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周末。

且是个难得休闲的周末,没有应酬也不用加班。

姜少爷在柔软雪白的昂贵地毯上支了个小茶几,颇有兴趣地磨咖啡豆——只磨了几下,就嫌手疼,剩下全都交给顾江阔。

顾保镖有的是力气,把精细的研磨器也磨出石磨的架势。

看得姜粟心里直呼大材小用,恨不得给他一台货真价实的石磨,再舀上十斤黄豆,瞧他那身腱子肉,保准比骡子磨得还好。

然而姜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真把吐槽说出口,不然他那护犊子的哥,肯定会扣他生活费。

况且他们正在说正事,也不该走神。

姜糯:“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别抠了,那块地毯合人民币6万多。”

姜粟撇撇嘴,停止了抠地毯:“反正我不想跟她说话,她提什么要求我都不同意。”

“哎。”姜糯叹口气,如今姜粟还是太小,小孩子脾气,饶是他摆事实讲道理,说明留住股权的利害关系,姜粟还是听不懂,只知道跟劳美琴置气。

姜大少爷於是又通俗易懂地解释了一遍:“如果股权永远不变现,就意味着,名义上是你的,但实际上还是由我控股——当然我也不会变现——你一辈子只能拿分红,相当於一辈子从我这儿拿零花钱。”

这也是为什么劳美琴那么想把股权变现,说白了,是她不相信姜糯。

“那你会克扣我的零花钱吗?”姜粟忽然问。

“……”姜糯谨慎地说,“你成年之后不会,但现在得看你表现。”

“哦。”姜粟很失望似的,但emo了一会儿,就又说,“那你答应我不要克扣太多。”

姜糯:“?”

姜糯试探地问:“你是说?”

姜粟矜持地说:“我回学校就把监护人的联系方式改成你的。”

“!”

这是答应跟姜糯站在统一战线了。

其实改不改监护人不过是个形式,毕竟老姜还活着,重要的是姜粟的态度,尤其姜糯把事情利害揉碎了讲给他听之后,姜粟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这让姜糯心中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