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肌肤相亲、汗水淋漓,却不肯离开对方的身体,相拥着享受激情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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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生日那天,阿难一大早就进宫了。
阿难带着如翠先去太后的重华宫给婆婆请安,路上自然遇到了同样带着一群后宫美人儿去给太后请安的皇后。
「哟,肃王妃好久不见了,今儿个怎么进宫来了?」皇后亲切地拉起阿难一只手,一副妯娌亲热的模样。
阿难腼腆地笑了笑,甜糯的声音说:「阿难想母后了,想来看看她。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是要去给母后请安的么?」
皇后掩嘴笑着:「可不是!听说你今天进宫了,本宫就带着姐妹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人多喜气,也让母后开心些。」皇后说着,自然也用眼角扫瞄了遍肃王妃,嗯,还是这副小孩子的软糯模样,好像都没怎么长,面色倒是不错,红润润,粉嫩嫩的,看起来倒像是回光返照了。
想到这,皇后又记起了几天前肃王府死了的那个宫女,越来越觉得肃王妃这模样可不是像回光返照?
事实上,与皇后有这般想法的妃嫔们不在少数,她们彼此之间虽然斗个不停,但深宫中虚度年华也是寂寞的,需要一些八卦来排谴心灵寂寞的。新上任的肃王妃的不稳定性太多,让宫妃们可以挖掘很多的乐趣,是以每次阿难进宫都会有一堆的宫妃与她攀谈,对她表示各种善意。
说实在的,她们虽然都很想斗倒阿难的大姐姐淑妃,但不妨碍她们亲近阿难。
若是阿难知道这群闲得只能搞宫斗的女人的想法,非拍死她们不可!自己脸色差点,就是随时可能香消玉殒;若是神精不错的,又成了她们眼里的回光返照——摔,不带这么玩人的!
一群女人言笑宴宴姐姐妹妹互相称赞着走向重华宫。
给太后请完安,又陪太后说了会儿话,众人便散了。众目睽睽中,太后连皇后也没留,独独留下了阿难。
於是,宫妃们虽然表面恭敬,内心各种嘲笑地回自己的寝宫了,估计是直接跑回自己的被窝里好生的偷笑去了。
阿难内心苦逼,面上却一副憨然可爱的模样。
太后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炕上,神色淡淡的。
宫娥们轻手轻脚地上了茶便退下了,很快,殿里只剩下一脸深沉的太后娘娘和眨巴着眼睛的小媳妇。
「肃王妃,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把玩中手中的团扇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阿难心里撇撇嘴,心说她连那几个美人都没有见过一面,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感染了风寒去逝了呗。
阿难觉得依照太后这种喜欢掌控干涉儿子后院的性格,一定在肃王府里安了眼线,她这么问自己还不是想给自己找下茬,让她不好过?
「母后,说什么?」阿难心里腹诽着,面上去一片无辜憨实。
太后瞥了她一眼,拿不准阿难是装憨还是真憨,不过太后与阿难见的几次面的经验上看来,太后相信阿难是个憨的,也是个好拿捏的,标准的没主见庶女,上不得台面。原本这种儿媳妇是顶好的,婆婆说东绝对不会说西,婆婆放个屁绝对不会说是屎。可是,坏就坏在她有一个完全无法掌控的儿子,无论怎么往媳妇身上施压,儿子都护着媳妇不说,还打她一个脸,让她这个作母亲的没脸。
想起儿子楚霸宁,太后又觉得心堵了。
「肃王妃,哀家赐下的那三个宫女原是伺候你们夫妻的,她们在宫里是个能干的,相信到了肃王府也没那个胆子敢偷奸耍滑,太医也说过,她们都是健康的。哀家想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没了?」
阿难诚恳地看着太后,说道:「母后,这是臣媳的错,臣媳不知道她们是如此的娇弱,下个雨就伤春悲秋,一下子就去了。」
太后听了觉得胸口的那股气更不顺了,哽得不上不下的。
「母后,诗情姑娘的死臣媳也很伤心。」阿难一脸沉重的表情,眼眶都红了,绞着帕子一副要哭的模样,说道:「前一夜下了一场秋雨,听说诗情姑娘想看雨,便开着窗看了半宿……臣媳听说诗情姑娘诗做得极好,是个有才华的,她想看雨作诗也是随性。可谁知道会因此染了风寒发热呢?臣媳听到诗情姑娘为了艺术勇於献身的举动,真真是感动又心酸……」说着,用帕子捂着脸发出哽咽的声音。
太后嘴角抽搐,认为自己这个出身不高的儿媳真是太能扯了,偏偏她一脸真诚,又让人反驳不得。
太后娘娘终於知道没蛋也疼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真是让人tmd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