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1 / 2)

盛世娇宠 女王不在家 3757 字 2个月前

第193章 我是病人!

苏老夫人在震惊过锦鲤之事后,也是感慨,偷偷地对阿宴道:「这容王如今性子实在是诡异,我看他也就是对你千依百顺的,平日里你可要看紧了他,别做出其他傻事来。」

阿宴听了,自然是明白,想着她再是怀着身子嘴馋,也万万不至於一顿一个吃那价值千金的锦鲤啊,更何况连宫里的锦鲤都要来吃了!

羞愧难当之余,她连连点头:「这个我以后自然是要看紧了他的。」

苏老夫人当下又提起顾松的婚事,原来本来今年开春顾松就该和陈家姑娘举办婚礼的,谁知道出了阿宴的事儿,於是就耽搁到了今天。

如今眼瞅着顾松年纪也不小了,那陈姑娘呢也到了嫁娶的时候,便想着趁着最近的黄道吉日把这婚事给办了。

阿宴听着自然是觉得好,她是素来赞成这门亲事的,及到去了洪城,遇到了陈姑娘,越发的打心眼里喜欢她,如今只盼着哥哥赶紧成亲了事呢。

当下苏老夫人回去开始筹备这婚事,阿宴这边,她把事情和容王商量了下,意思是到时候送一份厚礼。谁知道容王是个完全无所谓的,淡道:「让你哥哥去府库里挑便是了,他爱拿什么便是什么了。」

阿宴听着这话,想笑,又笑不出,只好道:「我自己去选几样好的就是了。」

容王却不悦,拉着阿宴:「你如今也大着肚子呢,为何费这种心思,让惜晴去挑!」

他这话说起来语气霸道的很,一副就是不让你去不让你去的样子,阿宴也没奈何,只好让惜晴去挑了。

这容王是仁德帝最疼爱的弟弟了,往日里各处番邦进贡,或是地方官员进贡各项珍奇异宝,但凡是好的,总是少不了这个弟弟的。如今惜晴拿来了府库的单子,阿宴一眼扫过去,也是觉得心惊,想着这比起皇宫的宝库来,怕是也不逊色吧。

阿宴看了半响后,指着一个珊瑚树道:「这个我看着不错,成亲的时候送,显得喜庆,摆在房里,让人看着喜欢。」

那珊瑚树约高三尺,雕工鲜活,乍一看去,犹如那珊瑚树在迎风招展一般,更兼此珊瑚通体沉稳,色泽温润透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容王看都不看,便道:「好,既如此,那就拿上这个吧。」

话说完,他看到阿宴指着的是一棵珊瑚树,想了想道:「其实府里还有几颗这种珊瑚,你若喜欢,咱们都拿出来,摆在屋子外面给你看。」

阿宴点头笑道:「好!」

容王见此,抬手点了点阿宴的鼻子:「走,我们干脆去府库里亲自看看吧,看你有什么喜欢的,统统搬出来!」

当下不由分手,容王拉着阿宴直接去了库房,库房里的看守侍卫早知道容王和王妃要过来,早就打开库房。

阿宴看着里面金光灿烂,各样古董宝物都有,不由觉得心花怒放:「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原来咱们府里这么富有。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当下指指这个,点点那个的,挑了几样好的送与自己的哥哥做礼,又选了几个好看的碧玉盘等,摆在自己房里来观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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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大婚,作为如今朝中风头正旺的年轻侯爷,又是当今容王的大舅子,这婚礼之上,前来道贺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这其中多为王公贵族,甚至齐王以及平安公主的驸马等皇亲国戚也都过来了。

不但如此,仁德帝也亲自派了身边最为得力的大太监前来恭贺,并送来了贺礼。又因今日所来宾客众多,阿宴唯恐自家人手不够,招待不周,礼数不全,反而落下笑柄,於是容王还召来了宫中女官并太监来协办。

一时之间,这婚礼倒也是风光无限,不知道被多少人称羡。

苏老夫人见此情景,自然是越发觉得面上有光,不由笑着感叹。

她笑着对顾松道:「今日个可算是风光了,我往日只盼着你能赶紧娶个媳妇,哪里想到,等到你娶媳妇的时候,以前这些咱们连求着见一面都难的权贵人家,这些往日都不拿正眼看咱们的,一个个给咱来贺喜了。」

顾松自从经历了妹妹险些丧命的事后,颇为消沉了一段时间的,曾经一度是夜不能寐,若不是有个老母需要侍奉,怕是恨不得自裁以恕罪。后来即使妹妹阿宴竟然活着回来了,他也一直没缓过劲来。

因为这个,成亲这件事,他其实也有些意兴阑珊的。

如今见自己母亲高兴,他面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安慰母亲道:「这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儿子娶了媳妇,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从此后都是福气。」

