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恺乐被阮糖的红眼圈给吓到了。
他阮哥堂堂男子汉, 除了已经不可考的小时候,也就几个月前因为他妈妈的去世大哭过了一场,其他时候都是流血不流泪。
现在……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快喝!”阮糖催促。
马恺乐的担忧被打断, 在阮糖催促的目光下, 他只能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闷了。
清清淡淡的啤酒,没什么滋味。
“再来一杯!”
一杯下肚, 马恺乐正咂嘴,阮糖伸手又给他倒上一杯。
马恺乐:“……”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阮哥, 你怎么不喝?”
不是出来借酒消愁的吗?
怎么变成他喝了?
阮糖瞪他。
马恺乐莫名其妙。
两人傻子似的互看。
最后阮糖幽幽道:“我老公不让我喝。”
马恺乐:“……”
“可是我很想喝。”阮糖幽幽盯着马恺乐:“我们是好兄弟, 你喝就是等於我喝。”
马恺乐:“……”
行吧!
马恺乐低头把那杯酒闷了。
这次不用阮糖给他续杯,他自己就已经干脆的续杯了。
阮糖坐在一旁, 看着马恺乐喝。
他点的并不是什么红白酒,只是一些普通的啤酒, 马恺乐的酒量一直很好, 喝这些啤酒就和喝白开水一样,除了肚子胀了一些, 就没其他什么感觉。
喝了一瓶, 马恺乐主动停下来, 问:“阮哥你到底怎么了?”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阮糖的眼睛:“你这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
还是一只被过分欺负的兔子。
阮糖趴在桌上。
眉宇间全是化不开的愁绪和委屈。
他手上也拿着一杯啤酒,却只是把玩着, 没有喝。
他盯着那杯酒。
其实他很想喝, 但一想到傅曜深会不开心,他就不敢喝了。
不想让傅曜深不开心。
也不敢再让傅曜深生气。
“阮哥?”
马恺乐没有得到回应,伸手在阮糖面前晃了晃。
阮糖目光发虚。
他慢吞吞的拨开马恺乐的手,超级委屈的说:“不能说。”
马恺乐:“……”
马恺乐试探问:“有人欺负你了?”
阮糖趴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点头:“嗯。”
马恺乐有点生气了。
他重重一拍桌子:“有人欺负你喝什么酒打回去啊!”
阮糖:“不能打。”
马恺乐:“……”
他想了想, 小心问:“是哥夫?”
谁知阮糖的眼圈更红了。
马恺乐怒了:“真的是他!”
“他怎么欺负你了!”他怒气冲冲的发问。
要是这会傅曜深在这里,他准要冲上去给好兄弟报仇。
看把他流血不流泪的兄弟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谁知阮糖摇了摇头。
“是我欺负了他。”阮糖扁了嘴,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
马恺乐:“哈?”
阮糖又不说话了。
马恺乐尴尬的挠头,气焰也没刚刚那么大了。
自家兄弟欺负的人那自然只能算了。
只是……
“你欺负了哥夫你哭什么啊?”马恺乐纳闷不已。
第一次见欺负了别人的还委屈上了。
谁知,他这一问阮糖更难受了。
“你说他会不会不要我了?”阮糖抓住马恺乐的手,问的殷殷切切。
马恺乐:“……”
欺负的有这么严重吗?
马恺乐只谈过几次浅薄的恋爱,有两个女朋友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而分手的。
他经验不多。
此时听阮糖这么说想起了自己曾经短暂的那些“爱情”突然就“明悟”了。
阮哥欺负了哥夫,所以哥夫要和阮哥离婚了!!!
所以阮哥才难过的哭了。
若是以往,马恺乐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大大咧咧的说“分了就分了,下一个更好。”
但看着阮糖红红的眼圈,委屈的小脸,马恺乐这句名言就愣是说不出口。
他为难的挠挠脑袋。
最后一拍桌子,气愤说:“就这点小事哥夫就要和你离婚!太不是男人了。”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不远处看顾的保镖们诧异非常。
老板要离婚了?
怎么可能?
刚在电话里还急着要赶来。
昨天也还在亲密的亲亲抱抱。
难道他们错过了什么剧情?
一群保镖顿时竖起了耳朵,想要了解其中的八卦。
“你不许说他坏话!”
阮糖突然凶凶的凶马恺乐。
马恺乐:“……”
我这都是为了谁?
“他没有错。”阮糖闷闷的说:“错的都是我。”
马恺乐:“……”
“你喝!”
阮糖又将一瓶酒推到马恺乐面前。
马恺乐:“……”
行吧。
这次马恺乐也不倒酒杯了,直接拿着瓶子开灌。
他一口气直接闷了半瓶的啤酒,才将酒瓶子放下。
这次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想要重新安慰自己的兄弟。
还没开口,就又听到阮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