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教导完如何引气入体的课后。
黄符道人就走了进来,他神情特别复杂,看了裴景一眼。
怎么也没想到,天堑峰居然真给他回信。他紧张惶恐得手抖,差点拆信都拆坏。而信的内容,叫他整个人都梦幻。裴御之是未来掌门,他虚长百岁也没用,按辈分得喊师兄。
所以,裴师兄真的青睐这个入门三天就闯祸不断的兔崽子?
想到这,他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楚君誉。把明珠当鱼目,把鱼目当明珠,裴师兄这怕不是修炼之时,不小心把眼睛弄坏了吧。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黄符道人咳一声,把昨天的事情简单交代。再次批评那几人后,慢吞吞到:“张一鸣及时发现,上报於我,保住了大半灵圃,算是将功补过了。我们既往不咎,该属於他的还是属於他,以后就换回本来该去天中天,以后也不用照看灵圃了,和其他正常弟子一起,完成其他任务吧。”
众人惊愕,纷纷转头,看向主人公。
在各种羡慕、打量、咬牙切齿的目光。裴景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眉清目秀,特别讨喜:“多谢峰主。”
他就说嘛,自信就完事了,他运气不会那么差的。
楚君誉对於突然多一个室友,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回过头看裴景一眼。
下午时分,外出狩猎。裴景坐在云鹤翅膀根处,这是一个临风口,非常帅又非常不要命的地方。除了他没什么人敢坐。怀里揣着一堆昨晚发现的清甜的果子,裴景等啊等,终於等着云鹤飞过田圃。
云鹤低飞,裴景都能看清那群人幸苦劳作的样子,背上扛着水,汗都打湿了衣服。天不热,但是太阳照久了,还是让人口干舌燥的。
啧了一声,裴景非常热情地跟那上回领头嘲笑他的李姓修士挥手。
李姓修士见他险些气歪鼻子,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云鹤在迎晖峰内飞的特别慢,慢到裴景还有空去调戏一下他。
“哟,李兄,你怎么留了那么多汗啊。累了半天了吧。饿不饿啊,你饿的话,我吃给你看啊。”
李姓修士:“滚啊——!”
裴景又咬了一口果子,果子是红的,汁水也是红的,染得他的唇更红了。玉冠束发,蓝衣翩翩,云鹤飞过苍穹,吉光片羽,他笑起来,意气风发。
气得灵圃里几名修士心脏肺都在隐隐作疼。
裴景看日头还挺高,颇有兴致吟诗道:“我给你们念诗打气,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念到一半,下面的人没被气死,他自己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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