苏老夫人听着这话,叹息着说:「我老了,能有这般福气也满足了,以后就盼着你们能赶紧给我生个胖小子,我就不求其他了。」

顾松听着这话,只好低头笑着不言。

这边正说着时,那边一个管家娘子急匆匆地跑过来了,面上却有焦急之色:「今日个咱们府里有喜事,侯爷吩咐的说是外面设下流水宴,同时将一些喜饼吃食散布给街道上的乞丐,也算是广布喜缘。谁知道这乞丐之中,便有一个婆子,在那里称是咱府上的奶奶,说是咱们侯府不知尊老。」

顾松一听,顿时皱眉:「哪里来的婆子,这般胡说八道,赶走就是了。」

那管家娘子一脸为难地道:「只是那老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暗暗瞅着,虽则那人如今脏污落魄,可是——」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却是像极了昔日咱顾府的老夫人呢!」

这话一出,苏老夫人和顾松都不免一惊,面面相觑后,终於还是顾松道:「昔日敬国公府上的老夫人,自敬国公府被贬之后,已经跟随着族中之人回返老家汉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这乞丐婆子胡言乱语,还是赶出去的好!」

这管家娘子听了,不敢再说其他,忙点头说是,回头叫了几个小厮,只说那乞丐婆子是个疯子,当下命人赶得远远的了。

却说当日顾松成亲,容王这个做妹婿的自然是给足大舅子面子,於是备好马车,带好各色贺礼,便领着阿宴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前来威远侯府这边。

谁知道行至半路,却听到前面有喧闹之声,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啼哭不止,骂骂咧咧,只说什么「王八羔子不知孝道,真真是大逆不道……」

阿宴听着,不免皱眉:「这声音倒是听着隐约有些耳熟。」

容王却是不以为意,挑眉道:「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管她作甚。」

阿宴侧耳倾听一番后,还是唤来身边丫鬟:「你去看看,前方是何人哭泣,又是为何哭泣?」

这丫鬟听了,忙去问个端详,待到回来的时候,却是蹙着眉,小声地对阿宴道:「此人看着倒是昔日顾府的老夫人呢,她坐在那里哭骂呢!」

阿宴听着,倒是意料之中的,便问道:「她骂什么?可有牵扯镇南候和容王府?」

那丫鬟摇头:「她只是骂骂咧咧,可是也没敢多说什么。」

阿宴点头,当下笑道:「她倒是也知趣,知道世事炎凉,如今她若是骂了什么,便是我镇南候府和容王府不去理会,自有那趋炎附势之徒前去收拾她。」

她撩起帘子,隔着那稀拉拉的人群,却见一个满脸脏污,浑身破烂的婆子在那里呼天喊地的哭泣,干枯的手指捂着一张老脸,苍白的发丝在枯瘦的手指和干瘪的脸庞间凌乱地飘着。

她望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纵然昔日有多少怨仇,如今她已经是走投无路,我等又何必再去记恨这些。」

说着,便命身边的丫鬟道:「给她一些银两,让她买些吃食和衣物去吧。」

容王从旁听着这话,微蹙眉,淡道:「你倒是好心。」

阿宴抚摸着那偌大的肚子:「我如今能死里逃生,心性自然有所改变。如今只要你我能够长相厮守,只要你我的孩儿能够平平安安,那些前尘往事,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容王听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手指头,却没说话。

一时来到了顾府,外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鞭炮之声不绝於耳,笑闹之声比比皆是。容王这一出现,众王公贵族一个个都迎了出来,很快容王便成众星之月,被围在中间。

阿宴原本有些不放心容王的,可是作为顾松的妹婿,他若是不出面总是不好,於是也只好让他去随同众人一起去了。只是临分别前自然是千叮嘱万嘱咐的,只盼着他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阿宴则在后方陪着女亲,今日所来宾客众多,多为侯门夫人,贵族千金,甚至还有齐王家的徽安郡主等,一个个都是要去应酬的。这么一圈下来,她便觉得气闷,到底是怀着身子的人,总在人多的时候也难受。一旁惜晴见此,便提议她去外面花园走走,阿宴想想也好,於是便在后花园的凉亭中闲坐。

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却见外面有脚步声,再定睛看过去,竟是威远侯。

因了这一次她能回来顺利进宫,要说起来威远侯实在是帮了忙的。原本是想着早早地登门去谢的,谁知道回来后,容王却是那般样子,於是她也不曾登门。

如今既然见了,她便过去见礼,郑重地谢了威远侯。

威远侯自然是忙说不必客气,当下两个人站在那里,便闲说了两句。

威远侯见阿宴肚子颇大,便随口问起何时生产,便说起家中夫人,这几个月怕是也要生了。

因了这个,自然就说起家中的孩儿,阿宴说起子柯和子轩,威远侯便说起家里的小世子,一时两个人谈得倒也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