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洛谦在被窝里打了个激灵,双腿一蹬,立刻清醒过来。
周围这么黑,这哪儿呢?
全身被裹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贴着他温热光滑的胸膛,「咚——」「咚——」,心跳很平静,强而有力。
洛谦的手摸了摸,很熟悉,那是贺衍的腰。手底下的小伤疤就像是胎记一样,他之前已经摸过不知道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画出纹路。
「醒了?」声音忽而从上头传来。有点惺忪,有点沙哑。
洛谦慌得浑身冒汗,动也不敢动:「醒了。」
贺衍摸着他的头,喉头上下动了动,慢慢用手遮住洛谦的双目:「别看。」
「公子要做什么?」 洛谦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有些紧张地等着。
突然之间,一双温热的唇贴上来,生涩、轻缓,细细研磨着他。洛谦不敢动,舌尖缓慢地在他的唇上移动,撬开牙关,探了进去。
洛谦的眼睛被人捂着什么也看不见,滑腻的舌头侵犯得更深。
两人都有些迷乱,洛谦从惊讶到接受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连半丝挣扎也没有。他把手臂搭在贺衍的后颈上,不由自主地回吻。贺衍搂着他的腰,身体前倾把他压倒在床上,突然拉下自己头上的发带。
那发带有三指粗,贺衍在他的眼睛上缠了几缠,彻底把他的视线挡住。
洛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蒙上自己的眼睛,又不敢拉掉,轻声道:「将军,你要做什么?」
话未说完,两人的嘴巴又合在一起,贺衍的攻势比刚才放开了许多,舌头紧密纠缠着他的,轻声道:「别怕。」 说着把洛谦的亵衣慢慢褪了下来。
洛谦有些恐慌,像攀着浮木一样紧紧抱着贺衍的背。
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吻,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奇妙,好像这么一辈子吻下去也不会腻。
私处隔着亵裤摩抆着,越变越硬。
贺衍的嘴唇沿着他满是疤痕的身体往下,轻柔地吻着。每一道疤都让他刺痛,被刺的是他,昏迷的是他,然而被伤的最重的又是谁?
两人在床上翻滚亲吻,洛谦的双腿无意识地紧夹着贺衍的腰,性器摩抆着越来越硬挺。突然间,贺衍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糟了,今天要跟父亲还有各位将军们议事,我好像冲了。」
洛谦被他撩到这步境地,情慾勃发,顿时有点上不去下不来。他怔了一下,连忙说:「那你快点去吧」。双腿却口不对心地夹着,没有放开。
贺衍低声道:「今晚来找我。」
「呃……」 洛谦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听贺衍在他耳边道,「今晚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洛谦情动地抱住他的脖子:「嗯。」
贺衍低头亲他,两人又依依不舍地吻一会儿,贺衍终於穿上衣服走了。
洛谦这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剑舞了几下就坐在石头上垂头,练字帖的时候只是执着笔不落下。周围的人见他这副样子,纷纷问道:「你发烧了?」
脑子里晕乎乎的,真的有种发烧的感觉。
到了傍晚,总算听说贺衍议事出来了,却还没能回到房间,正在跟将军们一起用晚饭。
越是接近夜晚,就越发难熬,连月亮都像是没吃饭似的,沿着树梢爬得特别慢。洛谦想找点事情分散精力,於是又捡起剑来狂风扫落叶一番。
终於梆子敲了二更,洛谦心中一喜,匆匆忙忙地去冲了一个冷水澡,轻手轻脚地来到贺衍的窗外。
他学了几声蛐蛐叫,只听房间里贺衍道:「进来。」
洛谦连忙翻身而入,只见贺衍一身白色亵衣,似乎也是刚刚沐浴完毕。
贺衍低声吩咐:「去床上躺着,我把门窗锁好。」
洛谦红着脸跑上床坐着,不多时贺衍也跟上来,背对着他把周围的床幔全都放了下来。
洛谦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倾身把他抱住。
贺衍的动作一顿,转头把他揽在怀里,轻声道:「想我了么?」
洛谦的手轻轻掀开他的衣服,嘴唇贴上去亲吻他裸露的肌肤:「想。」
「今天议事时……我什么也没听进去。」贺衍的手臂缩紧,鼻尖抵在在他的颈项上,耳鬓厮磨。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