光是这么瞅几眼就觉得心情好极了。”
霍院长笑道:“哈哈哈。等你尝过这里的菜后更会觉得不虚此行。夫人,既然一楼已无座,我们去雅间。”
秦勉和雷铁看见了他们,并没有亲自去招待,而是避开。雷向智还在书院念书,该避嫌时,还是要避嫌。
等霍院长和其夫人去了二楼,秦勉交代孙掌柜多送他们一样点心并一小篮水果。篮子小巧精致,能装三四个水蜜桃。
“反响不错。”雷铁对秦勉说道。
“是啊。刚才听孙掌柜说,二楼的雅间几乎也满了。”秦勉一脸欣慰,“以后再送水果、果酱,咱们就不用亲自来了,可以好好地当个甩手掌柜。”自从上次双飨楼售卖樱桃酱和樱桃汁,镇上和县城里都有酒楼模仿,但味道却比双飨楼的差很多,而且双飨楼并没有特意定高价,因此,它们并没有对双飨楼造成明显的影响。
“以后比不想来的话,我来。”雷铁牵着他往休息室走。
“嗯。”秦勉笑眯眯地点头。
七天后,家里的新房盖好。除了结算足够的工钱,秦勉给每个帮个送了两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帮工们都开开心心地离开。
趁着新房盖好的机会,秦勉让福叔给家里的下人每人发三个水蜜桃。
因为只是加盖,这次便没有必要暖房了。房子晾干后,夫夫俩把家俱一一添置妥当。
原本的房间里隔出一条宽约一米半的通道,通道尽头是半间屋子大小的门厅,门厅左侧是客房,右边挨着墙是通往二楼的木梯。
上了二楼,是一间小花厅,作为楼梯和大房间之间的缓冲区。如果一上楼梯就是房门,未免有些别扭。小花厅的布置以简洁为主,只摆放着一套沙发和两个盆栽。
二楼的大房间也就是秦勉和雷铁的房间才是重点。
房间里地面铺了木地板,房门在北,南北两面墙各有一面落地窗,挂着白色窗帘,室内既通风又明亮。镶嵌了穿衣镜的大衣柜靠着北墙;双人大床床头同样挨着北墙,安放在临近南边落地长的位置。高大的书架靠着东墙,一共六层,目前上面还没有太多的书籍。书架前面放着两张藤椅和一张藤桌,方便在此看书。
南边落地窗通过左右滑动的方式打开,也可做门用,外面是露台,摆放着两张布制躺椅和一张圆木桌,另有几盆花。夏天的晚上,在这里喝茶聊天乘凉,再惬意不过。
此外,原本的浴室已拆掉,因为建了大仓库,原本的杂物房改建为浴室。
当天晚上,秦勉和雷铁就搬到了新房间里住。夏日南风吹,镂空雕花窗连窗纸都不用贴,别提有多凉快。
秦勉刚洗过澡,甩掉脚上的脱鞋,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四肢敞开,发出美滋滋的叹息。这Kingsize的大床是他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铺上床罩,没有人会发现床本身的不同。况且,平常也没人敢来他们的房间。有衣服、床单或者被罩要洗的话,他会提前拿到楼下。
他扭头冲雷铁招手,“来啊,试试。”
没来得及说第三句话,雷铁就扑过来压住他,将他翻个身,再顺手捞一个大靠枕垫在媳妇的腰下。
“哇啊!靠枕不是这么用的。”秦勉像背贴地的青蛙,半天挣扎不起来。
“媳妇不是说要勤俭持家?物尽其用。”雷铁闷声说完,低头准备开吃。
“嗷?”
雷铁扭头看去。
一点白张开嘴,被它咬着的狼窝落在地上。它的狼窝是秦勉设计的图样,委托雷春桃帮它做的,用褐色的软布和棉花做成,看上去就像一个去了蒂的倒放的香菇。一点白一声不响地用两只前腿交换着推“香菇”,把它搬运到大床旁边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秦勉和雷铁。
“哈哈哈……”秦勉乐不可支。
雷铁面无表情地跳下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香菇,随手一扔,香菇就从落地窗飞了出去。
“嗷!”一点白朝他叫唤了一声,勇猛地追过去,在半空咬住香菇,平稳地落地后,得意地仰起头看着雷铁。
雷铁淡淡地看了它一眼,然后——观赏落地窗,接着,关上房门。
秦勉趴在床上,对被关在外面的一点白同情极了。但很快,他就没闲心同情它了。
“啊……轻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