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耿小杰的背后就直接与陆飞虎的身躯抵在一起了。
耿小杰忽然感觉到陆飞虎胯间硬着,并顶着自己……
陆飞虎马上不自然地松开手,抽回左脚,换成坐姿,不再让耿小杰躺在自己怀里。
他把手机收起来,抖开外套穿上,拉上衣服拉链,随手整理腰带起身。
耿小杰:「去哪。」
陆飞虎漫不经心道:「抽根烟。」
陆飞虎起身走了,耿小杰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短短片刻,可供脑补的信息量太大了,要先妥善整理以后再开始逐条利用!
「小兄弟,待会叫你哥来打牌吧。」对铺那中年人说。
「好。」耿小杰笑道:「等等我去叫他。」
耿小杰去找陆飞虎,陆飞虎在车厢连接处的吸烟间里按熄了烟头,仍在看手机,耿小杰道:「回去玩牌。」
陆飞虎:「哥不会打,你去玩。」
耿小杰:「走吧,我斗地主很厉害的,我教你,你在看什么?」
陆飞虎把手机一按,耿小杰瞬间瞥见屏幕上一张绿色的照片,脑袋上冒问号,想不起那是什么,陆飞虎把手机收好,若无其事道:「真的不会。」
陆飞虎回去坐下,嘴上说不会,手上斗起地主来,却把耿小杰和那中年人炸了个鬼哭狼嚎,陆飞虎打地主时没完没了的春天,耿小杰打地主时陆飞虎则动不动就反春。
耿小杰终於碰上一次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已经没偷看陆飞虎外加脑补的时间了,结果越打越混乱,最后终於抓狂道:「不打了!」
「看书。」陆飞虎把手机扔回给他,翻上中铺去睡觉。
「你看吧。」耿小杰给头顶递手机。
陆飞虎淡淡道:「现在开始要休息,保存体力,不能再分心。」
「啊。」耿小杰这才意识到陆飞虎要比赛,都把这事给忘了。
当天耿小杰不敢再叫他,午饭,晚饭后,陆飞虎都躺在铺上,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没再下来和耿小杰说话。
耿小杰把那张和陆飞虎的合照设成屏保,片刻后撤掉,一番纠结后又设成屏保,又撤掉,最后手机没电了,只好收起来,看着窗外发呆,开始担心陆飞虎的比赛。
陆飞虎能拿到名次吗?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乎这次比赛,希望能拿金牌才好。
是什么比赛?格斗赛吗?会不会受伤?耿小杰想起比赛就怕陆飞虎太拼,万一到时候在台下看他,他又输了,会不会觉得丢人?如果碰上难缠的对手,一直挨打,那不就……耿小杰开始脑补陆飞虎挨揍的场面,越来越担心。
天又黑了,脑补能力强的人总是很忙,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无聊,可以随时随地从某个正常人绝不可能想到的角度切入,思维发散漫无边际,越想越远。
和陆飞虎熟了,心思几乎就全围着他转了,以往的所有猜测被全盘推翻,恍若认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陆飞虎。
耿小杰以前从未想过那个冷酷的教官也会带他去吃饭,给他钱包,也会笑,揽着他靠在窗边看书,玩手机,和他拍照……
这代表什么?耿小杰翻来覆去地想,其实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直男的想法总是很单纯……硬了是因为被压着的生理本能而不是真的爱他,佛洛依德早就有解释,性是人的第一本能……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拍个照留念也只是兄弟情,唉……
半夜,到北京了,今年十一月,冬天来得出乎意料的快,华北,东北大面积降雪,火车靠站。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耿小杰走出站台第一步,唯一的感觉就是:我要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