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那两女正觉意动,却有个小厮在亭外恭敬道:「回禀宫主,快马庄的掌柜在书房等你,是否现在……」小厮看了亭内情景一眼,顿时住口不言。

上官千斩眉头微微一皱,却是长身而起,对凤来香和柔水道:「好了,你们先乖乖回房间等着我,我处理一下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出去,风凉对李书白道:「行了,赶紧收拾吧,等一下爷大概不用我们伺候了,早点睡下,明早还要早起呢。」

李书白答应了一声,和风凉一起指挥仆人们把东西都撤下归位了,正要回去休息,便又见一个小厮过来,递给风凉一封信,又悄悄对他说了几句话。

於是风凉便将信递给李书白,对他道:「送到爷的书房去,我去前面见一个朋友。」言罢便随那小厮匆匆去了。

李书白犹豫了一下,想起上官千斩在书房,本不欲过去,但转念又一想,先过去看看,只怕这时候客人已走了,他也已经去了凤来香和柔水姑娘的房里。於是便往书房而来,只见里面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人声,想是人在离去时忘了吹灯。

他便轻轻推开门走进去,一只脚刚要迈过门槛儿,便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也呆在那里,只因房内是一副他决计没想到的景象,一时间,他骇的连手中那封信都掉落在了地面上。

只见书房的桌子上,凤来香玉体横陈,柔水则红云满面的将身子倚在椅背上,两只粉腻光滑的大腿向两边分开,搭在了凳子的两边,这两女本就是绝色丽人,此时做出这种撩拨人心的动作,更增淫艳之感,若是寻常男人,只怕骨头已酥了,早化身为恶狼扑过去。

然而上官千斩却仍然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他面上满是不耐之色,凤来香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停在自己身上抚摸,做出种种挑逗动作,可他看着这素日里十分欣赏的放浪大胆动作,还是索然无味,一来二去心里也急了,暗道今日兄弟若不能起来,我上官千斩岂不成了京城中的大笑话。

也就是在这时候,李书白不知根不知底的闯了进来,他看见这副不堪情景,一只脚不由得停在了半空,嘴里也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那封信更是从手中掉落下去。

而上官千斩回头看见他这副呆愣住的样子,那根任凤来香和柔水百般挑逗撩拨仍是无精打采的兄弟此时却「蹭」的一下子兴奋挺立起来。把他的裤子都给支出了一顶小帐篷。

「我……我不知道……」李书白吓得连忙收回脚,拚命就要往后退,一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我……我这就走……」

他说完,慌乱的回身,也顾不上眼前是什么东西,举步便行,却不料,他刚才一阵急退,已经退到了书房外的栏杆边上,这慌乱中一回身,便碰到了栏杆上养着的几盆兰花,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声响,李书白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过来。」上官千斩面上堆起微笑,向着李书白的方向低声喝道。

他现在觉得慾火焚身,必须找一个人发泄,而这个人,当然不会是眼前的凤来香和柔水。他是情场中的老手,这种只有对着特定的人才能够激情澎湃的情况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比谁都要清楚。

李书白狼狈的爬起来,就要继续向前逃窜,冷不防背后一股大力涌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倒退着,拚命挣紮也挣不开,身后响起凤来香和柔水惊慌委屈的声音:「爷,你说过今天晚上要陪我们姐妹的啊,爷,你怎么能这样呢……」

但不等说完,那软糯柔媚的声音便消失了。

李书白心里大急,暗道这两位姑娘真是的,你们既想要他,就努力的开口啊。虽然没有经验,但他也十分清楚,只要自己被拽到了上官千斩的怀里,那就无路可逃了。

而他没有武功,所以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凤来香和柔水的身上,希望她们能够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上官千斩无情的道,一时间凤来香与柔水的哭声又前后响起来。

但这时候他已经不耐烦了,一把将拽到面前的李书白搂进怀中,然后一掌横扫而出,带着一股掌风将凤来香和柔水的衣服扫到了她们身上:「快走,你们知道我的脾气,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两女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不甘而怨毒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可想,只得将衣服套在身上,相互扶着狼狈的从书房里出去。

李书白被上官千斩横抱起来,挣紮中不经意的看到那两抹踉跄出了书房的人影,刹那间,他不再挣紮,一股深入骨髓的悲凉悄悄涌上心头,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是这样吧,应该就是这样的,自己和那两个妓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千千泄慾的工具,他想要的时候便要呼之即来,不想要的时候也必须挥之即去。谁会为他们这种泄慾的工具浪费柔情,天下的男人不会,千千更不会。

不,不应该还叫他千千了,他现在是爷,是自己高高在上的主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早已不复少年时的俊美修长,有时候照照镜子,连自己都会厌恶那张染满风霜的脸孔,还有那微微驮着的背,那是常年的卑躬屈膝换来的,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吸引力。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的要着自己,是因为……报复吗?

李书白自嘲的笑了,没错,只能是这个理由了,难不成他还能以为上官千斩是爱上了自己吗?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可悲,这种将自己彻底毁掉的报复,占有身体,侮辱灵魂,用这种最肮脏的方式,不断的对自己强调:你已经是奴才,已经是娈宠,已经再也不能清高再也不能洁白如雪。

「爷若是想报复我,何必亲自上阵呢。」后庭处被突然的顶入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但李书白却倔强的咬住了已不再鲜红的薄唇,他大口的喘着气,来平息那股疼痛,然后直直的看着那在上方俯视自己的强壮男人,自嘲笑道:「其实,弄几个流氓地痞来,也是一样的,反正你只是想让我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尽可能的把这具臭皮囊弄得脏臭无比不是吗?不过就是这么个简单的目的,却要爷亲力亲为,实在太难为了吧。」

「这是你对我的挑衅吗?」上官千斩脸上带着薄怒,律动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但他的心里是带着微微喜悦的,李书白总归是有反应,他对自己有反应,不是像那天一样,完全的就是个活死人,是个木偶。

他抽插的更加起劲,彷佛李书白的话是最烈的春药,一边在对方的耳边不停呢喃着:「没错,我就是要亲自上阵,把你放给他们调教,我怎么能放心呢。」

剧痛无边袭来,李书白拚命隐忍,他不肯发出示弱的声音,可是不久之后,视线便渐渐模糊起来。恍惚中,上官千斩似乎抱住了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下来,但意识也就在这一刻彻底丧失,以至於当他醒来后,会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做梦了。

在龙尊皇朝,民间男女之风并不十分严格,一男一女两情相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通常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动作,便以一吻定情,所以,那些达官贵人,士子百姓在妓院或者花街柳巷中,是从来不会去亲吻那些卖笑的男男女女的,他们只将这些人当作泄慾的工具,怎可能将用来表示爱恋的亲吻用在那些卑贱的妓人身上呢?

与此同时,枫晚亭的一个房间里,却传来喃喃的咒骂声:「啊,气死我了,该死的上官千斩,他……他竟然不要我,去要那么个老男人,我……我没练成天香媚功的时候,他一天能要我两次,如今我练成了,他只要提枪进港,便由不得他,但他偏偏让我功亏一篑,我不甘心,啊啊啊……我不甘心啊……」

这番刻骨咒骂本来应该是大喊出声方能显示出其威力,但可怜这女人身在枫晚亭,根本不敢大声说出来惹人疑窦,只好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发泄咒骂,到最后,她气得快中内伤了,一口血都险些喷出来。

也难怪,眼看到手的肥肉,却凭空被人夺走,还是被一个老男人给夺走,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能够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