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鹏,你别想在上我床。”叶雨打开房门,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贺俊鹏,随后大力的关上了门。
他奶奶的,她要是治不了她,她就不姓叶!
贺俊鹏被关在房中,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真的不怪他,谁让他的雨儿那么诱人呢。
慈善晚会正式拉开帷幕,今日拍卖所筹的善款都会通过十字会捐给贫苦地区的失学儿童,索性现在的红十字还是红十字,并不是吸血的大号创可贴。
慈善晚会已经进行了有一会儿,洛燕鸿与郝玲珑望向门口,依旧没有叶雨的身影,二人不由得嘀咕,她本是最先到的,如今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台上,拍卖台上展示着一张画卷,虽然卷轴与画纸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落款与做作画人却是默默无名,可看画轴的工艺却是出自名家之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怪异!
唐遗风站在一侧,接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脸色有些戚戚然,他也不知道他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那一副这样的画来,真是丢人!
主持人抽了抽嘴角,却还有尽职尽责的介绍道:“这幅画由唐遗风唐老爷子献出,按照唐老爷子的话,他自从得到这幅话的那天就一直研究着画的怪异之处,只是时至今日依旧没能研究透彻,如今将这幅画拍卖,底价一千,如果能有人慧眼识珠看透这幅画的奥秘,唐老爷子愿意愿闻其详。”
也就算是,只要知道了这幅画的不同之处,就有机会见到唐遗风。
唐遗风是谁,那可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唐氏的拍卖行更是个中翘楚,能够再到唐遗风,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张天琪只是觉得唐老爷子就是一只老狐狸,这幅破画能卖出什么钱,可是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位可就是要争着抢着也要的到手了,底价定的越低,涨幅的空间便越高,真是,老谋深算啊!
主持人话音一落,现场叫价的声音立马响起,不出片刻,已经从一千涨到了一万,而且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唐萧宸不由得有些傻眼,果不其然,他爷爷临了那个笑意,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五万!”
在唐萧宸走神的时候,这幅在他看来完全拍卖不出去的破画依旧涨到了五万。
“十万!”
“十五万!”
价钱正以五万的差价逐步的递增着,众人就跟是在抢着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虽然依旧保持着仪态,不过却也是争得面红脖粗。
直到一声如同从天而降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争抢,“一百万!”
堪称天价!
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婉转动听,却又夹杂着清冷的语调,便只是声音,就足以让人魂牵梦绕,就像是有一只猫抓在挠着心脏,让众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窥她的容貌。
只是一眼,惊为天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此来形容这少女的容貌也是不为过,可谓是真正的倾国倾城。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肌肤娇嫩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洁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愧、不敢亵渎。
那一袭大气磅礴的龙袍披在身上,竟将她衬托的宛若坐拥天下的女皇,与她身上的气势景这般的贴合。
倒抽冷气的声音频频响起,众位无一不为面前这少女的容貌气度而震撼着。
别说是一百万,似乎她叫出一亿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唐萧宸站在台上,独独看到她风华之下那睥睨一切的气势,他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叫嚣着,似乎要掏出胸膛。
他竟然词穷到没有不能用任何话语去形容她的风采,这一刻,天地间只有她孜然独立,似乎多有的光芒都在为她而生。
主持人一时愣在了原地,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一百万,还有人出在高的价格吗?”
众人被主持人的声音拉回了现世,一百万虽然算不上是天价,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众人都在心中盘算着,用着一百万换一个面前唐遗风的机会到底值不值。
答案是值,相当的值!
“一百一十万!”虽然惊讶於叶雨的容貌,不过商场宛若战场,谁在这里讲情面谁才是傻子。
“两百万!”细高跟踏着瓷砖地发出的脆响与少女声音叫嚣呼应的回荡在会场中,她步履轻慢的走到座位前,选了个边边角坐了下来,明明慵懒的动作,却被她做的高贵优雅,自成一番韵味。
两百万,完全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竟然又是一下子加了九十万。
众人皱眉,心中只是想着,这败家子到底是谁家的,看她的模样,竟是一点都不心疼,这到底得是多有钱啊!
洛燕鸿与郝玲珑不语的坐在一旁,她要不要一上来就搞得这么大啊,为了一幅画出两百万,别人不知道她与唐遗风的关系,她们还不知道吗,她买这幅画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见唐遗风,她这是要干嘛啊!
