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韩庄也就不再纠结,直接跟田宝成谈起一线天的事。
“城隍爷提起,可以由我们茅山派接手一线天以及里面的灵田……”
田宝成也端正态度,表情微微严肃些,跟他说道:“城隍爷的意思是,他看韩道友你品行良好,底蕴也足,认为能教导出你的茅山派也应当是这样,因此在解决完变异人面豆以后,就想着把这地方交给你们来处理。”
韩庄深吸一口气,说:“城隍爷这样信任,我相信,掌门也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田宝成笑了笑:“吃菜,吃菜,甭紧张。”他对韩庄笑笑,“现在咱们俩先随便聊聊,说说城隍爷的事儿,另外咱们大概谈谈给城隍爷他老人家的孝敬,回头你再去一趟茅山,商量定了你来跟老道我谈也好,老掌门愿意拨冗一见也成,老道听安排,成不?”
韩庄也是个爽快人,听田宝成这么说,也就直接讲了:“也行吧,城隍爷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只管一起说就行。”
田宝成哈哈一笑,连忙摆手:“别别,别误会城隍爷了。他老人家就说你是他信徒,茅山这门派应该不错,给你们处理这几句而已,没提别的吩咐。是老道我自己想着,不能人家神灵白给,就让他老人家吃亏不是?当然了,城隍爷他高风亮节的,是老道我自己多事,我就想啊,城隍爷对茅山派这么看重,你说……茅山派是不是请一座城隍爷的神像回去供奉着,每天拜神的时候也给他老人家送点儿香火?”
韩庄一愣:“你就这个要求?”
田宝成摸摸胡子:“城隍爷是神灵,最好的报答当然是香火,还能有什么?我要是多要点什么,那就不是给城隍爷孝敬了,是我自己贪心。”
韩庄听到这,对田宝成也多出了一些好感:“难怪城隍爷这么相信你了。”他爽朗地笑了,“城隍爷这么灵验,我早就日夜参拜了。不过我们茅山多请一尊神像的事儿还得掌门同意,我想,这位神灵都确定真真儿的了,而且咱们原本就是供奉城隍爷的,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两人都明白,就算茅山派现在供奉着一位城隍,也未必是现在出现的这位,所以要请一尊回去,那得请现在这个。
照道理,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茅山派哪有不愿意跟一位真正游走人世间的真神灵交好的道理?更何况还有一线天和豆田的好处呢。
於是,韩庄心里一松,一边吃菜一边也对田宝成说:“来来来,咱们今天一起喝一杯。”
田宝成笑着给他倒了杯酒:“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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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庄跟田宝成分别后,果断赶回茅山派。
现任的掌门跟几个老前辈商量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抽调了几位,跟着韩庄就去一线天那里,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
这一看,就确定韩庄眼力不错,那古镇符确是能给他们在符籙上提供一些灵感,而里面的豆田养过变异人面豆的,经过一番改造,也确实能成为新的灵田。只不过,现在的道士也不像是以前一样,能有搬山赶海的本事,后来是好一番的研究,决定在这弄个隐蔽的道观,专门饲弄这里的豆田,慢慢转化,之后,就可以成为茅山派底蕴的一部分了。
之后,拿了好处的茅山派掌门当即要请神像回去。
只是这就有个问题了……
城隍从古到今一大堆,有的城隍称号以地名在前,有些就干脆是自己的姓或者名字,那么,现在这城隍要请回去,该怎么称呼?
好在,田宝成跟韩庄联系了。
这一回请的城隍就叫阮城隍,乃是一位州城隍,神力高明……
茅山派在内殿之中,就此开辟了一间侧殿,专门供奉这位阮城隍。
在阮城隍的座下也有黑白无常、日夜游神、牛头马面守卫,每一天茅山敬神的时候,上上下下,都不会忘记过来敬上香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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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椒正在宗岁重旁边改论文,冷不丁地感觉身上发热,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
宗岁重:“晚上夜风冷?”
阮椒连忙摇头,他微微抽搐着嘴角说:“我又得了一大笔的信仰。”
宗岁重看向他。
阮椒也没卖关子,只是表情有点复杂:“茅山派请了一尊我的神像回去,明确表示是请的阮姓的州城隍,现在他们早晚课上香的时候,都得带我一份儿。这茅山派好歹是个大派,上下总有几百号人,就算只有正经道士给我上香,还未必很虔诚,这人也不少……”
宗岁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得了多少信仰?”
阮椒轻咳一声,说:“九千多。”他顿了顿,“又是田宝成,我说他怎么要问对外怎么称呼我呢,敢情是为了这个。”
光这人,就这么几天,已经搞到一万多了,以后估摸着每天都不能低於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