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蚊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味道清清淡淡的,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抹在小腿上冰冰凉凉的。
然而就是这抹冰凉衬的男人的手掌越发的灼烫。
阮糖咬着下唇, 他眼神有些恍惚, 不自觉的动了动小腿。
傅曜深:“别动,很快就好。”
“哦哦!”阮糖神不思属, 他的眼神漂浮来漂浮去,最后呐呐说:“就是有点痒。”
傅曜深停下动作, 抬头问:“被咬了?咬在哪里?”
这是要帮他挠。
阮糖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想了一下, 说:“老公, 你重一点吧。”
那般动作轻柔的涂抹, 就像是抚摸一样。仿佛羽毛落在心尖上。
傅曜深:“好。”
傅曜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阮糖还是觉得自己不对劲。
在那双手掌下, 他的小腿开始发麻发烫了。
阮糖:“老公,要不还是轻点吧。”
傅曜深依旧:“嗯。”
几秒后
阮糖又说:“还是重点吧。”
傅曜深还是好脾气的说:“好。”
就这么一轻一重一重一轻的, 傅曜深还是很快的将阮糖的两条小腿还有脚踝都抹了一遍驱蚊水。
而后他站起来,将喷壶换了一边手:“手臂也抹点。”
“哦哦。”阮糖抹去心头突生的不舍, 将手臂抬起。
然后手臂又步入了小腿的后尘。
阮糖咬唇:“老公。”
傅曜深:“嗯?”
阮糖:“刚刚我一直反反覆复让你变轻又变重你会不会烦啊?”
傅曜深:“为什么会烦?”
“啊?”阮糖问人反被问住, 他愣了一下说:“我一直在要求你, 你不应该烦的吗?”
傅曜深手上动作不停:“不烦。”他说:“这些都是合理的要求。”
阮糖愣, 问:“刚刚那些也算合理吗?”
傅曜深:“嗯,你不舒服。”
阮糖又呆了。
傅曜深抹完一只手,“另外一只。”
阮糖乖乖换上另外一只手。
他问:“那什么样是不合理的要求?”
傅曜深思考了一下,说:“看情况。”
阮糖又问:“不合理的你就会烦吗?”
不知道为什么, 阮糖特别的想要追根究底。
这次傅曜深思考的时间长了一点。
等两只手臂都抹完,他才说:“不知道。”他说:“头抬起来,脖子也抹点。”
阮糖乖乖抬头。
他看着面前男人冷峻认真的脸,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阮糖突然问:“老公也会帮别人抹驱蚊水吗?”
傅曜深一愣,问:“帮谁?”
阮糖咬唇:“别的男孩子还有女孩子。”
傅曜深似是不解:“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阮糖:“那老公为什么帮我抹?”
傅曜深理所当然:“我是你的老公。”
那一瞬间阮糖有点甜又有点酸。但他根本找不到原因。
帮阮糖全副武装完毕,傅曜深拿了一包湿巾出来抆了抆手,这才重新牵起阮糖的手:“想坐什么交通工具过去?”
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广大,靠两条腿走估计半天都到不了目的地,因此森林公园里安排了许多的交通工具,其中小火车最为受欢迎。
阮糖目光在拥挤的小火车那里一扫而过,而后落到一旁排的整整齐齐的自行车上。
他说:“老公,我们骑自行车吧!你载我!”
傅曜深点头:“嗯。”
傅曜深骑起自行车来也稳稳当当的。
阮糖坐在车后,看着傅曜深宽厚□□的脊背,环抱住傅曜深腰间的手紧了紧。
傅曜深:“会颠吗?”
阮糖摇摇头:“不颠。”他突然笑了起来:“老公骑自行车也棒棒的,抱着老公很有安全感。”
傅曜深:“嗯,要一直抱好。”
阮糖吃吃笑:“我会一直抱着老公不撒手的。”
清风徐来。
傅曜深目视前方,感受着腰间的紧紧扣住的手臂,面部线条不自觉的变柔又变柔。
又是周末又是暑假的森林公园人流量尤其的多。
两人到达湖边的时候,湖上已经漂浮了许许多多的船,湖边更有许多年轻人在排队领号码。
傅曜深看着密密麻麻的湖面,面上难得的有一些迷茫。
这么多人……
阮糖自然也看到了。
他探过头,看着湖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和人,拉拉傅曜深的衣角:“老公,我们换个?”
贵宾票虽然不用排队,但是用的湖还是统一的,按照那湖面的拥挤情况,划船活动就是陆地版的碰碰车。
不过这种情况阮糖也遇到过,还挺好玩,不管认不认识就胡乱撞,然后玩打水仗,他当时和马恺乐当时还特意准备了水枪,在湖面上横扫一片!
阮糖抬头看身前的男人。
傅曜深一定不会让他这般玩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