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贼兮兮地比了个大拇指:“哥,你今天组的是什么局?修罗场啊,厉害了!”
姜糯没听懂年轻人的网络语言:“什么场?”
姜粟:“就是说你——”他本想说“左拥右抱、做想齐人之福”,又敏锐地意识到,如果真说出口,可能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毕竟他现在处於离家出走状态,劳美琴是不会给零花钱的——如果姜粟多了解些他母亲现状的话,就能更清晰地认识,不是劳美琴不给,而是她真没钱。
总之姜粟把话咽了回去,转移话题说:“顾大哥可能是喝多了,所以犯困。”
因为有人做客,梅姨便按着以往的惯例拿了红酒——价位适中,是可以招待普通朋友,也不显得跌份儿的那种。
但顾江阔喝多了吗?喝了多少?姜糯知道他的酒量不错。
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既没替自己挡酒,也不跟蒋夏social。
“知道了。”姜糯心里莫名也有点不是滋味,“我也去睡了。”
回到主卧,姜糯没急着开卧室的灯,而是直接进了洗漱间。
这栋别墅有三层,其中三层除了阳光房和阳台之外,原本都是姜糯一个人享用,所以主卧内的卫生间也干脆没做干湿分离,直接改成一间超大的浴室,不然也不至於需要跟顾江阔公用一个卫生间。
浴室内有超大的下沉式按摩浴缸、有可电动操控的星空顶、也有好大一片放置换洗衣服的区域,空间很足。
姜糯准备先洗个澡,结果睡衣扣子刚解开一半,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过来,同时“啪”一声关了浴室灯。
“?!”姜糯炸毛,“谁?”
一股酒气扑来,紧接着,姜糯就被顾江阔囫囵抱了个满怀。
姜糯:“!”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顾江阔已经抱他抱上了瘾,姜糯也习惯了这人大号狗狗似的撒娇,但今天的拥抱不同以往,带着葡萄酒的醇烈,带着难以掩饰的侵略性。
顾江阔哑声道:“是我。”
“少爷,是我。”
奇怪的是,他这举动是典型的以下犯上,气场也骇人,可姜糯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你干什么?”
顾江阔心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抱你。
不但想抱你,甚至还想狠狠地、狠狠地把你揉进身体里。蒋夏算什么?丁凭舟又算什么?就算他们家室优渥,和你门当户对,但谁也不能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忠心耿耿,像我一样,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想你,做梦也想把你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