别说是郝玲珑,就是站在台上的唐萧宸也是一脸诧异,他可不觉得叶雨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肯罢手的人。
叶雨并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只是眯着眼凝望着台上那副不知名的画作,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幅画的作者没有任何名气,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件古董,总体的价格也就在一万左右,但是,关键却是这幅画的玄机。
叶雨一开始也没有看透这幅画的玄机到底在哪,直到她注意到这幅画的卷轴镶嵌的方式,这才用透视眼扫了那幅画一眼,岂料,竟发现这幅画下的另外一幅。
这就是所谓的画中之画吧!
里面那副被掩盖上的画可是不得了,郎世宁的干隆秋猎图,先不说历史的价值,就说郎世宁这个人,便足以让这幅画价值连城了,别说是两百万,就是两千万叶雨也照出不误。
唐老爷子想必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把那幅画藏在下面,倒是便宜她了。
“两百一十万!”
一副破画喊到了如今的价格,叶雨真该为唐老爷子鼓鼓掌,竟然有了为了见他,一掷百万啊!
不过想来也是,醉心古玩的人可不在少数,对於这些人来说,唐遗风可就是心中偶像,他们也都不是缺钱的住,当然不在乎。
叶雨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老爷子的那几句话,她何以会出到百万。
“三百万!”依旧慵懒随意的姿态,似是她并不在乎这几百万的钱财。
想要喊价的众人有些犹豫,一个将三百万都不放在眼中的人,那么是否对她而言,四百万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都不是问题呢,如果是这样,他们倒是没必要在与她争什么了。
只是想着唐遗风…。
众人的心思叶雨看在叶雨,不动声色,只是轻笑道:“这幅画我是要定了,众位可想好了,唐老爷子说的是窥探到玄机才能得以见面。”
话点到为止,却让众人都明白,唐遗风可不是因为你买了画就见你,而是要知道画中的玄机才见你,即便花了几百万,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想着见唐遗风的人这才后知后觉醒过味儿来,是啊,那幅画唐老爷子都没能知道其中的玄机,他们又怎么能知道。
再者说,是不是真的有玄机还不知道,没准只是老爷子这么随口一说,不过依照唐老爷子的性格,这样的可能性倒是微乎其微。
那么是不是就是说,面前这个少女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要买这幅画,是因为她已经窥探到了玄机?
“如此说来,想必这位小姐已经窥探到了玄机,如果你愿意分享,我现在便收手。”
说话的人是中发国际詹董事长的公子,詹士德,醉心古玩,古玩是他除了工作之外唯一的爱好。
其实让叶雨将画中的玄机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叶雨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
拥有雍天,蓬莱,赏风,石雨轩,以及经青帮等不记名产业,叶雨还真不在乎这几百万,即便是叫到上千万,不过也只是雍天一个月的盈利而已,即便是她头上的簪子便足以将今日拍卖的一切买下。
凤眸轻扬,深邃的瞳仁闪过一抹寒光,嗤笑道:“中发国际的公子说话还真是硬气,只是如果我不愿意说呢,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动用多少资金与我来争!”
