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坐在一旁,拿着一些不知从什么树的树枝上剥下来的树皮编织。
问他是什么,他也不吱声,被秦勉不满地瞪一眼,也只是包容地看着他,反而把秦勉的脾气看没了。
转眼便到了三月二十八,秦勉的生辰。
前一天晚上,也就是二十七的晚上,秦勉睡得不踏实。想到雷铁这可怜的孩子估计没过几次生辰,秦勉希望他的“第一个”生辰能够完美,睡觉前,心里一直念叨着要比雷铁先起床,以便能先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后煮寿面。整个晚上,他都似睡似醒,雷铁以为他做噩梦,他一动就用大掌轻拍他的背。秦勉的睡意因此更浓,但又舍不得雷铁的贴心举动,於是继续在半睡半醒中挣扎徘徊。
终於听到高亢拖长的鸡鸣,秦勉一个激灵,坐起身。
雷铁警觉地坐起来,抱住明显睁不开眼的人,“媳妇,我在。做恶梦了?”
秦勉努力掀开酸沉的眼皮,幽怨地睇他一眼。如果雷铁不一直拍他的背的话,他兴许不会这么难受。
春天的早上寒气重,他稍微请醒些后,右腿一抬,跨坐在雷铁的腿上,贪恋地感受着他身上从被窝里带出的暖意。
“阿铁,生日快乐。”他托住男人的下颔,一抬头,重重地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一口,“啵”的一声响。
雷铁把人抱得死紧,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媳妇,声日快乐。”他扯起棉被裹住秦勉,炙热的吻从他的唇上滑到脖颈,重重地吸吮,大掌也滑入他的里衣里。
秦勉眯着眼,轻哼一声,抱着他的肩……良久,男人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紧硼的身体援慢地放松。
雷铁将下颔搁在媳妇的肩膀上,压抑地喘息着。
房间的气味也跟着暧昧起来。
两人静静地相拥片刻,都冷静下来。
“松开吧,我去煮寿面。”秦勉拍拍男人的铁臂。
雷铁伸出长臂把媳妇的衣服捡过来,看着他一件件得穿上,目光又在媳妇微肿的唇上盯了片刻才下炕,走到衣柜前,毫不避讳地脱掉身上的亵裤随手扔在沙发上,拿出一条干净的套上。
秦勉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出房间,背上灼热的视线才消失。
一锅寿面,两人各盛一大碗。
吃完面,碗留在桌上,稍后福婶会过来洗。
秦勉从厨房里拿出四个巳放凉的熟鸡蛋,冲雷铁勾勾手指,笑眯眯地道:“阿铁,来。”
雷铁看了一眼鸡蛋,不解地走过去。
秦勉拿起一个鸡蛋握在手中从他的额头上滚到下巴上再从下巴上滚到额头上,念道:“一年一骨碌就过去了。”
“何意?”鸡蛋上还有残留的水,雷铁抹了一把脸,第二个鸡蛋又来了。
秦勉忍笑,“这是祝福,祝你接下来的一年顺顺利利。”
雷铁点点头,向另外两个鸡蛋伸手,“你也滚一滚。”
秦勉眼疾手快地把两个鸡蛋抢走,立即敲破,飞快地道:“我现在就想吃。”
雷铁只好去拿脸巾抆脸。
“媳妇,我去镇上取你的礼物。”
“我先和你说---”秦勉想提空间的事。
雷铁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顺舌舔走他嘴角的蛋黄,“回来再说。”
“好吧。”秦勉无所谓,反正先说后说总是要说的。
雷铁拿着两个鸡蛋出门。
秦勉吃完鸡蛋,没事可干,找来一根竹竿,系上一根绳子,绳子另-头绑着一块木头,训练一点白捕猎的技巧。
一人一狼玩得不亦乐乎。
秦勉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头望去,一袭灰衣的男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从桃花林里飞驰而来。男人看见他,挑起嘴角,微微一笑,眼中的温柔如同两眼深潭,让人无法自控地沦陷。
他手中还牵着另一匹马,全身的毛发都是棕色,没有一丝杂色,滑顺柔亮就像裹着棕色的绸缎。
秦勉丢掉手里的竹竿,欣喜地跑过去。
黑马跑到秦勉面前,雷铁一勒缰绳,黑马嘶鸣一声,四蹄稳稳当当地停下。
“这匹马是送给我的?”秦勉激动地抚摸柠马的长鬃毛,以前他还真没有骑过马。马是什么?那就,相当於现代的宝马、劳斯莱斯!
“嗯。”雷铁俐落地下马,将一直托在左手上的木盒递给他,“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