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听着下面的人解释。
“东方堂主说,神的到来让我们越发强大,现在是最好对付人类修士的时候,不如将他们一网打尽。”
灵犀疲惫地揉了下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薛扶光下令让上清派的弟子前往东洲接人,自己也先留了下来。
灵犀对她一直都是又惧又敬畏,睁着清澈的眼睛,小声说:“扶光姐姐,这回……”
薛扶光抬头,看着写着“惊神殿”的高楼,问道:“灵犀,这些年,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灵犀手指抓着袖子,不说话。
薛扶光说:“十年来,人人自危。妖魔乱世,生灵涂炭。”
“我找你拿阿难剑,其实是想试一下。”
“阿难剑生於太初,我想看看……我能不能用它劈开海上那堵墙。”
灵犀骤然瞪大眼。
就在二人在此谈论是,忽然有鲛人急匆匆闯了进来,神色惊恐:“圣者!宋归尘知道川溪城中发生的事,拿着思凡剑杀到了东洲!”
夏青多年修行,体质挺好的,他后面被抱回床上后,又累又困就直接睡觉了。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醒来发现楼观雪还握着他的手,用力到他觉得腕有些疼,像是紧握着害怕他走一样。
夏青后腰酸痛,手臂乏力,懒得动也就没挣脱了,他侧过头去数楼观雪的睫毛。神殿内空空寂寂,外面只有安静的水流声。他数了一会儿,心痒痒,半支起身,伸手去轻轻碰他眉眼,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样平和又安宁的时候,其实在他们之间很少有,可是夏青却很喜欢。他们就像一对很寻常的夫妻一样,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没有那么多离别,在床第之间耳鬓厮磨,温情脉脉。
鸦羽般的睫毛微颤,楼观雪睁开了眼,眉眼冷倦,漆黑的眼眸却毫无睡意,静静看着他。
夏青想了想,说:“你猜我在干什么?”
楼观雪声音微哑:“嗯?”
夏青老神在在道:“我在给你描眉。”他又想起了当初他拿一堆胭脂水粉去膈应楼观雪的事,张嘴就来:“你知道人间的习俗吗?洞房之后新娘子要梳妆打扮见公婆的。这叫,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他越说越想憋笑,浅褐色的眼眸溢满笑意,嘴欠道:“夫君给你画眉。”
楼观雪抬眸,拉着他的手往下拽,从善如流:“好的,谢谢夫君。”
夏青身体一僵:“你要做什么。”
楼观雪说:“洞房啊,夫君。”他垂眸,漫不经心说:“夫君不会吗?没关系,我教你。”
“……”那么纯真温暖的时候,为什么要想这些事?
夏青瞪大眼睛,被吓得不行骤然喊道:“……不行,我、我现在腰还痛!”
楼观雪看他一眼,停下。手指搭上他的腰,缓慢输入温热神力,微笑说:“你那么多年修行,身体练成这样?”
夏青其实腰已经不太痛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蓬莱剑法修的是心,不是身。”
楼观雪点点头:“嗯,你之前还说,蓬莱剑法的第一页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夏青尴尬死了,慌忙伸出手堵住他的嘴,被他眼神中的欲望吓到,急匆匆转换话题:“我,你之前不是说带我去看看那堵墙吗?我们,我们今天去看看吧。”
楼观雪将他抱在怀中,闭上眼,墨发落在夏青的肩上,声音慵懒:“今天不想去。”
夏青:“啊?”
楼观雪道:“那堵墙没什么好看的。”
夏青:“你答应过的。”
楼观雪睁开眼:“你这是在冲我撒娇吗?”
夏青:“……”???
夏青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再次警告自己,你现在有罪在身。
他咽了下口水,讪讪说:“是、是吧。”
楼观雪笑了:“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