所到最后一个字,语调猝然上扬,竟带着一股戾气,会场中的空气似是凝结了一分,温度猝然下降。
众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记者秉着呼吸,差点忘记了见这一幕记录下来。
这场慈善拍卖行虽然如今赏风国际的董事长依旧没有出现,不过能拍到这样的一幕,也是不虚此行了。
詹士德心中一颤,对方既然知道他是谁,竟然这般的硬气,显然是并不见他们中发国际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自然知道刚刚那一番话惹恼了她,只是对方知道他是谁,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这种感受,让他的心中发呕。
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终恢复了平静。
“抱歉,如果我刚刚的话惹你不快,我在这里表示歉意,我只是太过好奇。”
詹士德不卑不亢回道,他也知道,但凡能够进入慈善晚宴的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再说,对方身穿的那件龙袍,他要是没有看错,上面的银线与金线都是白金黄金铸成的金线,而她头上的那跟簪子,竟然是老坑玻璃种的极品翡翠,这一身行头可就价值上亿,他即便心中在呕,也是有分寸的。
对於詹士德的态度,叶雨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慈善晚宴结束后,我自然会揭晓这幅画的玄机。”
别人敬她,她便不会不依不饶。
最终,唐萧宸带来的画以谁都没想到的三百万高价成交。
慈善拍卖行继续进行着,只是众人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向坐在最后面那个一声龙袍的少女,即便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京都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时,众人的心思有些浮动。
那些当红的明星更是默默的将叶雨的样子记在心里,这一掷百万的少女,即便不能与其交好,也万万不能得罪。
除了那副画拍出三百万,其他的物件都没能超过作为画作的拥有者,叶雨被请上了台。
站在台上,叶雨接受着众人的目光,神情温润,潋灩光华,那么淡淡的站着,却似是遗世独立,就像是她本就该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瞩目。
本来,做为今晚慈善晚宴拔得头筹的人,是有一个演讲的机会的,众人也都在等待着她开口,向她这年纪的少女,想来是最爱出风头的,他们都已经想到了她会说些什么。
然,她说的话却让人目瞪口呆。
“有刀子吗?”这是她站在台上说的第一句话。
主持人头皮一麻,抬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一时撞入他的眼中。
“啊,啊!?”那清澈却深邃的眼眸主持人微微一愣,随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有刀子!”
哪个慈善晚会还会专门准备刀子啊!
“剪子也成!”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卧槽,不带这么不安牌理出牌的,众人心中大骂我了了个槽,直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詹士德却是眼眸一亮,目光一错不错望着叶雨,掩不住的激动,她这么做是不是要揭秘那幅画的玄机呢!
“给,刀子!”石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叶雨身边,他笑着将美工刀递给叶雨,随后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搞些什么名堂。
说实话,将两幅画翻开的工作难度有点大,一个不留神就会伤到那副干隆秋猎图,只是因为有小正太在,叶雨才敢当众动手,其实她此时的手心也不由得冒着汗水。
叶雨扫了一眼石邱泽,不理会他玩味的目光,接过手中的刀子,另一只手将拍到的画滩放在展示台上,低头,动作迅修的在那画上划了一刀。
“嘶~”台上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詹士德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她,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要毁了那幅画不成?
詹士德此时不由得想扇自己几个嘴巴,你说他没事费什么话呢,让她解释什么玄机,他当时也不想想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玄机,Shit,这下倒好,她竟然要把画毁了!
詹士德欲哭无泪差点就没泪洒当场,相比於他,众人却在心疼那三百万,卧槽,那幅画可是三百万啊,众人想,她要是他们的女儿,他们非得抽死这个败家玩意不可,三百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叶雨却没空去关台下众人在想些什么,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手中的画作上,黛眉紧缩,双眸凝神,这一个不小心上亿的玩意就毁了,她可不想追悔莫及。
头顶溢着汗水,叶雨腾出手抆了抆,随后一点一点的将两幅画剥离开来。
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众人望着台上的少女,面面相觑,她难道不是在毁画吗?看她如今的模样,似乎真的想那么回事呢!
一念至此,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他们都想看一看,到底这个少女是真的知道这画中的玄机,还是在故弄玄虚。
过了大约半个来小时,就在众人已经等到不耐烦,以为她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的时候,叶雨终於将那副干隆秋猎图完完整整的从那幅画中取了出来。
看着摊在展示台上的干隆秋猎图,叶雨不由得舒了一口大气,葱白如玉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这可是真迹啊~
石邱泽离得最近,看到秋猎图从见天日的那一刻,即便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这,这竟然是郎世宁的干隆秋猎图!
看着石邱泽的反应,众人一个个就是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的望向展示台,他们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石邱泽露出那样震惊的神情。
叶雨放下手中的美工刀,随后将垂在额头的青丝挽到耳后,将那幅干隆秋猎图举了起来,“这就是那幅画中的玄机。”
声音宛若银瓶乍破。
“这,这个竟然…。”
“不,这怎么可能…。”
詹士德失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幅画是郎世宁的干隆秋猎图,可当初八国联军进攻圆明园的时候,这幅画不是依旧被烧了吗?
是的,怎么可能!
凡是看出这幅画是什么的人,皆是大惊失色,每个人的连忙都透露着惊骇的神情,不仅仅是因为这幅干隆秋猎图,还因为面前这个少女竟用一把美工刀将这幅图拿了出来。
这,才是真的,怎么可能!