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武力值高,当然不怕他们几个。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她把他们都打晕,自己找出口要好点。
王凡十分苦恼:「还以爲能来一个帮手,怎么是个醉鬼?」
江琛职业病发作,探过身子闻了闻明渊的酒味,一阵反胃:「有威士忌、有伏特加、还有高纯度老白干,喝了这么多,就不怕死於酒精中毒?」
大厅里清醒着的四个人,除去闫紫坐着,其他三个爲了寻找出口忙碌了一下午,却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找不到门路。王凡食量大,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头脑发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进去,感慨地说:「还是闫姐你聪明,一直坐着还省点力气呢,不会饿得那么快。」
二楼的卧室里,严芸珍同样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着后背,她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饿肚子的滋味?反正任乔不会杀她,她终於忍不住来到大厅,「有吃的吗?」
江琛摇摇头:「这里什么吃的都找不到。」
任乔去房间里看周云青了,严芸珍不甘心地在大厅里每一个角落搜寻。江琛看着天窗投下来的月色,「这里的灯连开关的都没有,晚上才是最难捱的。」对於黑夜的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之一,假如视綫无法触及,那么没有人知道暗处隐藏着什么,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他建议道:「晚上我们一起待在大厅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王凡附和他:「可以打地铺,楼上的床只是看看我就心里发毛,别说睡了。」虽然他心里也知道,他吓得根本不敢睡,可总会有撑不住的时候,眼皮子一打架,疲倦感带来的睡意,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江琛的话,主要是对任乔说,任乔武力值高,有她在大厅,他们晚上能过得不那么提心吊胆。任乔耳力很好,虽然房间门关着,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自然也明白江琛的意思。
她把周云青打横抱起,底下的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她撬不动,只搬了床垫。她用的是公主抱的姿势,在她怀里的周云青,仿佛孩童一般,脆弱而无助。
一位本该娇娇弱弱的绝世大美女,怀里打横抱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王凡实在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任乔解释:「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放心。」
当他们七个人同时出现在大厅的那一刻,仿佛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道玄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天窗倾泻下的月华如水,照在他戴的银色面具上,显得神秘而威严。
「欢迎来到杀人游戏——罪与罚,你们七个人身上,各个都背负着罪孽,只有成爲审判者,杀掉其他六个人的那一个,才能活下去,七天后活着离开这里。审判者是唯一的生机,否则便是全部接受惩罚,一个也不留的死去。」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波动,仿佛只是看他一眼,就忍不住臣服和跪拜。他们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个神秘人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只要靠近他,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他们坚信只有照着他说的话去做,才有活命的机会。王凡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双眼变得迷蒙。朝拜过后,他解开身上的腰带,勒向离他最近的严芸珍的脖子。
由於呼吸不畅,严芸珍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一边咳嗽一边大駡:「想杀我,我掐死你!」她反手掐住王凡的脖颈,长长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血痕。
江琛猛地暴退,和所有人拉开安全距离,防备地看着他们。
半空中那道身影的威能太大,就连烂醉如泥的明渊都本能地攻击坐在他身边的闫紫。闫紫拔下头上扎发髻的金钗,锐利的尖头狠狠地刺向明渊,鲜血喷溅在她柔美的面容上,冷酷一如嗜血的修罗。她可不是一朵小白花,而是僞装出无害模样的食人花。
是他!把自己从订婚仪式上掳走的那个男人,任乔第一反应,便是把周云青护在身后,高声叫道:「都停下!这样自相残杀,只会如了绑匪的意!」
没有人肯听她的话,他们的动作只是短暂地停滞,在视綫扫过半空中的神秘人之后,继续杀戮,仇恨、怨念、残忍所有的负面能量,在整座别墅里激荡,连带着任乔一直压抑的心魔都开始肆虐,杀意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