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并不是那么好生的。
阮糖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头上的天花板还在勤勤恳恳剧烈的摇晃。
晃的他脑袋昏沉、两条腿又酸又疼又软,就和那煮熟了的面条一样。
他动了动身子。
顿时一股酸疼从腰肢开始,蔓延遍全身。
阮糖顿时扁了嘴巴。
“傅曜深。”
他委委屈屈的叫人。
但奈何叫了一晚上的嗓子此时又沙又哑, 喉咙的使用过度让他只能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
细微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哪哪都难受。
和书上描写的全程快乐体验完全不一样。
阮糖陷在床上, 一双眼角像是抹了胭脂一般, 嫣红的诱.人。
眼眶里更是还蒙着一层湿润的水雾。
“混蛋!”
阮糖气恼的噘嘴。
昨晚那么凶对他,都说不要了, 还一直抓着他的腰, 还一直撞。
嘴里叫着宝宝, 动作却一点都不宝贝他。
他都哭的那么惨了,嘴巴哄着,动作却一点都不停。
现在,他都醒了, 还见不到人。
哼!男人!
都拔雕无情!
呸!
骂到自己了!
傅曜深这个狗男人!老男人!渣男!
阮糖越想越气!
特别是他躺了一会, 还见不到人, 就更气更委屈了。
又躺了一会儿。
实在觉得哪哪都难受, 阮糖撇撇嘴, 自己攒了点力气爬起来。
昨晚睡前凌乱的床铺此时已经全部焕然一新, 床单、被套、枕头套都被换了新的。
阮糖吸了一下鼻子, 还能闻到那股子他最喜欢的太阳的味道。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睡衣。
阮糖低头, 手指微微拉开一些衣领。
果然, 痕迹遍布。
他撇撇嘴,又忍不住笑起来。
笑容还甜滋滋的。
“其实, 也还挺好看的。”
“哢哒”
低头美滋滋欣赏自己身上痕迹的阮糖抬头看去, 见傅曜深证推门进来。
他下意识的眼睛一亮。
然而嘴巴高高噘起。
他伸出双手:“我浑身都好难受哦,你还不留在这里等我醒来。”
“你这个渣男!”
嘴里叨叨不满的谴责,但那一双眼睛可别提有多亮了, 双手还撒娇的晃啊晃。
傅曜深快步走到床边。
他穿过阮糖的双手,将阮糖整个人抱到腿上,食指指腹轻轻抆了抆阮糖有些湿润的眼角:“哪里难受?”
阮糖懒洋洋的依偎在傅曜深的怀里。
他打了一个哈欠,不满说:“都难受,肚子也饿,没有力气。”
他瞪了傅曜深一眼:“都怪你,昨天你太凶了。”
傅曜深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坏蛋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阮糖:“哪有!”
傅曜深:“昨晚谁先扒衣服的?”
阮糖:“……”
傅曜深:“是谁让我快点的?”
阮糖:“……”
傅曜深:“还有是谁缠着我让我用力的?”
阮糖:“……”
傅曜深最后又道:“前天又是谁说我不行的?”
阮糖:“……”
气焰彻底被扑灭。
阮糖蔫了吧唧。
但没过一会,他又理直气壮的谴责:“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我不管!你得负责。”
他踢了一下腿,又张口咬向傅曜深的肩头:“饿了饿了饿了!饿的都能够一口吃下你了。”
“等等。”
傅曜深宽大的手掌怕了一下乱动的人:“我先看看。”
阮糖疑惑:“看什么?”
下一秒阮糖就知道了。
他的那处被男人认真盯着,还用手摸了摸:“已经消肿了。”
“药玉你再含一会。”
阮糖这时才发现自己那里面还埋着一根药玉。
肯定是傅曜深趁他不备放进去的。
就是,怎么就没发现呢?
阮糖脸红了一下。
眼珠子忍不住的乱晃。
晃啊晃,他的目光突然顿住,落在那垃圾桶里,落在里面的包装袋上,还有那一团团纸上。
忍不住的。
脑袋里就想起昨晚。
两人情到浓时,傅曜深却突然起身伸手从抽屉里拿了一样东西。
阮糖还记得傅曜深一手楼他的腰,一手拿着包装袋,用牙齿撕开包装袋时的性.感模样。
不过昨晚的他并没有去欣赏。
反而还委屈的质问。
“你又骗人!说好了一起生孩子,你还用这东西!”
傅曜深当时怎么回答的?
“宝宝,我们还要一起高考。”
煞风景的不行。
这会想来,阮糖又觉得不煞风景了,还有一些的甜。
他晃了一下腿,催傅曜深抱他去吃饭。
两人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这会与其说是吃早饭,其实都晚饭了。
杨叔准备的饭菜都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却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