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天跟朗知章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四肢被粗重的铁链扣住,几乎被半吊在空中。
郎君羡站在门口,嫌弃的掩鼻。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除了定时来送食物的下属,这间密室一直都是紧锁的状态,因此里面的空气非常的糟糕。
适应了密室的憋闷,郎君羡信步上前,在他们的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下,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今天郎君宁带着旁支一个老头过来找我要人……」
郎俊天的眼神微微一亮。
郎君羡接着道:「可惜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回去了。」
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郎俊天仇恨的看着她。
郎君羡无所谓的笑笑,随意的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能把你救出去」
\"做梦——\"
「你也是我儿子,」郎俊天冷笑,他的声音嘶哑粗粝,像是在砂石上磨过。
郎君羡的脸色沉下来,手中的灵力打在粗重的铁链上,铁链一阵剧烈的抖动,带动另一头的铁钩颤动,引得郎俊天一声闷哼。
还未癒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液浸湿了衣服。
郎俊天彷佛感受不到疼痛,继续挑衅道:「你流着我郎家的血,永远都抹不掉。」
郎君羡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那又如何,如果郎家消失了,千百年后,谁还会知道?」
「你想做什么!」郎俊天这才害怕起来,在他心里,妻子儿女,都比不上郎家来的重要。
而郎君羡显然已经抓住了他的七寸。
其实他一直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当年母亲为了救他,被郎俊天亲手杀死,最后连个全屍都没有留下。而他自己,因为喝了郎俊天灌得汤药,变得半人半妖。
郎君新心中的郁气深埋这么多年,现在终於找到了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
抓住了敌人的命脉,郎君羡又从容起来,他不慌不抗的坐下。甚至还慢吞吞的喝了一盏茶。
密室里安静的可拍,只有郎俊天的喘息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郎俊天不安的质问,「郎家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郎君羡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轻声附和,「是啊,我还想怎么样呢……」
眼神转了一圈,落在了郎知章身上,「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做?」
郎知章的情况比郎俊天更糟糕,他的年纪太大了,一旦伤了元气,就很难恢复过来。
闻言,他虚弱的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子,「是我看走眼了。」
「成王败寇,任你处置便是。」
郎君羡轻笑出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可比郎俊天聪明多了。」
「想求死?哪那么简单。」
他轻轻的按了一下手边的遥控器,就见两人的面色骤然苍白起来,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到他们的背部,就会看见细细的透明胶管从身体里延伸出来,一直延伸到墙脚的透明容器中。
透明的容器里,红色的液体已经积累了小半瓶,还在缓慢的增加。
「这就是你们当年想对我做的吧?吞噬同族血脉,提升自身的血脉纯度,从而获得更多的力量,最后返祖成为天狼……
郎君羡同情的看着他们,「你们视妖族为低贱下等,却又为了力量不惜吞噬亲子,也要返祖成为妖族,真是……让人恶心啊。」
郎俊天颓丧的垂下头,一言不发。
朗知章胸膛起伏,粗重的喘气声好像破败的风箱,「妖族下贱,要不是只有跟狼族交合,才有可能剩下天狼,你以为你母亲还有她的同族,有活下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