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天摸着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小心的抆了抆,放进了怀里。
宴会过后郎君羡跟白毛毛继续吃吃喝喝玩玩。
郎家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白毛毛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郎君羡却胸有成竹。
果然,又过了一个星期,郎家的人找了过来。
郎君羡隐秘的勾了勾嘴角,陪着他们做戏。
郎俊天眼睛通红,保养的精细的脸上憔悴不堪,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欲言又止的看着郎君羡。
郎君羡演技也不差,面对这么大的阵仗毫不怯场,礼貌的跟他打过招呼,客气的询问:「朗家主这是?」
郎俊天眼圈顿时更红,满脸愧疚的看着他,「君羡,是,是我对不起你。」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郎君羡脸上出现恰到好处的迷惑。
郎俊天看见他的表现心下满意,眼底精光一闪而过。他装模作样的抆了抆眼角,「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吧。」
几人到了屋子里坐下。郎俊天环视了一圈,挺直的脊背似乎都被压垮了,「这些年,你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面沧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白毛毛在旁边使劲的翻白眼,「这样的日子怎么啦吃你家大米啦?!」
郎俊天还在卖力的表演,说的是声泪俱下,只把自己从一个风流薄幸始乱终弃的人渣美化成了一个因为家族不得不抛弃心爱女子的情圣。
白毛毛:「噗!」
郎俊天的脸色一僵,「小朋友有话要说?」
白毛毛满脸无辜的摇头。
郎俊天小心觎着郎君羡的脸色,见他不为所动,心里的怀疑顿时去了不少,颤颤巍巍的把那半块玉佩拿了出来。
郎君羡眼神一凝,盯着那半块玉佩抿紧唇不说话。郎俊天心里有了底气。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哭诉自己不得已的往事。
郎君羡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该说的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郎俊天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我是你父亲,你就这么忍心赶我走?」
郎君羡抿紧唇,脸部线条刚硬,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脆弱,郎俊天捕捉到他的一瞬间的神色,知道自己这趟来苦口婆心的开口,「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请你给我一个弥补你们母子的机会。」
白毛毛:「呵。」
郎俊天又是一顿,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却暗藏波涛。
白毛毛:好怕怕哦。
郎君羡主动开口,「我不需要补偿,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郎俊天摆出一副慈父脸,「我会再来看你,我不会放弃的。」
郎君羡坐在原地,眼珠子都没动一下,郎俊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往外走的身影透出一股子萧索劲儿。、
白毛毛在后面看看的啧啧感叹,「你这便宜爸爸演技真不错,不给个奥斯卡都对不起他演得这么卖力。」
人都走了,郎君羡也缓和了脸色,哭笑不得敲了敲他的额头。
看来第一步已经成功了,郎俊天比他想得多疑,这一招以退为进,效果比直线球要好的多。
郎俊天对於这一次的会面也很满意,他确定了这就是那个十几年前被不小心带走了的儿子,那个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的贱人已经死了,留下的这个儿子,倒是还有点用处。
年纪轻轻,修为却深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药起了作用,郎俊天眯起眼睛,等把人掌控住了,再好好研究一番也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