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瞪他,“这就一丁点肥肉!”

“一丁点也不行!”韩松坚持不动摇。

韩父又想哭了,以后你怕是连肥肉都没得吃了。

韩松:“……我吃还不行嘛?”

他嘟囔着,拿着筷子夹过这块肥瘦相间的肉,狠狠的塞进了嘴里。

韩父看着他,叹息。

韩松不高兴的道:“我不是已经吃了吗,您怎么还叹气啊?”

韩父摇头,道:“我不是因为你不吃肥肉而叹气,我只是……”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他是心里难受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韩松撇了撇嘴,道:“您怕是更年期犯了。”

等饭吃完,韩松去丢垃圾,一直没说话的韩母这才问自家丈夫:“昨晚南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啊?怎么听完你就晕倒了啊,是不是松松的病有什么问题?”

韩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其中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韩母大脑一阵晕眩,好一会儿,她追问:“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你说啊,你要急死我啊!难道这个病会死人吗?”

韩父道:“南生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他们医院前不久接待了一个和松松相同病症的人,目前也没查出来是什么引起的。那个病人,后来可能是因为太懂了,咬断了舌头死了。”

“……”

韩母努力消化着他话里的讯息,想了想她道:“那人是咬断舌头死的,又不是因为这个病死的,我们松松又不是那种意志薄弱的人,他肯定能坚持的!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却表现出了她心里的不确定。

韩父使劲点头,像是这样也能说服自己了,道:“你说得对,我们再带松松去其他医院看看,说不定就有能治这个病的人了,不然去看看中医?我记得黄河路那边,有个老中医很厉害的,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韩母也点头,有些急切的说:“我也听说那个老中医很厉害的,明天我就带松松去看看……”

夫妻两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惊惶来。

而这一切,韩松都不知道,对於自己的病情,他只以为是一种皮肤病,只要勤抆药就能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痛了,痛得他有些受不了,好在还在可忍受范围之内,就是烦得很,长了脓包丑得很,弄得他这段时间都没去上学,怕丢人。

在他丢完垃圾之后,他又接到了自己好朋友任嘉的电话。

电话接起来,里边却是一阵沉默,那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对着手机剧烈的喘息着。

“任嘉?”韩松疑惑的喊了一声,“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