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少爷的体力有限, 终於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耗尽精神,发出“就这样吧爱过不过”的呐喊,准备睡觉。

可是精神高度紧绷久了, 不容易放松,姜糯困极了累极了, 却怎么也睡不着。

宿舍的两张床离得极近, 隔着小小的床头柜, 顾江阔能看清姜糯翻来覆去的动作,轻声问:“还冷吗?”

“还好, ”姜糯,“可能换了地方睡不着,这床也太硬了。”不知道顾江阔平时怎么睡的, 明天考完试就买两张新床垫。

“……”顾江阔试探着说, “不舒服的话, 我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按摩吗?还有这种好事!

姜糯眼睛一亮, 矜持地说:“那好吧。”

顾江阔便挪过来, 也没开灯,轻轻拍了拍姜总的腰,姜糯裹着被子,蚕宝宝似的,往里蠕动了半圈,给顾同学让出位置。

顾江阔摸着黑,隔着被子,大手按上肩膀,姜少爷的肩膀不宽,还有些瘦,一只手就握得住,顾江阔力气大,按摩很持久,反覆在同一处揉按,肩膀很快就发痒发烫,姜糯哼唧一声:“不按了,给挠挠。”

顾江阔便掀开被子,隔着睡衣很轻很轻地挠了两下,隔靴搔痒反而更痒,姜少爷不干了,一把抓住顾江阔的手,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命令:“进去挠!用力!”

猝不及防碰到一手滑。。腻,顾江阔连手都不会动了,僵持片刻,才依着命令挠下去,姜糯发出舒服的叹息:“就是这样,再给挠挠后背吧。”

天知道,顾江阔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好力道,而不是失手把娇贵的少爷给撕碎。所以还要伸手进去给挠背的时候,他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姜少爷倒是无知无觉,被伺候得舒服,心满意足地困意上涌,很快呼吸也均匀了。

为了不惊动他,顾江阔以最轻柔的动作把手抽出来,却没舍得立即离开,他下了床,半跪在地上,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看姜少爷的脸庞。

修长的睫毛尽数拢在下眼睑处,是很甜美娇憨的睡相,鼻梁窄挺,嘴唇偏薄,而唇珠圆润,看上去很好亲。

在那点月光之下,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牛奶的质地和光泽,没有一处不诱人。

顾江阔呼吸急促,觉得自己像个守着罂粟花的瘾君子,很难不监守自盗。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放肆,又一次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破防,他还能坚持多久?顾江阔自己都觉得害怕,生怕某一天终於忍耐不住,原形毕露,把养尊处优的胆小少爷给吓跑。

不知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多久,对着那张一看就很好亲,恨不得啃烂的嘴巴肖想了多久,顾江阔终於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俯下身。

亲吻了姜糯露在被子外的手指。

即便亲吻手指,也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顾江阔不敢再留,转身出了卧室,在骤然降温的夜晚里,洗了一个长长的冷水澡。冰冷的水冲刷在头顶,才稍稍浇灭发热的头脑,顾江阔虽然冷静下来,心里却也清楚,某些情绪越是压抑,某一天压不住的时候,反而会爆发得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