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锐物撞击形成了外伤,止了血缝了针,该治的都治了,该做的检查也都只做了,能请的专家也都请了个遍,但就是找不出昏迷不醒的原因,除了后脑位置的一个外伤创口以外,按照诊断结果,只是轻型颅脑损伤,颅内影像显示没有任何异常,但人就是昏迷不醒。

人的大脑是人体生命活动的神经控制中枢,极其复杂,病症千变万化,昏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医院也没法找出病症亦无法对症医治,人昏迷的这些天来来回回折腾了个遍,最后只能模糊地给出了一个脑震荡和头部外伤的诊断。

人醒不过来,只能靠各种管子输送维持着她最基本的生命体征,时间一久,医生甚至都开始隐晦地告诉秦隽,要做好心理准备,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病人有极大可能会就此完全丧失认知能力,不再有任何主动活动,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物质能量代谢和本能的神经反射能力①。

俗称,植物人。

对於医生的这一说法,秦隽拒绝接受。

他不能接受,人前一刻还好好的,挽着他的手提着裙摆嫣嫣笑笑的,就分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几分锺没看见,然后就告诉他,人成了植物人。

他们所在的这家医院,已经是作为一线国际大都市A市最大的三级甲等医院了,这家医院诊不了治不好,他就找别家医院的来,西医不行就找中医,国内的没法子他就找国外的。

这十几天来,医生专家来了一波又一波,检查做了一次又一次,但依旧毫无头绪。

今天刚好有几个秦隽从奥国请来的在神经外科享有国际权威的学者教授抵达A市,在看过陈禾颜的情况后,秦隽跟着他们和院长等人一起去了医院的会议室会诊讨论。

这边才谈到一半还是没会诊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那边他岳父就来了一个紧急电话,叫他赶紧回病房,说,颜颜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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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的兵荒马乱,神外、脑外一大群权威的专家学者围着病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老半天,又是摆弄各种医疗仪器又是望闻问切,在经过慎重的讨论之后,最后总算是给了秦隽和陈父陈母明确的答覆——人已醒来,身体各项指标也算正常,身体已无大问题,仔细调养些时日可以慢慢恢复了。

得了医生这样的答覆之后,陈父陈母煎熬提吊了十多天的心终於落回了胸腔。

而秦隽一直紧绷着的面部轮廓线条也缓和了不少,在医生们围着病床忙碌的时候,他的视线目光一直紧紧地和陈禾颜对视在一起。

等到各项检查也差不多了,一部分的医生这才从病床边退了开来,给家属们留出来空间。

秦隽跨着大步几步就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