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暗了暗。
掀开被子起床,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原重锦就在外面,他的目光将容枝从上扫到下。
「真可爱。」原重锦有些高兴说:「我的眼光很精准,果然很适合你。」
一旁的保镖:「……」
而这个时候。
严世翰几人聚集在了一块儿。
这个时候再来指责哪个傻逼开车堵巷子口,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神色锐利,眼底绽开冷光。
「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怎么把容吱吱带回来,并且将对方摁死在伦敦,让他滚去十八层地狱和阎王问好!」
……
格罗夫庄园酒店外。
穿着兜帽衫的男人,大步走了进去。
「您好,请出示证件。」门口的人将他拦住了。
男人审视了一眼面前拦住他的人。
肌肉虯结,腰腹间微微鼓起。
他带了枪。
「抱歉,走错了。」男人转头往外走去。
对方却显然觉得这样的说辞太过敷衍了,这个黑人大汉厉喝了一声:「站住!」
随即朝男人扑了上去。
男人飞快地侧过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里头跑出来了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都是黑人,个头直逼近两米。他们都有着一身夸张可怕的肌肉,身上的西服被撑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毕竟这些人手里头都持有器械。
有手枪。
有散弹枪。
有巴雷特。
要是下一刻他们再架着一个火箭筒出来,男人都觉得不稀奇。
男人:呵呵。
他不再犹豫,飞快地一脚踹开追上来的黑人,借力生生蹬出去好几米远。
然后转头就跑。
这些人倒也没有再追上去。
而等十来分钟后,男人终於停住了脚步。
他戴着的兜帽,还扣在上头,没有一点耷拉下来的迹象。
而男人掩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脸,这会儿的面色臭到了极点。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接港岛警司!他妈的王八蛋,每天光顾着玩蛋去了吗?把原重锦那傻逼从港岛放出来祸害谁呢!」
然后他暴躁地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之后又打了个电话:「恐怖分子都他妈扛枪入境了!老子能帮伊丽莎白女皇打恐怖分子吗?」
老子要炸了这群傻逼。
男人扯下了兜帽。
露出底下那张脸。
神情阴沉,眉眼锐利如刀锋。
赫然是习淮。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忙地劝道:「淮哥啊,逼急了,您就露脸啊!看见您这张脸,他们就都怕了……」
「滚。」
……
男人们为了营救容枝,几乎都陷入了不可言说的狂躁之中。
一转眼,早上七点。
容枝换好了衣服,他根据保镖的指引,来到了原重锦的门外。
「砰砰砰——」
开始敲门。
「谁?」里头传出来一道低哑的声音,显然原重锦仍处在睡眠之中。
「是我。」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保镖推着原重锦出来了。
原重锦身上还穿着睡衣,面上还带着一点没有散去的睡意。
「你得送我去弗莱大厦,我要来不及了。」
「拍戏?」
「拍没拍完的定妆照。」
原重锦:「好。」
他吩咐保镖推他去洗漱。
等到了洗漱台前,原重锦看着镜子,喃喃自语:「像是送孩子去上学。嗯,合格的父母,都得起这么早。」
说着,原重锦让保镖打了一盆冷水。
用冷水洗过脸,原重锦才彻底从睡意中脱离出来。
等再回到容枝面前的时候,原重锦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优雅,得体。
「走吧。」容枝催促。
「不吃早餐吗?小孩子应该吃早餐……」
「到了再吃。」
「好的。」原重锦的原则一秒破碎。
看上去,他好像真的是个百依百顺的爸爸。
上了车,他们又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抵达了弗莱大厦。
容枝带着原重锦去了餐厅,原样给原重锦也点了一份仰望星空大餐。
「伦敦的食物太难吃了。」原重锦咬了一口,很平静地点评,「我应该将厨师也一块儿带来的。」
容枝失望地咬了一口嘴里的肉。
呀。
他似乎比秦挚要更能忍呀。
等吃完饭。
原重锦还拽着容枝,将容枝拽得弯了弯腰,然后他伸出手,非常细致地为容枝整理了一下领口。
「虽然不是上学,但是要拍定妆照,也很重要,要重仪表。」原重锦彷佛背书一样,认真地说。
「唔。」容枝直起了身子。
察觉到容枝的冷淡,原重锦似乎是为了自我安慰,於是念咒语一般地低声道:「亲子关系的冷淡,不是一时就能修复的。父母要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容枝:……
他到底看了什么书?
_(:」∠)_
「好了,上楼吧。」原重锦笑着说。
同一时刻,爸爸们正准备整装待发,摸到原重锦住的地方去,将容吱吱带出来。
电话却突然响了。
「嗯?」
「他带容枝去了弗莱大厦?」
这么大胆的吗?
自己带着人往上送?
男人们彷佛看见对方自己将头送了上来,等着他们的一顿爆鎚。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的爸爸们,等着打爆原先生的狗头。
习淮:我需要一架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