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的身体极尽扭曲,眼睛布满血丝,此刻想要自欺欺人也不能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活着!不!她已经被自己杀死吞噬入丹田内吗?现在的只是一丝神识。

西王母曾经给他长久的恐惧,让他现在已经疯了,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一丝神识杀不了他。一丝神识杀不了他!

心态天翻地覆。

长梧咬牙,眼睛充血:“你已经死了!杀不了我的!”

他拔剑往前刺,但罡风成墙,他动都还没动,剑已经被卷碎。

西王母冷笑一声。

长梧哇的吐出一口血,从空中滚了下来。咚,从他的袖子口,滚出了一个面具。

正面朝天,柳眉朱唇美人面。

西王母见到那东西,眼中恨意更深,往前走一步。

长梧整个人都是绝望的,手脚冰凉,想起这个女人以前的招数,如坠地狱

。但面具滚出来的一刻,他骤然从这种下意识地恐惧的抽身。

眼眸清明,复又溢上鲜血。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手指痉挛抓着面具,桀桀大笑:“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我不怕你了!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能杀你第一次,照样也能杀你第二次!”

他手指颤抖,把面具带上,又是那种如跗骨之蛆的阴寒冰冷,这面具贴上脸,像是活生生给他撕下层皮再生出来。极度的痛苦之后,是几近爆炸的力量在体内蔓延。他听见哢哢哢,面具伸展,什么东西在复苏。

西王母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输在同一个地方吗?”

长梧没有说话,带上那面具后,他手握着剑,周身是红到发黑的血丝。

瞬间空气中有两股力量在对峙,在扩卷。风墙风刃,血剑血光——都是一样的,阴寒邪肆,叫人胆战心惊。

长老台上,一位年轻内峰长老已经站起来了。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另外几位年长的却伸手,道:“坐下!”

“忘了规矩吗,死伤不论。”

对他们来说,外峰弟子的比试,到底是要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血性和潜力。那位长老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众人此生都没看到过这样的反转,吓掉了下巴。

许镜都紧张起来了:“他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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